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墨澜小小年纪就生活在少林寺,她的父母肯定没有在身边,她的武功那么厉害,全凭自己勤加练习才会成功的。
好一会儿后,方惜心脏的不适感才渐渐的平复下来。
她起身轻轻的走到墨澜的身边,捡起地上的毯子,贴心的盖在墨澜的身上。
小丫头一直侧躺在沙发里,身子一动也不动。面具下那双眼睛已经闭上了,可能是睡着了吧。
…………
温芹在公司里加了夜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半了。
她开着刚买的一辆二手小轿车,从珍惜珠宝公司的地下室行驶出来。她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沿着市区的街道往郊区驾驶。
“老板,那辆汽车好像是温小姐的吧?”
开车的华小阳提醒着后排座有些醉意的宫晨奕。
“哪儿?”宫晨奕打起精神望过去。
“左边。”
宫晨奕蹙紧眉头,查看汽车后面的车牌号。
“赶紧跟上去。”
那辆车确实是温芹的。
夜色里汽车行驶了将近十分钟,最后停在了郊区外的一个草坪旁边。
“停车,快快快……”宫晨奕命令华小阳,绝对不能让温芹发现她被他们给跟踪了。他迅速下车,对华小阳
说:“你把车开走,等我电话。”
“哦。”
当华小阳走后,宫晨奕才小心翼翼的往温芹那边走去。
温芹从汽车里提了一个黑色的口袋出来,她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之后,她才提着口袋往旁边空旷的地方去。
宫晨奕小跑到温芹的汽车后面,利用车子挡着他的身影。
这么晚了,她一个单身女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温芹把口袋里的东西倒在地,然后拿出身上的打火机,点燃部分冥币。
她蹲在火堆前,慢慢的烧着那些冥币,空气都充斥着烧纸的味道。
宫晨奕见她已经放下了戒备,他才正大光明的走出来。
烧着冥币的小女人,似乎很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身影。
当冥币烧了一半后,她才把黑色口袋里剩下的东西拿出来。
那是一个纸人,她拿着纸人的脑袋,烧着下面的脚。
“你在做什么?”
宫晨奕疾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温芹手中的纸人夺了过去。
纸人已经烧了起来,他扔在地上用脚踩灭。
“宫晨奕……”温芹对于这个男人的突然出现显得很惊讶。
宫晨奕把剩下的半截纸人捡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
纸人明显是一个女性,更像是一个年幼的小女孩儿,而且还是长发的。
“大半夜的,你在这里烧这个做什么?”宫晨奕冷漠的质问着她。
“……”温芹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因为自己做的事,突然被宫晨奕发现了有任何的惊慌。
她蹲在草地上,依旧慢条斯理的烧着剩下的冥币。
从温芹烧这些东西开始,宫晨奕就目睹了整个过程。除了大量的冥币,就只有他手中剩下的半截纸人。
“你说话呀,回答我。这是谁?”宫晨奕把温芹拉起来,示意手中的那个纸人。
“宫大少爷是太清闲了吗?大半夜不睡觉,居然跟踪我来这荒郊野外?”温芹轻描淡写的讽刺,伸手试图把那个纸人抢回来。
“这人是谁?”他一再询问她。
“你觉得它是谁呢?”她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问。
他看着手中的纸人,不算抽象。足以清晰的看出来它就是一个小女孩儿。
无论是四年前的温芹,还是四年后的她。她都是一个人,身边没有什么小女孩儿。
若真有的话,那便是……
“她是封忆琪吗?”宫晨奕冷冷的质问。
温芹回到方惜的身边工作,经历了太多的事
。她有能力去更资深的珠宝公司工作,她却没有选择其他。执意一直留在方惜的公司里,难保她没有什么目的。
宫晨奕除了能把这个纸人想像成封忆琪之外,目前还想不到别的。
“呵呵……”温芹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说它是谁,那就是谁吧。”她把宫晨奕手中的纸人夺过来,蹲下身把纸人扔到火堆里焚烧。
她提来了满满一大口袋的冥币,看得出来她是希望给去世的人多烧一些钱。让对方在另一个世界不缺钱。
地面上的冥币都焚烧完毕后,温芹才站起身来。
夜风有些凉,将灰烬吹灭,一丝都不剩。
温芹没有理会满脸愤怒的男人,转身往自己的汽车走去。
“温芹……你别走……”宫晨奕追上去,手强行压在车门上。“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她若在白天烧这种东西,他还不觉得奇怪。可偏偏是大半夜,还带到市区外的荒郊野外。
“我给去世的人烧一些纸钱,顺便烧一个孩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温芹轻描淡写的回答。
“为什么不去墓地烧?”
“我不知道墓地在什么地方。”她顺着他的问题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