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可不简单,您又何必自寻苦吃。”
【前辈,他在嘲讽你打不到他。】贺卿宣用道侣间特殊的传音渠道与人道。
【哦,本尊的确打不到,谁让本尊被封印了,看来你只有等死了。】
传音很快回来,贺卿宣着实愣了一下。
一代魔帝的傲气都不要了吗?
【前辈这是已经做好为我殉情的准备了?】
【没事,本尊刚好活够了,左右在这无底深渊也是苟延残喘。】
贺卿宣看着那一道亮过一道的金光,以及那些侥幸活下来再次向他这边扑来的鬼怪有些无奈。
这魔头是在逼他解开封印,不然两人一起死!
只要贺卿宣敢耗,绝对能等到这魔头动真格的时候,但这势必让两人关系更僵。
连一瞬的犹豫也无,贺卿宣再次回复。
【我的确不会解这封印,不过比起解开有个方法倒是更加快捷。】
【说来听听。】
一个已经跑到贺卿宣面前的魂体在伸出利爪割破他脖子前,被一缕魔气燃烧。
贺卿宣面不改色地对着那魂体痛苦扭曲的脸道:
【破坏。】
【掩护我。】
随着封印的金光愈加浓郁,罡风不断,应寒衣每每能及时拦下的妖魔鬼怪不再那么及时,被吓傻的少年人跟终于反应过来般,在场内疯狂乱跑,躲避厉鬼的攻击,期间摔倒了两次,身上受了大大小小十余处伤口,流出的血液甚至洒了不少在阵法上。
一边跑血还一边流,可真是狼狈。
白衣妖修云淡风轻地看着这一抹,很快发现了些许不对劲。
看似是少年被追得狼狈,可似乎每一次奔跑的方向都在受他引导,就连那洒地上的血位置都有些……过于刚刚好了!
白衣妖修如梦初醒,骤然后撤,然而还是晚了。
“扑哧”一声,五指活生生刺穿了白衣妖修的胸膛。
被刺穿胸膛的白衣妖修看着那一身黑衣,眉梢间隐隐残留一分煞气的人,眼中还是有着难以隐藏的不可置信。
应寒衣嫌恶地将人从手上丢下,离开五指,白衣妖修胸膛鲜血疯狂外涌。
应寒衣身上黑衣在他脱离封印时就已经自行修复,就连身上被罡风刮出的伤痕也以着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萧疏冷寒的男人垂下的手正往下一滴一滴地滴着血,还不等血留尽,他如同突然想到了什么,用另一只手给贺卿宣丢了一瓶镶金玉瓶。
贺卿宣打开闻了一下,是极品疗伤丹药。
一朝脱困,这位身上的天材地宝们也是可以尽情用了。
贺卿宣很快合上瓶子,淡声道:“原来只是身外化.身,难怪你对直接攻击他没什么兴趣。”
应寒衣一双漆黑眼眸一闪,慢步靠近,“你又怎知不是本尊想借你之手脱困呢?”
对此贺卿宣当然知道,不过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那笑还有那么几丝漫不经心,“那帝尊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想借你救这个身体的宗门?”
“宣仪宫灭就灭了,有什么好救的。”
“有一种东西名为因果,他来此为救宗门,我若不帮忙,便会欠下因果,我实力低微,而帝尊与我乃命运共同体,所以就得劳烦帝尊了。”
“本尊不帮呢?”
“那殉情了解一下。”
应寒衣眉梢微压,身上就已经透出一股杀伐之气,“威胁本尊。”
贺卿宣嘴角弧度微微向上,似是在笑,然而那双蓝绿异瞳中却无半点笑意,“的确是在威胁。”
第04章
应寒衣抬起自己满是猩红还往下滴着血的手,放在面前,似在欣赏,更是威胁。
看了好一会,他才漫不经心地说:“以死相逼,本尊会怕?”
兔子逼急了,尚且咬人,更何谈面前的人是灭虚帝尊应寒衣。
应寒衣不可能容许一个夺舍前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人如此放肆,若不是有那道侣契约牵制一二,此时贺卿宣怕是早已身首异处。
尤其是当此人已经从封印中出来。
绝对的危险中,贺卿宣那双眼中竟是漾出了点点笑意,“这又怎能是怕与不怕的问题,而是不值得,我不过一个本该身死道消的亡魂,与我陪葬,亏的是您。”
应寒衣同样笑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贺卿宣,“据闻全灵之体天生异瞳,身具剑骨,乃修炼奇才,易是天妒之体,往往活不长久,你既能夺舍这具身体也非等闲之辈,剑骨玉魂,到死也有如此美人相伴,也不枉费一生。”
贺卿宣面皮微抽,他这是被调戏了?
过于新奇的体验让他脸上表情都有一瞬间的空白,不过他很快就调节过来,语调平稳,“帝尊,其实长临仙尊的封印我并未完全解开。”
应寒衣冷冷看了贺卿宣一眼,周身魔气疯狂翻涌,那般浓度贺卿宣敢肯定他只要敢靠近,能被化得连块骨头也不剩。
好在应寒衣的魔气暂且还没有往他身上扔的意思。
当大量魔气如同飓风般凝集于一处时,果然那闪着金光的锁链再次出现,缠绕于应寒衣手腕之上,愈收愈紧。
应寒衣不为所动,仍然凝聚着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