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通过观察孔洞,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右侧,突然冲出来了一堆波兰王国的轻骑兵,他旋即调转马头,让战马由慢走转换到了小跑的状态。
他紧绷起浑身的肌肉,让自己与上下起伏的战马,保持一定的动态平衡,然后将手里的骑枪,对准了那名同样高举着长矛的轻骑兵胸膛,用力地刺了过去。
噗!
埃德蒙手里3米多长的骑枪,依靠着长度的优势,十分轻松地就赶在长矛击中他之前,刺中了那名轻骑兵的胸膛。
锐利的骑枪尖,十分轻松的击穿了皮甲、皮肉与骨骼,洞穿了敌人的胸膛。
与此同时,又有两名轻骑兵,依靠着极强的机动性,以及不错的运气,躲过了火绳枪的子弹,突然出现在了埃德蒙的两侧。
他们同时举起手里的长矛,趁着埃德蒙没有做好防御的时候,刺穿了两名火绳枪兵的脖子,然后同时刺向埃德蒙的肋部。
埃德蒙收回刺出的骑枪,眼见已经来不及躲避,只好用力扭过身体,让板甲防御力最强的正面跟背面,迎击刺来的长矛。
身旁的杰拉尔见状,眼疾手快地刺出手里的骑枪,快稳准地击中埃德蒙身后的那边轻骑兵,将起顺利的击杀。
不过,埃德蒙右手边的轻骑兵,已经将长矛刺在了他胸前的板甲上面。
尖锐的长矛,刺穿了亮闪闪的板甲,刺进了埃德蒙的左肋处,一股钻心的剧痛,让他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同时也分泌出了大量的冷汗。
埃德蒙紧紧的抓住缰绳,避免自己在巨大的冲击力中跌下战马,然后抡起手里的骑枪,狠狠地砸在了那名轻骑兵的脑袋上面。
砰!
随着骨骼锻炼的一声轻响,那名脸上还挂着得意笑容的轻骑兵,便被埃德蒙爆了头。
只见他的头顶上面随即冒出红白色的液体,顺着五官朝下淌着,看上去十分恐怖。
很快,他就失去了知觉,无力地从战马上面跌落,没有了生机。
埃德蒙低下脑袋,看着自己被刺穿的板甲,以及涌出大量鲜血的伤口,在骑士侍从的帮助下,立刻在那儿塞满了蘸有酒精的棉花,进行消毒和止血。
好在他身上的板甲足够坚硬,在被尖锐的长矛刺破一个小洞之后,并没有被继续撕扯开更大的孔洞,这也使得长矛利刃上面更宽的后半部分,没能完全刺入他的身体,否则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因此,明白决战提前开始的埃德蒙,来不及脱下身上板甲,对伤口进行后续处理,便继续带伤率领着手下的将士们,阻击波匈联军的强攻。
与此同时,早已做好射击准备的火绳枪兵们,对着冲到五十米范围内的轻骑兵,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了三轮齐射。
由于距离很近,命中率几乎达到了七成以上,这也直接让超过三万的轻骑兵,造成了不同程度的伤亡。
不过波匈联军的轻骑兵达到了八万之巨,尽管在此前十来天的阻击中,大约有四千多失去了战斗力,可加上刚才仅受轻伤的轻骑兵之外,依然还有五万多的轻骑兵,冲到了法军阵中。
火绳枪兵们也放弃了继续射击,拿着装有刺刀的火绳枪,开始与波匈联军的轻骑兵们,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场面一时间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
火绳枪兵们拿着“加长”后约为2.3米火绳枪,很快就在手握2.7米长矛的轻骑兵面前落入了下风,不得不按照埃德蒙此前制定的机会,开始不断收缩阵型。
好在法兰西的6个轻骑兵师,依靠着长达2.9米的优质钢铁骑枪,迅速扭转了步兵的颓势,凭借着优良后勤补给,积累的良好体力与精力,逐步与波匈联军陷入了胶着状态。
在埃德蒙的坚持和率领下,配备了优质的武器装备,比轻骑兵更为精锐的圣殿骑士团,也依靠着强大的战斗力,在混乱战圈之中横冲直撞,一点一滴的将胜利的天平,向法兰西一方扭转。
不得不说,这场意外到来的决战,让原本处无敌一般存在的火绳枪兵师,还有无坚不摧的炮兵团,暴露出了致命的缺点,完全变成了法兰西的累赘,几乎难以发挥出决定性的作用。
远远望去,这场总兵力达到26万的白刃战,演变成了一场伤亡惨重的“绞肉机”之战。
惨叫声、喊杀声、咒骂声,以及利刃刺或是撞击破皮甲、锁甲甚至板甲时,或清脆、或沉闷的声响,混在了一起,让距离战场不足200米的弗罗茨瓦夫市中的市民瑟瑟发抖。
特里尔大主教等法兰西的神职人员,站在法兰西阵中的后勤补给马车上面,不停地在胸前画着十字,用颤抖的声音,虔诚地向上帝祈祷,法兰西可以获得胜利。
卡其米日三世依靠着强壮的身体,不断刺出手里的优质骑枪,十分轻松地刺穿了数名火绳枪兵的身体。
不过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享受着屠杀敌人带来身心上的快感,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他感觉自己距离胜利似乎越来越远。
拉约什一世也跟他的舅舅卡其米日三世有着相同的预感,他十分清楚,这段时间的阻击战,看似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可波匈联军的轻骑兵们,同样也消耗巨大,再加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