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封谂再可怜,他也没有资格,将自己的痛苦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那封谂的母亲呢?她都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吗?”
“心疼有什么用呀?封家的一切都由男人说了算。儿媳妇除了一日三餐,生活起居,别的什么都管不了。”
“封谂似乎有些害怕爷爷?”
封年要求封谂不准跟她离婚,还给了他半年之期。他若不害怕封年的话,一定也会像忤逆宋慈韵一样,即使是宋慈韵让女医生给她做的试管婴儿手术,他也依旧会强行弄去医院做掉。
“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愧对爷爷吧。”
“为何?”
“奶奶是因为阿谂才意外去世的,这件事一直都是阿谂的心结,为此他才将对奶奶的愧疚,弥补在了爷爷的身上。”
付云烟笑了笑又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了,不说了吧。还有你千万别跟阿谂说,这些是我告诉你的哟。”
“好。”
付云烟逗着怀里的小宝,故意叉开了话题,分明就是不想再告诉方梦汐,奶奶是为何而去世。
方梦汐也没有再问。
封开叶听着那两个女人在客厅里聊天,她大步流星的从楼梯上下来。
“一个有预谋的女人,早晚真面貌都会被看穿。大嫂,你别误入了自己的队伍,当心以后被整个
封家的人排挤。”封开叶明里暗里的讽刺。
“开叶,你要去哪里?”付云烟蹙着眉头,只见那丫头穿着打扮实在是太过暴露,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在校大学生。
“上学啊。”封开叶淡漠的回复一句,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付云烟无奈的摇了摇头,长叹起来。
…………
偌大的厂房里,天花板上的灯光罩着灰色的水泥地。
地上趴着一个男人,男人头上的黑色袋子被取下来,他满脸都是鲜血。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你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男人虚弱无力的质问。“你们……可知我是谁吗?胆量如此伤我……当心你们的小命……啊……”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腰间就迎来了一脚。
他痛得全身都在痉挛,四肢蜷缩成一团。
“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小命吧。”汪树炜走过去,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抬起来。
对面,黑色的影子,渐渐的覆盖在男人的身上。挡住了笼罩着他的强烈灯光。
男人眨巴了几下眼睛,蹙着眉头望过去,当他看清楚那张面孔的长相时。顿时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你……封……不!不可能……”他吓得语无伦次。
封谂不是
已经瘫在床上了吗?他不是一个活死人吗?
怎么可能还能双腿自由的行走?
“谂……谂爷……放……放了我吧。饶了我吧……”
男人是蓉城在商界有名的地产太子爷,雷霸天的独子雷振。
这段时间封谂一直没有对外透露,他已经醒过来的消息,就是要查当初在背后陷害他之人。
这雷振就是罪魁祸首。
封谂做了一个手势,挟制住雷振的保镖,立刻把他松开。
他悠闲自得的坐在汪树炜搬来的椅子上,修长的腿翘起二郎腿。随手从盘中拿起众多匕首中的一把,一脸冷漠的在手中把玩。
“门在那边。”封谂那口富有磁性的嗓音,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雷振回头望了一眼厂房门的方向,吓得拔腿就跑。
“咻”的一声,明晃晃的匕首,精准的刺在雷振的左腿上,他被迫瘫跪在地上。
“啊……”他用双手握着左腿,吃力的站起来。痛苦的张望那如死神一般的封谂。
他一瘸一拐的往门口逃,腿上流出来的鲜血,在地上残留了一道红线。
封谂又取了一把匕首,随之扔了出去。
“啊……”匕首插在了雷振的左手臂上。他再一次跪在地上,痛哭大喊:“谂爷,我错了……饶命啊……
请你放过我吧……
”
他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好跪在地上向封谂磕头。
“错?怎么就错了?”封谂的手中多了一把尖刀,刀口反射出的强光,刚好反射在他冷峻的脸上。
雷振趴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看着对面的活阎王,只恨当初没能把他弄死。现在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祸患了。
“一年前的事是我做的,我对不起谂爷。可是……我不是幕后的黑手,我只是听信了谗言。谂爷,饶命。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求你了。
我可以告诉你,真正想要致你于死地的人是谁,求你给我一条生路……”
“说!”封谂伸长拿着匕首的右手臂,精准的对准了对面的男人。
“是他……”
…………
晚上,封谂回到封宅。
“四少爷回来了?”海嫂恭敬的叫道。“四少奶奶一天都没有出门,她在楼上的客房里。”
封谂没有去客房,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室。他脱下身上的灰色衬衫,准备去浴室里洗澡。
床头柜子上却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