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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还未入魔之前他是宣仪宫的剑,是整个正道的剑,他杀了许多魔头,其中不乏一些修为高者,他不过初入化神之境,就敢挑战其他化神,那不过是他剑下的又一亡魂,他杀的人太多了,就连记忆也应当模糊了才是,可那段记忆却突然变得极为清晰起来。

死人堆里颤颤巍巍地爬起了一个人,那是他不久前才亲手斩杀的人,对方的胸膛上可是还有着一个大洞,可那个洞竟是诡异地在修复。

哦,看来是没杀干净。

那时的应寒衣大抵是这么想的,那人从爬起来后就咳个不行,等稍微好一点之后又抬手瞧了瞧自己的手,这还不算完,他竟是又幻化出一面水镜,盯着那镜中的模样,他似乎是……不太满意。

这年头夺舍都这么明目张胆起来。

应寒衣嗤笑。

能将这样已经死去还是化神修为的身体夺舍,这夺舍者的修为必然不弱,而能修到这般境界的多是些前辈高人,他这醒来的反应多多少少算是有趣了。

不过死去的人又何必继续活着。

他开口道了一声“妖魔”。

那有些与众不同的夺舍者抬眸看向了他,眼中的神色竟是带着惊喜,对方好像认识他。

他认识的人?

应寒衣快速思考着自己认识的化神境大能有最近死的吗?而这时那人已经朝着他牵动了一下唇角,像是想笑,又像是想说话,然而他什么都没到就已经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应寒衣冷眼看着,心头却是一紧,有些担忧起来,那胸口的大洞可就是出自他手,就算勉强愈合,那五脏肺腑也是被寒气毁的差不多了。

在这担忧出现的一瞬间,应寒衣便警惕了起来,他与这人分明是第一次见面。

这是能操控影响人神智的神通术法?

应寒衣暗暗皱眉,后面更是与那人打了起来,那人有着他自创的功法,是的,不是现学的招式,而是对方就是会他的功法,那么瞬间,应寒衣都有些惊疑不定起来,这莫非是什么可以窥探人记忆的妖魔?

他心中这般想,却并未直接说出,反而问起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他终于听到对方的声音。

“来自……未来的人。”

一个让人更加惊疑的答案,然而真正让他为之触动的是那声音,怎么会是这样的声音,那应当是……应当是清朗的,含着丝丝笑意的声音。

应寒衣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他觉得也许对方并没有骗他,那人真的是来自未来,那是谁呢?

能得他功法的只能是他的徒儿吧。

那人却给了另一个答案。

故人。

应寒衣或许该笑吧,这人就连编也不编一个靠谱的答案,故人算什么,他不可能给一个所谓故人传授自己的功法。

直到他在对方递来的白板上看到了【在下宣仪宫第一百五十七代弟子贺卿宣】,宣仪宫弟子啊!自己的徒子徒孙,还真说不定哪天兴头来了将功法传给了对方。

那是个奇奇怪怪的人,他是夺舍者,也是不属于此方空间的人,所以哪怕他好像认识他,且与他关系亲厚,他也干净利落的走了,因为他不是他所认识的应寒衣。在得出这个答案后,平静的心似乎都因此而轻轻抽动了一下。

两人的初遇很短,但应寒衣一直都记得他曾经遇见过那么个人,一个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明明满身血污又莫名让人觉得干净的人。

几百年过去,他从化神初期来到渡劫期,也从正道走向魔道,成了那个叛徒,与众人口中的不可提,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大道牺牲点东西也是值得的,魔神不也是神。

他为了飞升付出了一些姑且算得上珍贵的东西,可他最后也没飞升成功。

那会的玄天九州界比他想的还要不堪一点,一旦他飞升掠夺走那为数不多的世界本源,这世界很可能不出几百年就会枯竭毁灭。

他挣扎了许久,才将自己的仙骨挖出用以修复玄天九州界,这世间到底还是有他在乎的人,他从小被教育着以苍生大道为重,他对此从未太放在心上,可这真的到那一步了,他竟是发觉这些话他早就听进去了。

第一百五十七代弟子,若是他真的飞升了,对方怕是也不能与他相知相识了。

他做出了平生最为冲动的事,也险些为此付出生命。

在他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他看见的就是正在抬手靠近他的贺卿宣,他抬手将对方的手扣住,表情绝对算不上友好。

对方再一次开口说话了,不过是短短一句话,他说的极为艰难,脸色都变白了。

这是什么病秧子啊,让人都不忍心手上施力了,哦,他身体这么破破烂烂,好像也是因为当时杀那人完全没留力。

那人走了,他在表示自己真的只是路过后便走了。

那会的心情如果非要说,大抵算得上低落吧,他被抛下了,不过也没什么,可谁能想到,谁又能想到那已经走了的居然还会回来。

他是一个藏着秘密的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破破烂烂到经不起一点风雨,能将那样的身体使用这般久已经很厉害了,

应寒衣再次昏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他在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