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埃德蒙效命足足六年时间的奈塞利,不但深受埃德蒙的影响,而且还有着丰富理论基础和实战经验的副校长并没有强行挣脱盖克兰,也没有像平民面对贵族时那般怯懦,而是视死如归地道。
“当然不,尊敬的盖克兰先生,我可以向上帝发誓,除非那些邪恶的异教徒能踏过我的尸体,否则绝对不可能攻破贝尔格莱德!”
盖克兰见对方如此强硬,锐利的瞳孔微微一缩,不过他并没有放弃的打算,依然咄咄逼人地道。
“那么既然如此,就请您告诉我,我们应该用什么方式获得这场众望所归的胜利,是依靠那群连队列都走不好的新兵,还是您瘦弱不堪的身体?”
奈塞利冷笑一声道。
“这您应该去问尊敬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陛下,他才是这场战争的总指挥,而不是到我这儿用粗鲁的方式获得您想要的答案!”
盖克兰虽然意识到有些理亏,但不论身为帝国国防大臣,还是家族传承下来的骑士身份,他认为自己的地位远比奈塞利更高,于是他愤愤不平地松开了双手道。
“您这是在逃避责任,奈塞利副校长先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您,您可是法兰西帝国军事大学的副校长,有义务为我们的盟友培养优秀的士兵!”
盖克兰发泄完情绪之后,便端起精瓷杯子,一口喝光里面的剩下的咖啡,气冲冲地离开了贝尔格莱德军事要塞。
……
就在奈塞利等人如火如荼的训练着来自于塞尔维亚帝国、保加利亚第二王国,还有维丁沙皇国等巴尔干半岛诸国的新兵时。
在君士坦丁堡皇宫内噤若寒蝉的皇帝约翰五世,终于难以控制兴奋与激动的情绪,趁着奥斯曼人斋月属于进攻的大好时机,瞧瞧离开了这座欧洲人最前线的“堡垒”,率领着手下最忠诚的骑士,登上了前往贝尔格莱德的帆船。
他航行过达达尼尔海峡,进入到美丽的爱琴海,然后一路向北,在亚德里亚海的北部地区,终于来到了后世克罗地亚的第二大城市斯普利特。
他来不及休息,继续骑着战马北上,经过两天的颠簸,终于成功来到了贝尔格莱德市,几乎实现了他亲手击败奥斯曼人的夙愿。
历史上,这位潦倒的皇帝,曾在1355年时横跨整个地中海,绕过了伊比利亚半岛来到阿维尼翁向时任法兰西籍教皇英诺森六世求援,希望两大教会合并,共同对付奥斯曼帝国。
只可惜,英诺森六世教皇知道,当时饱受英格兰人袭扰的法兰西根本抽不出空来应付远在小亚细亚半岛的奥斯曼人,无奈地拒绝了约翰五世的请求。
求助碰壁之后,这位悲情的皇帝,不得不转而寻求匈牙利王国,同时也有着波兰王国国王宣称的拉约什一世求援,可结果又一次做了无用功。
在返回君士坦丁堡的时候,他不幸被保加利亚第二王国的贵族们扣押,并要求其支付高昂的赎金,遗憾的是,他的儿子并没有施救,反而还在密谋者篡夺皇位的计划。
或许是上帝不希望这位拜占庭帝国的皇帝,像这个庞大帝国的命运那样悲惨,他有着“绿伯爵”之称的表弟阿梅迪奥六世率军击退了奥斯曼人,并顺带来到保加利亚救下了他。
到了1369年时,不甘心的约翰五世再次横跨地中海,来到了法兰西东部小城阿维尼翁,在乌尔班五世教皇的见证下皈依了罗马天主教,通过这种方式亲近法兰西王国,试图用共同的宗教信仰,让其出兵援助自己。
只可惜,此举并没有得到法兰西的认可,并且还引发了拜占庭帝国内部的反对,认为这只是皇帝的个人行为,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转而寻求威尼斯共和国的帮助。
雪上加霜的是,却因为拖欠该国的债务被捕。而他的长子,拜占庭帝国的摄政王安德鲁尼克斯却拒绝支付赎金,好在小孩子曼努埃尔出手相助,让这位身心俱疲的皇帝,当了两年俘虏之后,又一次两手空空的回到了君士坦丁堡。
约翰五世刚一进入贝尔格莱德市的大门,早已知晓这一消息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便率领着手下的贵族和骑士们赶来迎接这位潦倒的皇帝。
尽管塞尔维亚帝国跟拜占庭帝国曾经是是一对宿敌,双方在争夺巴尔干半岛东部地区领地的时候互不相让,打得你死我活,战况甚至远比对于奥斯曼帝国还要激烈。
只不过,就在巴尔干半岛诸国激战正酣时,却不想来自于小亚细亚半岛的小国,却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打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为了对付共同的敌人,维护共同的信仰和价值观,他们只好高举安内必先攘外的策略,不但签署了《布达佩斯同盟合约》,还放下了曾经的仇恨,结为忠实的盟友。
于是,昏君斯蒂芬·乌罗什五世经过简单的寒暄之后,便兴奋异常地带着潦倒皇帝约翰五世,来到了贝尔格莱德的城堡的平台上面,远远地观摩着城外空地上正在训练的新兵。
约翰五世看着正在卖力训练新兵的法兰西籍教官,不禁感慨万千地道。
“噢……上帝啊,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您或许无法想象,我早在十二年之前,就克服了重重困难横跨地中海,来到了阿维尼翁请求乌尔班五世教皇的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