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声,手表上的秒表时间终于停止了。但方惜心脏狂跳的声音,却依旧清晰。
封谂的嘴唇终究还是没能吻上她,她如梦初醒般眼睛有了精神,那支撑在他胸膛的手,用力的推了一下,从而起身。
“你说的,我做到了。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吧?”
方惜起身后,还往后面退了两步。
那感觉就像是封谂是洪水猛兽,她离他越来越好。
他的手支撑在地板,缓慢的坐起来。只是坐在地板上,没有转移到沙发。
那双大长腿太过优秀,在茶几那边明显无处安放。他把里面的那条腿弓起,手惬意的搭放在膝盖。
“你不是她。”他的声音已不在像刚才那么的嘶哑,恢复了原有的磁性。“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都不搀扶一下的。
她很爱我,不管在什么时候,她都会以我为中心。
处处考虑我的感受。
她很粘我,总是会主动说‘爱我’,‘喜欢我’,‘非我封谂不可’的情话。
当她看着我的眼睛时,她的眸子里会闪烁着爱的光芒。
你的眼睛里没有。”
“我不是她,当然没有了。”方惜淡漠的回复。
她是方惜,不是什么方梦汐。
像封谂所说的那些那个女人
对他讲的粘人的言辞,永远都不可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我女儿有记忆开始,她就没有见过妈咪。甚至连同她妈咪的照片都没有见过,妈咪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她把你当成是妈咪,请你不要介意。
我也请你看在她是小孩子的份上,她说了些什么对你有困扰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以后她若再说的话,你可以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要伤害了我女儿幼小的心灵。”
如此卑微的言辞,封谂以前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只会对方梦汐一人说。
是他欠方梦汐的,她现在不记得也好。他会让她一点一点重新认识他,爱上他。
苗苗是她的亲生女儿,防止她会伤害到苗苗,以后她恢复记忆,小丫头会恨她。现在他用一个父亲的身份,请求她对苗苗好一点最好。
“放心吧,我方惜做事向来分明,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房间里的气氛太微妙了,她不想再继续呆下去。
门依旧从外面被锁着,虽然这里是二楼,但窗户都是靠花园那边。还有防盗栏的加固,根本就无法打开。
“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吗?”她想给陆沉打电话,让他来开门。
他把沙发上的手机递给了她。
方惜接过手机,可
手机屏幕却有密码。
“密码是苗苗和她妈咪的生日日期组合。
478257。”
她打开屏幕锁后,拨打着陆沉的电话。
电话没有打通就断了线,手机屏幕上没有任何的信号。
通往二楼的那个楼梯上,苗苗抱着小电脑坐在阶梯,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
小丫头满脸都是怒意,嘟着的嘴唇可爱又可怜。
整个二楼总统套房里面的信号,全部都被苗苗给覆盖掉了。别说是手机里面的信号,就是看电视都不行。
“好端端的,人怎么关进酒室了呢?还伤成这样,赶紧送去医院……要是宫少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处置……”
“我们也不知道宫少和温秘书在里面呀,对不起……”
苗苗听着楼下的声音,起身跑下去观望。
一名黑衣保镖背着宫晨奕,火急火燎的往外面奔跑。
紧跟在后面的温芹,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由保镖搀扶着同样离开了宴会厅。
宫晨奕经过的地方,地板上残留着血渍。
苗苗担心他出什么事,特意给汪树炜打电话,让他去瞧瞧情况。
“小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少爷呢?”汪树炜接到电话赶过来。
“你别管我了,你快
去看宫叔叔吧。他好像受伤了,保镖们把他送了出去。”
“华小阳会处理好的。”汪树炜得负责保护苗苗,至于宫晨奕有自己的助理会操心。“我们上去找少爷吧。”
“别去。”苗苗张开双臂挡着路。
“……”他一头雾水。
“我爹地和妈咪在培养感情呢,你要去当电灯泡吗?”小丫头一本正经的说。
“那……我在这里等着。”
封谂依旧坐在地板上,方惜则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房间里鸦雀无声,这对于方惜来说,气氛显得很尴尬。
没办法打开门,又通知不了别人来。那他们俩就只能在这里等了。
她就不相信了,小丫头还能把他们俩从下午一直关到明天。
“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帮我倒杯水吗?”封谂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
水瓶就在茶几上,他一伸手就可以拿到的。
方惜念在刚才他没有再强行对她做什么的份上,还是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他接过水杯,端着杯子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导致里面的水都溅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