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埃德蒙也明白,眼下的旱灾愈发严重,他不知道丰收的土豆能否代替传统的面包,成餐桌上的新宠,被傲慢且自负的贵族和平民们接受。
他也更不敢保证,后世风靡全球的炸薯条、土豆泥还有炖土豆等被绝大多数人推崇的菜品,不会影响到将士们的战斗力,导致发生可怕的哗变乃至临阵倒戈的严重的后果时。
埃德蒙也只好暂时放下了内心的执念,看着洋洋得意的乌尔班五世教皇,强忍住内心的冲动与抵触,无奈地同意了教廷的接济,充当教皇的打手。
“如您所愿,尊敬的教皇陛下,现在的确是得好好教训那些在战场上面软弱无力,可是在背后强势诋毁法兰西的君主和贵族们了。
得让他们明白,在纯洁的灵魂和对上帝的虔诚面前,世俗所有的利益都不值一提,如有违背的话,必然会遭到上帝的审判!”
乌尔班五世教皇听着埃德蒙的言论,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洋溢着得意的情绪。
在他的脑海之中,埃德蒙仿佛成了教廷最虔诚的信徒,而那支几乎由平民组成的法兰西皇家陆军和海军,也成了完全忠于教廷的武装力量。
不但可以扫清欧洲各国忤逆的世俗君主,也能让欧洲大陆的基督教和东正教统统消失,还可以令奥斯曼人臣服,重新控制君士坦丁堡乃至耶路撒冷。
于是,乌尔班五世教皇干脆放弃了返回阿维尼翁的打算,直接在波兹南市长住了下来,一边监督埃德蒙清理波兰王国的异教徒,修缮这儿的天主教堂,一边亲眼见证埃德蒙征服波兰王国,以及那个不神圣的罗马帝国。
埃德蒙当然知道,凡事皆有利弊的道理,尽管乌尔班五世教皇让教廷摇身一变,成了某个战争中臭名昭著的“督战队”,让他有种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的不爽。
可当那些穿着黑色长袍,满脸虔诚的神父,以及身着灰色长袍的信徒们,赶着装满面包的马车,在第二天就如期抵达波兹南市,开始为第一集团军的将士们,纷发香喷喷的面包时。
这支教廷的后勤保障部队,还是让埃德蒙以及将士们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除此之外,那些因为持续干旱,而导致粮食短缺的波兹南市民、平民和农奴们,也纷纷踊跃地接受了教廷免费纷发的硬面包。
在食物的诱惑下,他们并没有因为信仰被强行改变,而展现出某种极端的行为,引发当地出现不和谐的现象,浪费埃德蒙的精力,去维持社会治安。
显然,即使是黑暗的中世纪,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有奶就是娘的指导思想,并没有任何不妥,反而还在教廷的渲染下,变成了弃暗投明的优秀案例,被印刷成了小册子,开始在法兰西帝国各地加以宣传。
除此之外,乌尔班五世教皇还派遣科隆大主教、美因茨大主教还有特里尔大主教等神罗教会选帝侯国的君主,以及波兹南教区的大主教,分别前往神罗和波兰王国各个主要城镇,宣扬重新皈依天主教的思想,试图增加教廷的影响力和自己的声望。
这位曾经对埃德蒙惟命是从的法兰西籍枢机主教,自从坐在了教皇的宝座上面之后,便学起了埃德蒙的手段,利用着信仰这把中世纪最锋利的宝剑,开始了宗教扩张。
显然,他并不甘心只屈居于阿维尼翁,也并不急于回到罗马、梵蒂冈甚至得到耶路撒冷,而是想要借埃德蒙强大的军力,在征服更多领地时,因为治理能力不足而产生的空虚,乘机重燃建立教皇国的意愿。
毕竟,波德平原算得上是欧洲最为肥沃的土地之一,在大量河流的浇灌下,只要用心耕作,费不了多大力气,就可以获得丰厚的收成,以及可观的利益,远比那个经常发生矿工暴动,山大沟深,且交通不便的伊比利亚半岛更好。
乌尔班五世教皇的小心思,当然瞒不过埃德蒙的眼睛,作为世俗君主,他除过时刻提防周边的“同行”之外,注意力也一直集中在教廷的身上,早就做好了应付类似夺权事情的准备。
只不过,埃德蒙并不打算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与教廷发生冲突,从而影响法兰西皇家陆军和海军的士气,耽误自己的复仇与扩张计划。
于是,在波兹南市停留了七天之后,便率领第一集团军和刚刚赶到的第二集团军,一同南下前往弗罗茨瓦夫市,准备对付盘踞在这儿的波兰王国主力军,以及匈牙利援军。
大约五天后,这支庞大的军队离开了波兹南市,在数名枢机主教和大主教的陪伴下,朝着距离波兹南市大约180公里的弗罗茨瓦夫市进发。
早已等候在弗罗茨瓦夫市的卡其米日三世跟拉约什一世,很快就通过部署在波兹南市的斥候骑兵,得知了埃德蒙率军出征的消息。
于是,两人便分别率领着三万波兰轻骑兵和两万匈牙利轻骑兵,前往埃德蒙的必经路线进行阻击。
不得不说,在进入平原地区之后,轻骑兵便如鱼得水一般,依靠着极强的机动性,完全可以将贯穿整个中世纪最强大的骑士,还有中世纪末期出现的炮兵和火枪兵,轻松按在地上摩擦。
当卡其米日三世率领的波兰轻骑兵,出现在埃德蒙大军的左翼,佯装开始冲锋的时候。
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