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在新型蒸汽机和蒸汽钢铁帆船上面,投资了大约三百万欧金的伊曼努尔主席明白,埃德蒙又打算从汉萨同盟那儿寻找优质的资金,帮助他重建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和塔尔诺夫斯克镇。
考虑到目前汉萨同盟的发展已经进入了瓶颈期,大多数汉萨同盟议员的贸易额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负增长,如果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他们之间大概率会产生恶性竞争,极大地损害了汉萨联盟的团结性。
伊曼努尔还是拿出了同盟主席应有的风度和勇气,不卑不亢地道。
“当然了,我尊敬的皇帝陛下,汉萨同盟的商人们可从未涉及过金银矿藏这类高端的贸易,因为它可是左右君主跟贵族领主们垄断的特殊商品。
不过恕我直言,虽然我对非洲南部地区存在金矿深信不疑,但我更倾向于投资重建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支付它的所有费用,来换取五成的受益。”
埃德蒙一眼就看出了伊曼努尔的小心思,他十分清楚,这些唯利是图的汉萨同盟商人,从来都不注重对未来的谋划与投资,只图眼前的利益。
尽管埃德蒙本人也不敢确信,在这个身处的平行世界里面,南非是否真的跟历史上一样,拥有世界储量第一的金矿,还有令人垂涎的丰厚钻石矿。
不过,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有人愿意出资恢复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的恢复工程,于是也一改曾经的苛刻,几乎不假思索地道。
“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尊敬的伊曼努尔主席先生,此前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每年可以出产两吨白银,价值大约为两百万欧金,您可以拿走其中的一半。
不过在此之前,您必须得在半年时间之内,让它具备重新开采的条件,重建塔尔诺夫斯克镇,并且雇佣足够的矿工,开始开采才行!”
伊曼努尔对卡尔松侯爵对视一眼,后者小心翼翼地凑到他的面前,用极度兴奋的语气道。
“噢……上帝啊,我敢打赌,今天埃德蒙陛下一定被资金短缺困扰的焦头烂额,否则他绝不会轻易把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的利润分给我们一半!
以我来看,不如我们干脆追加一百万欧金的投资,直接在塔尔诺夫斯克镇建立一座铸币厂,然后也像投资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那样,从中分走一半的利润!”
卡尔松侯爵的建议,就如同一个天大的馅儿饼,狠狠地砸在了伊曼努尔的脑袋上,让这位原本还有些保守的汉萨同盟主席,也冒出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他十分清楚,此前投资在研发新型蒸汽机和钢铁蒸汽船的投资,还完全没有收回来,如果再拿出两百万欧金的话,那么就需要从法兰西银行借贷,或者是像埃德蒙那样,在汉萨同盟中发行特殊基金。
这样一来,算上从前的投资,按照此前十分之三的高额利息的话,那么他每年光是利息就高达二百一十万欧金,算上本金的话,则会达到惊人的四百万欧金。
不过考虑到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每年可以获得一百万欧金的利润,塔尔诺夫斯克铸币厂大概率也能得到超过五十万欧金的利润。
接下来只要等到全新的蒸汽钢铁船成功下水,那么依靠着从欧洲到北美洲之间的贸易,每年的利润完全可以偿还掉这笔巨额的本息之后,伊曼努尔也蠢蠢欲动道。
“当然没有问题,我尊敬的皇帝陛下,考虑到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的产量惊人,还有运输银子到巴黎铸币厂需要不少的运费,还有不小的风险。
我可以再追加一百万欧金的投资,在塔尔诺夫斯克镇建立一座全新的铸币厂,这样刚刚冶炼出来的银子,不需要离开塔尔诺夫斯克镇,就可以铸造成精美的欧罗巴银币!”
埃德蒙当然知道这是卡尔松侯爵的主意,看向伊曼努尔跟卡尔松侯爵的目光中,不禁闪过了一丝惊讶与不满,一想到后者在鲁尔工业区的种种过分行为时,埃德蒙就恨不能把他送到巴黎的巴士底狱里面,好好享受一下牢狱生活。
不过埃德蒙转念一想,很快意识到伊曼努尔主席和卡尔松侯爵的建议还算不错,接下来只要投入一定数目的蒸汽抽水机,提高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的产量,基本上就可以挽回目前的这点损失。
毕竟,这座从1136年就开始开采的铅银矿,直到2022年时,每年依然还能开采出惊人的1316吨银子,完全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银库。
于是,埃德蒙也十分痛快地道。
“这个建议非常好,看在汉萨同盟能够为我和法兰西帝国分担压力的份儿上,我决定每年固定与汉萨同盟分享塔尔诺夫斯克铅银矿和塔尔诺夫斯克铸币厂的两百万欧金的利润,以此感谢汉萨同盟做出的卓越贡献!”
伊曼努尔与卡尔松侯爵,还有其他十来位汉萨同盟的一员对视一眼,同时从彼此的双眼中,看出了兴奋、激动,还有狂喜的情绪。
作为中世纪最大的商业组织,汉萨同盟几乎成了周边君主和贵族们眼中的ATM,他们随时都可以依靠着强大的武力,拿走汉萨同盟城镇金库和商人的金币,如果心情不好的话,顺带还可以搞一场0元购,从城市仓库和商人的仓库里面,拿走葡萄酒、香料、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