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有些发懵的约翰五世,不解地看向一旁的斯蒂芬·乌罗什五世,还有伊凡·亚历山大等巴尔干半岛诸国的君主,脸上同样写满了疑惑。
显然,这些也从来没有深入接触过热兵器,对火绳枪跟铸铁炮毫无具体概念的君主们,完全搞不清楚盖克兰到底在说些什么。
要知道,在此前的数次战斗中,他们面对着来势汹汹的奥斯曼人时,总会被震耳欲聋的枪炮声吓得魂飞魄散,个别胆子大一点的君主、贵族,或者是雇佣军,或许还会仔细观察一下敌人的战术和作战方式。
只可惜,现在还是十四世纪末期,距离线列步兵普遍出现在欧洲的十七世纪初期,大约还有两百多年时间,除过目前的法兰西帝国之外,并没有任何一个国家掌握这个战术。
因此,当他们看见奥斯曼人并没有使用线列步兵战术,而是拿着奥斯曼火枪没有多少组织纪律性的冲锋,再配合着两三公里外的火炮进攻,就可以轻松突破他们坚固的防线,攻破他们的引以为傲的城镇,十分轻松地取得胜利时。
都不约而同的认为,这种全新的作战方式,将不再需要长时间的训练,只要是个健康的成年男性,拿着火枪或者熟练配合地操控着火炮,就也能像奥斯曼人一样不费力气的获胜!
当然,这也不能完全责怪这些君主愚昧无知,因为不论是法兰西帝国,还是奥斯曼帝国,从表象来说,他们都依靠着威力惊人的枪炮,在扩张的过程中,几乎都没有遇到过多少阻力,就从胜利走向了更大的胜利,让小王国变成了大帝国。
而事实上,法兰西帝国能有如此傲人的战绩,除过枪炮的巨大作用之外,工业革命才是核心所在,它不仅推动了冶铁技术的发展、军功产业的提高,而且还促使战术理念的变化、经济的高速增长等等诸多重要因素,也同样不可或缺。
只不过,斯蒂芬·乌罗什五世等君主们并不知道这些深层次的原因,他们在法兰西教官团还有法制武器到来之后,也像法兰西人似得,变得骄傲自负起来。
于是,这位二世而亡的著名昏君,伸手搭在盖克兰的肩膀上面,指着面前的地形沙盘道。
“噢……尊敬的盖克兰先生,感谢您对塞尔维亚帝国以及巴尔干半岛诸国的重视,您或许还不清楚,您的脸上充满了憔悴,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才是!”
约翰五世道。
“没错儿,我这些天总能看见您奔波忙碌于军事要塞跟城外训练场之间,我想您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欣赏美丽的贝尔格莱德市,我敢保证,它一定不输你们的巴黎市,您最好现在就去城中放松一下,与这儿美貌风韵的贵族太太们好好聊聊您打过的那些胜仗,我相信她们一定会很感兴趣的!”
伊凡·亚历山大道。
“是的,我听说尊敬的埃德蒙陛下,制造出了一种不需要休息的机器,只要有充足的煤和水,它就可以昼夜不停的工作,但我们可不是机器,除过工作之外,我们可需要更多的时间休息和享受,你们说对吗?”
……
盖克兰看着非但没有丝毫忧虑,反而还十分轻松的一众君主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考虑到法兰西帝国的荣耀,还有埃德蒙的权威之后,他只好拍拍自己的额头道。
“噢……上帝啊,请原谅我的愚钝,各位尊敬的陛下,看来我的确是因为精神不够放松,所以才错误地高估了奥斯曼人的战斗力,现在我的确是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斯蒂芬·乌罗什五世笑眯眯地道。
“是的,您是得好好放松一下了,我已经替您安排好了一切,您只需脱下这身笨重的铠甲,好好闻一闻贝尔格莱德山茶花的特殊香气,我相信它的迷人程度,绝对不输巴黎的鸢尾花,我保证!”
约翰五世也跟着笑道。
“我相信您放松身心之后,体力和心情都会得到极大的改善,就像奈塞利副校长先生所说的那样,拥有了制敌取胜的法宝!”
盖克兰故作受用地点点头,在一众君主们的笑谈声中,无可奈何地离开了贝格尔莱德皇宫,漫步目的地骑着战马,走在相对比较繁华的大街上面。
……
此时此刻,正在新帝都埃迪尔内皇宫里面,奥斯曼帝国的苏丹穆拉德一世、皇子巴耶塞特一世,还有奥斯曼帝国的贵族们,庆祝着一年一度的宰牲节。
宰牲节是伊斯兰教中最为重要的节日之一,其重要程度大致相当于汉族同胞农历的春节,时间为伊斯兰教历12月10日,即朝觐期的最后一天,与开斋节、圣纪节、白拉提节、盖德尔夜、阿舒拉节、登宵节,还有法蒂玛忌日并成为八大节日。
宰牲节也被称之为古尔邦节,在遥远的东方大国,还被称之为忠孝节,并且是个别自治区、自治州或者是自治县的法定节假日,是以信仰伊斯兰教的十个少数民族的节日,有着不享受调休的优厚待遇。
据说,宰牲节起源于古代先知易卜拉欣的故事,他作为一位无比忠诚的信徒,以大量牛、羊、骆驼作为献礼,敬拜真主阿拉的一众方式。
传闻他被要求以牺牲自己儿子伊斯玛仪证明对真主的忠诚,在经历了一系列的考验后,他正准备执行这个命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