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记不住……”念重趴在桌子上,手抓起一个鸡腿,美滋滋的啃起来。
“道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苗苗抓着道生的手臂,摇着他的身体询问。
“别问师兄,我们都不知道。
师祖的事情,我们这些小辈儿,哪里知晓。”道活左手拿着鸡腿,右手抓着一个猪肘子,吃得满脸都是油水。
“呵呵……”苗苗听着道活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小辈儿?
你们俩看起来都比墨澜大吧?
墨澜那么小,她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师祖呢?”
“嘘……”念重将手放在嘴唇边,示意苗苗说小声一点。
苗苗估计着想要从念重的口中,套出关于墨澜的事,还得给他喝一些酒才行。
她拿了一瓶粉色的鸡尾酒倒在杯子里,再加上一些冰块,还有雪碧。搅合搅合喂到他的嘴唇边。
“念重师父你喝多了,喝点这个冰可乐醒醒酒吧。”
“嗯,好……”念重坐直身体接过苗苗端着的杯子,品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
吧唧了几下嘴巴,感觉这味道好像还不错,甜甜的,冰冰的。喝一口下去整个心都透凉了。
“好喝吗?好喝就都喝了吧。”苗苗扶着那个杯子,灌着念重把杯子里面的
混合液体都喝光。
“呃……”念重打了一个大大的嗝。
“念重师父,你快告诉我,墨澜为什么不记得我跟她讲过的话?
我跟她见过好几次了,她好像还不认识我呀?”
念重看向对面的两个徒儿,又在包间里寻找着墨澜的身影。
苗苗起身跑过去,把餐厅与相连的那个小客厅的玻璃门关上。
墨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打坐,关上门她肯定就听不见她和念重的聊天了。
“师祖她……有病……”
“……”闻言,苗苗不知怎么的,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是一个病小孩儿。
怎么她喜欢的墨澜也是一个病小孩儿呀?
“你一定很好奇,师祖她得了什么病吧?我……我也奇怪,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病。
她这儿……”念重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脑子不记事,如同鱼一般的记忆。
遇到的人,还有发生过的事。只要她不愿意去记下,那就跟鱼一样记不起来。
除非……她自己愿意想起那件事。
还有……师祖也不能见光,像这种灯光,太阳光,全部都不行。”
“不会吧……”
苗苗惊呼。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怪的人?怪不得她每次见到墨澜的时候
,她都把自己全方位的武装了起来。
“哎……她的房间里只能有烛光,不然她身上的皮肤就会被光线灼伤。”
苗苗看向玻璃门另一边的小客厅里的黑色身影,颇有一种与墨澜同病相怜的痛感。
自从她有记忆起,她就不能摔跤,哪怕是被人拉一下手臂。她的骨头都会脱臼,甚至还会更严重。
最近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有力了。前些天她还流了那么多的鼻血,若不是爹地为她输血,她可能都死了。
“墨澜她的年纪那么小,你们为什么都叫她师祖呀?”
“年纪小,不代表她不够资格。她可是我们五台山,少林寺武功最厉害的人。
我们称她为一声师祖,那一点都不为过。
听说……师祖刚被带到少林寺的时候,老方丈他们为了给她娶名字,费了很多的脑子。
不好听的,她不中意的,他们叫她都不会回应。
直到墨澜这个名字她才勉强接受。
老方丈和师叔师伯他们向少林寺的弟子,介绍她叫墨澜的时候。她脱口而出‘师祖’二字。
于是,长辈们就让小辈们从此就这样称呼墨澜为师祖,连同我们也不例外。
少林寺可是一个以武服人的地方,比墨澜
身份高的人,自然不愿意叫一个小丫头师祖。
他们就跟墨澜比试,结果输得可惨了。
墨澜的骨头就像铜墙铁臂一样坚硬,你知道吗……”念重突然用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表情说:“我师伯拿着手臂这么粗的一根铜棍,在比武的时候意外打到墨澜的后背。
哇塞……当场那根铜棍就被打弯了。
然而墨澜的后背却一点伤都没有,反之墨澜还一脚把我师伯踹出了几米远之外。
从那以后……整个少林寺的人,没有一个敢再质疑墨澜师祖的辈分。
谁见了她都会恭敬的行礼,尊称一声师祖。”
“哦……”原来如此。“墨澜她不是哑巴吗?她不会讲话呀?”
“谁说师祖是哑巴,她只是惜字如金,懒得跟谁说罢了。”
“这样呀。”
苗苗回过神来,只见道生和道活倒在了地板上呼呼大睡。
他们俩不知道那鸡尾酒,并非是单纯的饮料,抱着瓶子喝了一些,直接醉得不醒人事了。
苗苗起身把玻璃门打开,去外面叫来了保镖,让保镖把念重师父和他两个小徒儿,全部都送到这餐厅楼上的住宿酒店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