面对着奥地利公爵以及其他国家的将士们,竖起的国际友好手势,本来就士气低落的法兰西远征军,士气更是跌入了谷底。
他们都耷拉着脑袋,像打了败仗一样,迈着有气无力的步子,死气沉沉地登上帆船。
站在前法兰西皇家海军旗舰的安茹公爵,怒气冲冲地瞪着奥地利公爵,以及其他国家的十字军将士,立刻对着军乐团的肖恩中尉道。
“快,尊敬的肖恩先生,马上给我奏响慷慨激昂的马赛曲,我要在这首伟大的战歌中,昂首挺胸地离开塞维林堡,像一名真正的胜利者那样离开,而不是可耻的待在这里!”
军乐团的中尉打了个激灵,立刻变得兴奋起来,要知道,在使用费边战术,袭击奥斯曼帝国的后方补给时。
为了掩盖己方的行踪,过度暴露远征军的动向,军乐团完全处于禁止演奏的状态。
现在,终于得到展示机会的肖恩中尉,立刻指挥着手下的一百余名军乐手,拿起军鼓、小号和大号等乐器,在甲板上面排成整齐的队列。
很快,慷慨激昂的马赛曲,就掩盖住了奥地利公爵和其他国家将士们的嘲讽声。
那些士气低迷的法兰西远征军将士们,也伴随着雄壮的旋律,高声哼唱起了马赛曲,为自己鼓劲打气。
虽然对方的人数远超己方,反而引来了对方更大声的嘲讽,可至少在塞维林堡的小码头周围,已经听不见了那些污言秽语了。
随着最后一名士兵登上帆船,这支庞大的帆船队,也随即升起了风帆,在水流的推动下,缓缓驶离了赛维林堡市。
安茹公爵一直站在桅杆上面的观察平台,死死地盯着赛维林堡,直到它消失在地平线上时,依然愤愤不平地竖起中指道。
“你们这群彪子养的,我迟早会回来的,我发誓!”
就在安茹公爵等人,率领着法兰西远征军,按照埃德蒙的命令,从塞维林堡撤退的时候。
他们并不知道,此行的重点不是巴黎市,而是鲁尔工业区的军事训练场。
显然,埃德蒙虽然解散了步兵,可他并没有要解散轻骑兵的想法,反而非常希望这种机动性非常强的兵种,可以配合着线列步兵战术,发挥出更多的优势。
事实上,拿破仑虽然已经拥有了更精良的燧发枪与火炮,可在他的战术体系中,骑兵依然拥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可以与火炮协同作战。
他们不仅仅是冲锋的利器,还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上面,完成快速的集结,以最快的速度,进攻敌人出现的薄弱区域,从而逐步建立优势。
因此,这些只穿着皮甲的轻骑兵们,只需要与炮兵和火枪兵们进行一段时间的协同训练,让将士们熟悉拿破仑战术的核心思想,就可以让法兰西皇家陆军,提升一个档次,达到与反法同盟军对抗的水平。
于是,当船队顺着多瑙河进入到北海之后,并没有通过英吉利海峡,从塞纳河返回巴黎市。
反而提前驶入了鲁尔河,在安茹公爵和奥尔良公爵等人满脸震惊的表情中,进入到了鲁尔工业区。
这些刚刚经历了巨大情绪波动的贵族和将士们,看着望不到边的崭新厂房里面,无数穿着灰蓝色麻料衣裤的工人们,正专心干着手头的工作,生产着叫不出名字的铁制品。
一根根高耸的烟囱,不断地朝外冒着黑色的烟尘,就如同魔鬼释放着贪婪而邪恶的魔法,想要将这片美丽的土地吞噬进嘴里时,不禁长大了嘴巴,脸上满是震惊的表情。
安茹公爵睁大了圆溜溜的双眼,用吃惊的语气问道。
“尊敬的博伊斯上校先生,埃德蒙陛下难道没有告诉您,我们的目的地应该是美丽的巴黎市,而不是这个和地狱没有什么区别的鬼地方吗?”
博伊斯这才拿出埃德蒙的亲笔信,恭恭敬敬地递给对方道。
“放心吧,尊敬的公爵先生,埃德蒙陛下的确没有下达让远征军返回巴黎的命令,他似乎还有更好的计划,等到着您和您的远征军帮他完成。”
安茹公爵打开信件,仔细阅读了好几遍,这才确定博伊斯并没有说谎,只好乖乖地回到了船舱里面,躺在床上发起了牢骚。
“噢……上帝啊,陛下在信中告诉我,要我做好干掉奥地利公爵的准备,还说让您也打起精神,瑞士那儿需要一名称职的摄政王……”
还沉浸在干红葡萄酒酒精里面的奥尔良公爵,则昏昏沉沉地道。
“得了吧,我亲爱的路易,我现在只想回到奥尔良城堡里面,安安心心地度过余生,就像瓦尔德马四世先王陛下那样,再也不用骑着战马东征西战,我实在太累了……”
安茹公爵也往嘴里面灌一大口干红葡萄酒,继续用酒精麻痹着自己的神经。
这支船队早在出发之前,就在埃德蒙的命令下,装满了干红葡萄酒、啤酒还有炸肉饼,用来犒劳这些疲惫的远征军将士们。
自从船只离开了塞维林堡市,博伊斯就下令搬出了这些美酒和美食,让远征军将士们在旅途中,享受着这份应有的褒奖。
事实上,除过给贵族领主和指挥官们的干红葡萄酒,相对比较昂贵之外,每磅啤酒的价格,仅需六七个铜币而已,也就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