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索莱枢机主教的脸上,依然写满了仁慈、宽厚还有善良的表情,在埃德蒙的建议下,他用平静而有力的语气道。
“见到您真高兴,尊敬的乌尔班五世教皇陛下,我还以为您忙着去实现那些伟大的理想,放弃来巴黎市与我辩论的机会,直接逃往克拉科夫市了!”
乌尔班五世教皇冷笑着道。
“您可没有资格跟我辩论,尊敬的枢机主教先生,而是清理这儿的异教徒,用事实告诉所有人,新教不过只是埃德蒙背叛教廷的有力罪证!”
特里尔枢机主教也操着稍显蹩脚的法语道。
“教皇陛下说的没错儿,我们今天来这儿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异教徒的身体,点燃我们清理异教徒的火焰,净化那些被你们污染的土地!”
布索莱枢机主教旋即用警告的语气厉声道。
“不论你们是否承认,上帝绝不会用这种残忍的手段,伤害他的子民和信徒,埃德蒙陛下也不会允许,你们对说法语的人处以私刑!”
乌尔班五世教皇反唇相讥道。
“您这个无耻的叛徒,没有资格对我跟教廷的决定指手画脚,等我处理完那些异教徒之后,再去审判您和那个非法的法兰西皇帝吧!”
那些聚集在巴黎市大街小巷上教廷信徒们,按照此前的约定,点燃了各自区域的木柴堆,然后将捆绑的“异教徒”们,推到了火堆旁边,准备接受上帝的审判。
很快,衣衫不整、蓬头垢面的瑞士亲王路易,也被几名身材壮硕的狂热信徒们,押送到了熊熊燃烧的火堆旁。
他绝望地看着那些狂热的信徒,感觉自己的生命很快就会走到终点,恐惧和无助的情绪,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消沉和沮丧。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他绝对不会把埃德蒙的警告当成耳旁风,仅仅率领四五名骑士,前往自己情人的别墅里面幽会,而是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城堡里面。
不过事已至此,他只能不停地祈求得到上帝的宽恕,在被投入到烈火之中时,能够快点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免遭肉体上的折磨。
好在埃德蒙早有安排,巴尔率领的数百名圣殿骑士团的骑士们,在得到利昂的可靠情报后,很快便冲到了瑞士亲王所在的第五区。
与此同时,在巴黎各大区大街小巷们执勤的治安官和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将士们,也纷纷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制止教廷的疯狂行为。
当!当!当!
这时,被教廷控制的礼拜堂内,响起了悠扬的十五下钟声。
教廷狂热的信徒们,就如同得到了乌尔班五世教皇的亲口命令似得,将逮捕的“异教徒”们,固定在了十字架上面,然后直接推入到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中。
惨叫声、咒骂声、还有绝望的哭喊声,让这个刚刚摆脱1358年巴黎市民起义,还有整个欧洲贵族出兵镇压起义,短短7年的欧洲最大城市,再度被混乱、血腥还有残忍笼罩,沦为人间炼狱。
埃德蒙明白,曾经高高在上的教廷、不可一世的枢机主教,还有那些陷入疯狂的信徒们,已经不再是法兰西帝国的第一阶层,失去了神圣的光环,彻底沦为暴徒、罪犯,还有侵略者。
曾那些保护教士的法令,潜意识中的尊敬,还有思想上的敬畏等等法律和规则已经完全失效,如果继续墨守成规的话,只会削弱自己的统治力、影响力还有手中的皇权。
想到这里,埃德蒙立刻对着面前的金属传声筒喊道。
“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将士们,巴黎市的治安官们,亲爱的巴黎市民们,请立刻出手解救正遭迫害的贵族和平民,抵抗教廷的残忍暴政!”
埃德蒙说着,便率领着手下的一众贵族,快速冲下了平台,骑上侍从们早已准备好的战马,拿着尖锐的骑枪,朝着巴黎圣母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砰!砰!砰!
与此同时,阿尔贝铁塔的第三级平台上面,燃放了大量的信号弹,冒出了滚滚红色的烟尘。
那些等待着埃德蒙命令的法兰西皇家陆军将士们,看见阿尔贝铁塔上面直冲云霄的红色烟尘,明白法兰西的皇帝,已经下达了向教廷动手的命令。
于是,他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点燃了火绳,将其卡在扳机上的卡扣,然后从枪口处,用通条把铅弹,用力塞进刻有膛线的枪膛里面,拿出火药壶,在托盘上面填装着火药。
尽管埃德蒙早在四五年之前,就开始对皇家陆军的将士们进行洗脑,给他们灌输无条件服从皇帝命令的思想,试图将其培养成冷酷无情的战争机器。
可在教廷长达千百年的铁腕统治之下,这些来自于社会底层的平民,依然很难接受弑主的事实,少数将士们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全身冒出了大量的冷汗,肌肉出现了严重痉挛的状态,在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情况下,便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更多的平民将士们,不是拿着火绳枪,看着那些狂热的教士和信徒们发呆,就是在胸前不断地画着十字,祈求能得到上帝的宽恕。
至于他们想想让上帝宽恕那些正在施暴的教士,还是正在烈火里面惨叫的同胞,亦或是通过兜售赎罪券,过着涉密生活的乌尔班五世,以及同样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