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在后院呢……”封时紧跟在封谂的身后报告。“出事了,苗苗要当尼姑。
她穿着道袍,敲打着木鱼,嘴里还熟练的念着《心经》,像是真的要出家了。
我想她肯定是因为去了五台山受到的影……”响。
封谂突然停下脚步,阴鸷的目光盯着那臭小子。
封时吓得连连后退,口中未说完的话,硬是被逼了回去。
封谂用手指了一下那小子,仿佛在说过了这件事后我再收拾你。
禅房里大家一起劝说着苗苗,可是小丫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好像整个禅房里一直都只有她一个人。
“阿谂……”宋慈韵看着走进来的封谂叫着。“你快去劝劝……”苗苗。
“你都对我宝贝曾孙女做什么了?竟然把她逼迫得要四大皆空,要做什么尼姑……”封年扬起手中的拐杖,便疯狂的打在封谂的身上。
“……”封谂站在原地,没有任何的躲闪。任由爷爷殴打着他的身体,只因他听到苗苗念《心经》,他也心痛得无以加复。
他用心呵护着长大的宝贝女儿,突然变成了这样,当父亲的他能不心痛吗?
“爷爷,你冷静一点……”
封承拦着爷爷,阻止他
殴打封谂。
“是啊,就算你现在打死阿谂,那也解决不了问题。
何不让封谂劝说苗苗,让苗苗乖乖的回房间吃晚餐呢?”付云烟附和着封承的话。
“没错,父亲,让封谂劝苗苗吧。他若劝不了苗苗,我也不会放过他的。”宋慈韵也一起安抚封年激怒的情绪。
“你……”封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要是不能把我的宝贝曾孙女劝说‘还俗’,那么……你也去给我当和尚,封家没你这样的不孝子孙。”
封年把话说完后,大家才小心翼翼的把他搀扶出禅房。
封谂走过去坐在苗苗的身边,打量着小丫头一板一眼的敲打着木鱼,口中还一直在念着经。
那么复杂的经文对苗苗来说,无疑是小菜一碟。毕竟这丫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需要从网上搜索出经文,看一遍就记住了。
不过……这身小尼姑衣服……
如此缝补粗糙的做工,能出自小丫头之手,已经很不错了。
“苗苗,别敲了,爹地回来了。”封谂伸手捂着木鱼上。
木鱼被敲打的声音,刹那间就停止了。
“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苗苗盯着封谂一本正经的说。“若无别的事,还
请施主赶紧离开,不要打扰到贫尼修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爹地今天工作了好久,现在很累。连晚餐都还没有吃呢,你陪爹地一起去餐厅用餐,好不好?”
“贫尼已入空门,以后便再没什么爹地不爹地的。只有老施主,施主,女施主和小施主。”
“什么贫尼呀,你是苗苗。”
“贫尼法号:墨海。
施主可以称呼我为墨海。”
小丫头那双眼神,坚定不移。言辞严肃,不苟言笑。
“就为了和墨澜做好朋友,不惜自己遁入空门,连同法号都取了。还背了那么大一篇的《心经》?
你不觉得这样做代价太大了吗?”
封谂说话间,故意把苗苗头上的尼姑帽给取了。
“施主,请自重,你干什么?”小丫头嘟着嘴唇,不悦的呵护。
“你不是小尼姑吗?怎么还有一头三千烦恼丝呢?”他打趣的问。
封谂也只有跟宝贝女儿说话的时候,才会没有架子。随心所欲的说话。
“贫尼是带发修行,你一个六根未净的男施主,岂会懂得我佛门之法?”
苗苗把头发挽起来,夺过爹地手中的帽子戴上。
“这么说来……你是不想和墨澜做好朋
友了?还有……你也不想妈咪回到你的身边了?”
苗苗嫌弃的抿了抿嘴唇,想利用这个逼她就范,她偏不妥协。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她闭着双眼重复的念着。
封谂发现苗苗的电话手表,正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他抬起手来,宠溺的在苗苗的小脑袋揉了揉,继而起身拿起那个电话手表走出禅房。
“少爷,小小姐怎么样了?”院子里的汪树炜上前急切的询问。
“给汐汐打个电话。”封谂把手中苗苗的电话手表交给汪树炜。
“谁?”汪树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哦,是。”
“应该说什么,懂吗?”
汪树炜点了点头,明白他的意思。
珍惜别墅里的方惜正准备关灯睡觉,床头柜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过来接听:“喂。”
“方小姐,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汪树炜故意在禅房的门外打电话,这样手机里的木鱼声就更大声了。
“什么事?”
“我家小小姐犯病了,她哭得很伤心。家里人都拿她没有办法,她还嚷嚷着要出家,要当什么尼姑。
你听见了吗?她此时正在禅房,还敲打着木鱼呢。
整个封家的人都隐瞒着
小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