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般席卷而来,一开始薛笑天还会放声惨叫,等到后面他的惨叫声都虚弱了下去。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面容狰狞痛苦得不成人形。
在右手手指碎得只剩最后一根小拇指后,薛笑天再也撑不住了,“我发,我发,我现在……就发心魔誓言,啊,我……薛笑天以心魔起誓,此事过后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让我爷爷找你麻烦,且会大礼……相送,如违此誓,我必受心魔反噬,日日忍受心魔之苦。”
在薛笑天的誓言结束之后,贺卿宣目光都柔和了许多,“早这样不是挺好,不过……”
听到这句“不过”,薛笑天抖得更凶了,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道:“我错了,放过我,你不能言而无信。”
“薛道友前面不是还想让我尝尝沦为谁都可碰的低贱炉鼎是何滋味吗?我觉得总该礼尚往来。”
“你?别!我真的错了,你……你不能这样。”
“也是,我若是这样,不就与你一般了,我到底还是一个正道人士,所以我想不若帮你管管你的下半身。”
贺卿宣手中把玩着一把凝聚而出的匕首,目光危险地看向薛笑天下面。
薛笑天这次是真的吓哭了,“别,真的别,我修身养性,我再也不折磨正道了,我们焚天神宗还有活着的几百个正道,我将他们全放了,我以心魔起誓!”
薛笑天都要吓疯了,他的下面要是真的被废了,那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他平生第一次这么后悔招惹一个人,而那些平日里为他马首是瞻的人竟是没一个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