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看着露出愤恨表情的瓦茨拉夫四世,不禁对这位庸王的未来充满了希望,他相信等到查理四世驾崩之后,这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能让自己不必花费太多的精力,就能实现拖垮神圣罗马帝国的夙愿。
于是,埃德蒙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用关切且热情的语气道。
“祝您一路平安,尊敬的瓦茨拉夫四世先生,我非常期待与您再次见面,我想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非常愉快地共进晚餐,谈一谈令人愉悦的话题,比如品鉴当年的美酒,或者是打猎中的趣事。”
瓦茨拉夫四世感受到埃德蒙的关心,也用感激的语气道。
“感谢您,我尊敬的皇帝陛下,祝您身体健康,祝法兰西帝国更加兴旺,也祝愿维克多殿下健康长大,顺利接过法兰西帝国的皇位!”
随着处决仪式的结束,埃德蒙也送走了瓦茨拉夫四世等反法同盟国的高级贵族们,彻底让巴士底狱重新变回了原有的安静模样。
不得不说,能在这座监狱里面,谋得一分狱卒的工作,真的非常幸运,因为随着勃艮第派的彻底倒台,这儿关押的高级贵族屈指可数,所以劳动强度便大大降低,使得巴士底狱成为整个法兰西犯人最少的监狱。
在随之而来的短暂假期里面,埃德蒙也终于有空,参加长子维克多的洗礼仪式。
按照法兰西帝国的传统,每一位王子殿下,都必须到距离巴黎市六十公里外的兰斯大教堂接受洗礼,这儿也是统一法兰克王国的国王克洛维接受洗礼的地方。
为了避免长途旅行中发生的意外,埃德蒙一直等到维克多快半岁时,才决定给其洗礼,这样玛格丽特皇后也结束了禁止进入教堂的限制。
在中世纪时,随着天主教的传播,教区的人们取名字时也更愿意用约翰、彼得、保罗这些圣经中出现的名字,以及圣徒们的名字,为自己的子女命名。
这也跟后世个别地区,孩子的名字中,非常容易出现建国、梓涵、刚或者伟之类的现象较为类似。
只不过,维克多这个名字,并不来源于圣经,而是一个相对比较常见的名字,比如绝世四角恋的代言人,维克多·大·猪蹄子·雨果。
于是,当法兰西帝国的教士、贵族和平民们得知埃德蒙为皇太子起名叫维克多时,便又展开了关于埃德蒙是不是异教徒的讨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没有按照大多数君主和贵族子女,在两个月内完成洗礼的维克多以及埃德蒙两人,在好事的巴黎市民口中,已经彻底变成了异教徒。
“噢……埃德蒙陛下不仅不遵守斋戒日,甚至还在星期四吃掉了半只山羊!”
“是的,他连礼拜天都不愿意去教堂里面祈祷,似乎快要变成奥斯曼人了!”
“没错儿,法兰西帝国皇家陆军的主力部队,也变成了异教徒们习惯使用的火绳枪!”
……
面对这些无聊的讨论,埃德蒙只能选择无视,并把精力集中在家庭上面,以便在随后控制勃艮第公国,以及从神罗分裂出来的诸侯国。
当时间来到2月初时,维克多也长到了半岁,到了该洗礼的时候。
于是,埃德蒙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带着玛格丽特皇后、维克多,以及杰拉尔等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前往兰斯市给维克多洗礼。
经过两天的路程,埃德蒙一行人顺利抵达了兰斯大教堂,洗礼当天,明媚的阳光,透过阿尔贝玻璃厂生产的彩色玻璃,洒在维克多稚嫩的脸庞上时。
这位白白胖胖的皇太子殿下,似乎对玻璃上的圣经故事提不起多少兴趣,十分平静地让布索莱枢机主教抱起来,轻轻地浸入水中三次。
布索莱枢机主教并没有在意这个反常的现象,而是虔诚地重复着洗礼词,欢迎这位年幼的皇太子,成为罗马天主教的新教徒。
玛格丽特皇后见状,不禁低声在埃德蒙耳边抱怨起来。
“噢……上帝啊,我亲爱的埃德蒙陛下,您瞧瞧维克多皇太子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简直就跟您去教堂祈祷时一模一样,一点也不虔诚!”
埃德蒙很想告诉玛格丽特皇后,自己每年都要缴纳一笔不菲的什一税,所以进入教堂的时候,心里面总会带着不小的怨气,可考虑到这番言论的严重后果,他只好故作疲惫地道。
“您应该清楚,我每天要处理非常多的政务、过问阿尔贝公司的经营情况、并且还得关注线列步兵的训练情况等等繁杂的事物,几乎快要累个半死,而我们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上帝!”
玛格丽特皇后露出关切的表情道。
“非常抱歉,我亲爱的埃德蒙陛下,是我错怪您了,等我的身体再恢复一两个月,维克多就可以交给女仆们去照顾了,这样我才能有空去帮您处理那些政务。
说实话,我喜欢这么做,这能让我获得满足感和成就感,是的没错儿,那时候我一定要跟哈康六世和阿尔布莱克特陛下,好好谈谈关于组建卡尔玛联盟的事情!”
埃德蒙当然知道,玛格丽特皇后始终认为,丹麦、挪威和瑞典三国同属于维京人的后裔,理应有着相同的价值观、文化观和世界观,应该用和平的手段,解决目前不可调和的争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