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卿宣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笑容,直接了当地唤出对方名号,“妖皇。”
妖皇来了也没有继续藏着的意思,他笑吟吟地现出了身形,那股恐怖的威压更强了。
若不是贺卿宣现在已经是化神期修为,恐怕光是对方的威压都能直接将他压成肉泥。
实力的差距远比鸿沟更为可怖。
妖皇从一出现就无半点好意,陡然巨增的威压让贺卿宣就连手中动作都险些不稳。
但这对于妖皇来说却还是太过于淡然了,他盯着贺卿宣炼制域外领域的动作,赞叹了一声,“若不是知晓你连双十的年纪也无,本皇都要以为你是哪位仙尊了,这般姿容气度,恐怕也就当年的宣仪宫双骄能相提并论。”
贺卿宣连眼皮子也没抬,若是他们是来说这些冷嘲热讽的,他倒是还挺欢迎,只要别来打扰他炼制就行。
只是妖皇此行自然不是为了口头上的几句。
果然,不过是这一句赞叹之后,悠然闲适的妖皇便又增加了一句,“这个时代不该有全灵之体,可你却出现了,你觉得你是因为什么而出现?”
当今世上,最缺全灵之体的是谁?是如今落败的仙道吗?是勉力维持的宣仪宫吗?是,又或者不是。
贺卿宣之前便想过,其实真正缺他的人恐怕得是手握绝大多数残卷的妖皇,太上两仪卷,一个飞升的无限可能。
对方既然都已经为了飞升设下阴谋,算计仙道,封印应寒衣,那么对方为了太上两仪卷弄出一个全灵之体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他似乎是因对方而生,但贺卿宣对对方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