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无关紧要的,再问这个,没想到仙君竟是直奔主题。”
贺卿宣只说堕魔,没说背叛宣仪宫,就是想听到一两分当年的真相,谁想应寒衣半点要说的意思也没有。
“我都要死了,还不能说说吗?”
“仙君,秘密总归是自己去发现才更有趣,直接询问当事人秘密可就有点不礼貌了。”
贺卿宣话语微转,“因为我想从帝尊的口中知晓,而不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所谓的答案。”
应寒衣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魔头并不是毫无动容,可依旧不愿意说。
贺卿宣心下微动,转而站了起来,他回身含着笑意看向应寒衣,眼眸亮闪闪的,好似在期待着什么,“帝尊让我自己去探寻秘密,可也总得有时间才能去探寻,帝尊是打算给我这个时间吗?”
换句话说便是“你打算解开契约后放我一马了吗?”
应寒衣眼眸暗沉。
那双看向他的蓝绿鸳鸯色异瞳实在是太漂亮了,也实在是太过于清透了,好似已经看破他人所有深埋起来的肮脏想法。
应寒衣眸色愈沉,他讨厌这种好似被看透的感觉。
贺卿宣对情绪的感知还算敏锐,瞬间留意到那份冷意,抱着一点小期待询问的他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自取其辱。
前面的种种他一开始觉得是应寒衣要杀他前最后的温柔,后面仔细想想,应寒衣真要杀谁会“温柔”这么一下吗?也有可能是两人相处这么久,终于有了点朋友情谊。
与对方成为朋友,贺卿宣为这个结果短暂欣喜了一下。
如今,笑意消退。
贺卿宣或许该失望,但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连失望也显得有那么些多余。
“好吧,帝尊的意思我已明白。”贺卿宣点了点头。
两人间就这么诡异的安静下来。
贺卿宣自诩脸皮厚,但此时也不太想继续留在应寒衣面前。
这种感觉太难形容了,他明知自己在对方眼中不会是什么好的形象,但依旧会为对方将他当朋友的可能而欣喜,当知道一切都是自作多情后,贺卿宣竟是觉得有那么是羞耻。
他向后倒去,想暂时逃避一下。
应寒衣正要开口缓解两分冷意,以免真把人吓到,就瞧见贺卿宣竟是猛然向着下面倒去。
这山头可是有数千米!
这一切来得太快,应寒衣瞳孔微缩,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拉他一把。
魔气比应寒衣的手还快一步的托住了掉落的贺卿宣,
单纯想要下去冷静一下,从长计议的贺卿宣:“?”
应寒衣对上贺卿宣疑惑的目光,面色难看,冷笑了一声,“仙君这是打算提前拉本尊一起死。”
贺卿宣瞬间明白,魔头这是担心自己连累他。
他躺在魔气上与应寒衣分析,“这么点高度压根不能将我怎么样,帝尊是不是忘了我已经金丹了,在焚天试炼中我也不是毫无成长,那里的火焰让我受益良多,如今修为也有金丹圆满。”
贺卿宣浅浅展示了一下自己的修为。
正是此举显得过于多此一举,应寒衣面上神色更是诡异莫辨。
这是一朵漂亮的花,他愿意给这花朵阳光雨露,浇灌对方,花只是花,引人欣赏喜爱便足矣,可不过一阵微大的风刮过,他便情不自禁地紧张起来,想要为花遮蔽风霜。
应寒衣眼眸微沉,魔气散去,贺卿宣成功从魔气上掉了下去。
贺卿宣先是眉头微挑,有些不明白应寒衣的意思,随后打开手臂,感受着冷风从周身拂过的感觉,他在不断的降落降落,最后在他有意的控制,跌入了那片碧蓝湖水之中。
有灵力保护,他没有受任何伤,感受着水流包裹吞噬着自己。
应寒衣是真的有点奇怪。
人每做一件事必然是有所理由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去做。
真正让贺卿宣觉得应寒衣不对劲的,不是行为,若说行为两人关系极僵的时候,应寒衣都能在苍阴山为他披上一件衣袍,减慢赶路的速度,真正不对劲的是对方看向他的眼神。
答案呼之欲出,贺卿宣却是眉头微皱,将之否决。
不可能是这个。
他闭上眼眸,用灵气封住水流灌入耳鼻的可能。
将大脑完全放空后,贺卿宣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在湖里沉的时间够长后,贺卿宣从水中冒出头来,摇了摇糊了满脸的湖水。
应寒衣守在外面许久,水光潋滟中,某个钻入水中就不愿出来的人终于破水而出。
美人如玉,肌肤似雪,晶莹的水珠从他脸颊滚过,划过细腻的皮肤,隐入衣襟深处,一头如墨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几缕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更添几分别样的魅力。
贺卿宣甩了甩头,魅惑的水妖瞬间变成被打湿毛发不太舒服的毛茸茸小动物。
应寒衣笑了一声,“还以为能欣赏一下美人出浴图,仙君这般可就破坏美感了。”
水都滑入眼睛了,贺卿宣才不管什么美感不美感,他嘴唇轻抿,眨动了一下眼睛,将眼中的水液挤出后,还有些不适。
水滴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