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按照查理四世、卡其米日三世、哈康六世还有菲利普二世的预估,埃德蒙大概率会在秋收之后,签署派遣菲利普二世率领勃艮第骑士团,前往塞维林堡市,参加第十次十字军的法令。
这样以来,他们就可以从容不迫的派出手下的骑士,监督领地内的平民、农民和农奴,将成熟的大麦、燕麦、裸麦以及珍贵的葡萄,收割或采摘到谷仓和葡萄酒窖里面,将这一年的收获,装进自己的口袋。
而教廷也会在这一时期,派出各郊区的枢机主教、大主教、神父以及信徒们来到田间地头,监视着骑士和平民的一举一动,以上帝的名义,征收神圣的什一税,从他们的手中,收取十分之一的赋税。
即使是东面的奥斯曼帝国,也很少会在这一时期,发动不必要的战争,从而可以腾出足够的精力和劳动力,收获宝贵的粮食和经济作物。
毕竟,不管是欧洲还是西亚,又或是北非诸国,并不是游牧民族,除过大雪封山之外,几乎随时都可以拿起武器战斗。
这些国家从严格意义上来讲,与东方大国一样,都是农业国家,再加上现在还是落后的十四世纪末期,还得用双手或牲畜耕地、播种和收获。
所以,埃德蒙签署的法令,着实打了反法同盟诸国和教廷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违反了法令,没有在一个月之后,率领着勃艮第骑士团,抵达赛维林堡市的话,那么他的行为,就可以别视做叛国,完全可以将其处死。
如果他执行这一法令的话,那么勃艮第公国的秋收工作,将彻底交给教廷以及平民、农民和农奴,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只要埃德蒙稍稍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他颗粒无收,甚至还倒欠教廷一笔巨额的什一税。
而尽管查理四世、卡其米日三世还有哈康六世等反法同盟的君主,看似并不受秋收的影响,完全可以按照他们的计划,派遣各自国家的主力军队,在瑞士组成反法同盟军,进攻巴黎市。
但其实,这些君主们也跟不列颠群岛摄政王菲利普二世有着相同的顾虑。
特别是查理四世,为了防治神罗内部百余个诸侯国的贵族领主们一家独大,他必须得派遣更多的骑士,监督这些诸侯国的秋收工作。
这样一来,大量依附于他的贵族和骑士们,就必须得派往各地,没法参加战斗,使得他的战斗力锐减。
而埃德蒙就完全没有这样的顾虑,恩里科以及阿尔贝公司的相关负责人还有各农场、牧场、庄园的农夫,会代替贵族和骑士们,完成秋收的任务。
当然,不可否认的,人性是贪婪的。
为了最大限度的杜绝贪污腐败的行为,圣殿骑士团、宪兵队还有各地的治安官们,会充当埃德蒙的眼线,监视各地的秋收工作。
再加上法兰西皇家陆军和海军,早就不再像其他国家的武装力量那样,是由君主和贵族们手里的私兵组成,而是以贵族骑士为基础,结合大量平民与雇佣军组成的常备军。
换句话说,他们唯一的职业就是军人,最大的职责就是效忠于法皇埃德蒙,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维护法兰西帝国的利益。
所以,把自己领地内的事物,同样交给阿尔贝公司打理的安茹公爵和奥尔良公爵,也才能心无旁骛地待在鲁尔工业区,训练着这支轻骑兵。
另外,曾经的猎人吕克,还有石匠卢克,才能成为火枪兵少校和炮兵少校,一心一意地率领着火枪兵和炮兵,演练着全新的埃德蒙(拿破仑)战术。
于是,看似处教廷和周边诸国舆论重压之下的埃德蒙,反而并没有教皇与诸多君主们想象的那样被动,甚至还在一定程度上面占据了上风。
两天后,埃德蒙签署的这份法令,如期抵达了伦敦,被送到了温莎城堡内的不列颠群岛摄政王办公室里面,菲利普二世看着信中埃德蒙潦草的签名时,脸上的表情随即变得扭曲起来。
“见鬼,这该死的埃德蒙,明知秋收马上就要开始,所有人都得为这个一年中最重要的事情忙碌,可他却偏偏要我在二十天后,率领着勃艮第骑士团抵达赛维林堡市,这简直太过分了!”
英格兰公爵眉头紧锁地道。
“埃德蒙早在七年前,就觊觎勃艮第公国的丰饶产出,特别是香槟地区的葡萄庄园,他做梦都想将里面的优质葡萄,运到图尔市去,酿制成昂贵的干红葡萄酒。
他现在不但需要支付一百万欧金的十字军军费,还得花费一大笔欧金,从教皇那儿购买赎罪券,为法兰西远征军的失败得到上帝宽恕,他现在一定很缺钱!”
不列颠群岛摄政王嘴角挤出一个贪婪的弧度。
“是的,您说的没错儿,亲爱的公爵先生,不过与那些不值钱的葡萄相比,我更看重他脑袋上的拿定皇冠,说实话,它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才是瓦卢瓦家族最智慧的继承人!”
英格兰公爵点点头道。
“您说的没错儿,尊敬的摄政王殿下,查理四世陛下也同样希望您戴上那顶皇冠,既然您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请允许我先秘密返回第戎市,尽快集结勃艮第骑士团,以便能尽快发动这场战争。”
不列颠群岛摄政王满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