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谂那双阴狠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她眼角的泪水,他的手突然收了回来。
“咳咳……”她的呼吸道断了氧,导致她痛苦的咳嗽。
半晌,她才缓和过来。
长时间缺氧的她,满脸都是红晕。她实在没有力气,一直躺在那里。
突然,封谂再次向她压过来,她的脸颊被他用手捏着。阴鸷的目光,如同一把无形的刀口,一刀一刀的在她的肌肤上割。
他没有说话,就那样用异样的目光,一直一直的扫视着她。仿佛他从来都不认识她一样,把她视为了一个怪物。
在封谂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在商场里,方梦汐抱着孩子,与那个男人亲密无间的情景。
事先是那个男人抱着孩子的,她在抱着孩子的时候,她激动得在哭。男人则贴心的帮她擦拭着眼泪,他们之间的关系,即使不是夫妻,那也远远超越了一对夫妻。
“……”方梦汐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偌大的卧室里,空间明明很宽敞。可那要人命的窒息感,却压迫得人心脏都在痉挛。
炙热的呼吸声,来自封谂的口鼻。他的气息很粗,带着强烈的危险感。
“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昨晚不接我的电话?昨晚,一夜,你都跟那个男人相守在一起?”
嘶哑的嗓音,尖锐的音色,每一个字都刺激着她的耳膜。
“不是……”
“你可知,整整一夜我都在找你。”他冷酷的打断她的话。“几百号保镖,从蓉城繁华的市区每一个角落,一直到市区之外的边界死角。
每一处都找遍了,就差掘地三尺。
我封谂不眠不休的找你,而你……方梦汐则躲着我……
躲着我跟一个男人沉迷于温柔乡,享受你们俩的二人世界。
不!是你们一家三口,享受着天伦……”
“没有,不是这样的……”她不想他误会,她也急得打断他的话。
“那是怎样的?”他再一次激怒起来,双手抓着她的肩头,将她的脑袋撞击在被子上。“你说过今天要送给我一份特别的生日礼物。
礼物是什么?是什么,你说呀?”
“我……”她是要准备的,但她为了寻找失踪的苗苗,一切都来不及了。
他将手放在她的脑后,大手紧紧的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的脑袋抬起来,凑近自己的嘴唇边。冷声说:“你的礼物太惊喜了,不可否认,我封谂活了二十七年,这份礼物绝对是独一无二。
这份来自于你和野男人生下的野种,很好,甚是好极了。”
“不是这个,我要给你准备礼物的,真的不是
这个。但我……我没有时间了……啊……”
因为我的孩子突然不见了。
封谂气得直接利用自己的额头,重重的撞击在她的脑门儿上。
“你没有时间,你当然没有时间。你的时间都用来和那个男人过夜去了……
你们俩昨晚具体都做了什么?
他是不是也像现在的我一样,把你压在身下。
他也摸你的脸,他也亲吻你是不是……”
“唔……”
他疯了,发疯一般的亲吻着她。
她没有做过的事,她不认,她为了反抗他的吻,用力的咬了他一口。
血腥的味道蔓延在两人的口中,他没有停下来。举止更加疯狂。
“你既然有男人,有女儿,为什么还要嫁给我?口口声声说着喜欢我,爱我,非我封谂不可。
这就是你对我的喜欢,巧言令色,欲擒故纵。
这些都是你方梦汐最擅长的,告诉我你昨天晚上是怎么和他在一起的,此时你就怎么侍候我……”
“你疯了吗?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我,我有必要再解释吗?”她扬起拳头,反击的捶打着他的身体。
她若沉默,不反抗还好。她越是用平日里那副洁白无暇,心高气傲的模样,他就越是生气。
明明就是她的错,她还有什么资格在他的面前大言不惭。
他是疯了,这都是被她逼疯的。他仅剩的一点理智都被她的话给消磨掉了。
她身上的衣服被他无情的撕扯掉,所有的怒意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方梦汐闭上眼睛,强硬的将口中的血腥哽咽下去。只要他能放过苗苗,不要误会林橦,她什么都愿意承受。
…………
梦雨烟楼。
“小姐,请问你想选购什么样的首饰?”小芹上前招呼着进来的年轻女人。
“我不买首饰,我找你们老板。”胡小艳戴着墨镜,有意不想被人一眼就看到她的长相。
“我们老板今天有事,没有来店里。请问你找她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你给我一个她的电话吧。”
最近几天张世言总是早出晚归,比以前的工作量似乎要大。她担心他并没有听她的话,将窃取梦雨烟楼电脑后台那些信息给处理掉。
拿到电话号码后,她到外面自己的车里打电话。
可惜方梦汐的手机打不通。
胡小艳感觉自己眼皮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