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惜抓着封谂身上的衣服,震惊的盯着他的举动,用力的推着他。
他忘我的亲吻,被她的推阻打断,睁开了双眼。
漆黑的眸子泛着幽幽的泪光,直视着近在咫尺的小女人。
“你在做什么……”方惜侧过脸颊,回避着封谂的吻,然而他的嘴唇却刚好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封谂内心挣扎,不想就这样结束,想一直继续下去。可理智却在警告他,他不能强行对她做什么。
想要好好的和她过下去,只能让她重新爱上他,不能霸道的欺负她。
“医生说你帮我吸出了毒血,你的身子很虚弱,需要有人照顾。”他敷衍的回答,把她扶起身来。
方惜明显感觉头有些疼,这是‘龙潜草’中毒的后遗症。
“你好些了吗?”
“我……”她张口准备回答,却发现了胸前的睡衣胸口敞开着。她急忙用双手护在胸前,快速的把扣子系上。
“你出了一身的冷汗,海嫂帮你换的衣服。”
这个男人难得向谁解释,此时却破天荒的向她解释了。他若真要对她做什么,这解释也大可不必。
“你没事了吧?”方惜扣上睡衣扣子后,抓起封谂的手,把着他的脉搏。
脉象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还有些虚弱。再服用两剂药就会好起来的。
“你担心我?”
她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非得替他吸出毒血,在她的心里,潜意识中应该还是爱着他的吧。
“我已经说了,我方惜不想欠谁的人情。你为我挡了毒针,我救你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松开握着他的手,却被封谂反握在了手心里。她没能挣脱他的力道,只好作罢。
“那些人真正的目标是苗苗,你护着苗苗,我帮了你,这也是我理所应当的事。”
“对了,那些人可查出具体的身份了?”方惜转移话题。“最初那些黑衣人,与之后赶过来的黑衣人,明显是两路人。
只不过他们的目标都是一致的,一看那些人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
“你如何能够看得出?”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这一身的武功,是从什么地方学习的?”
封谂知道方梦汐以前会跳舞,她的身体柔韧度很好。可要在短短四年里,学会那么厉害的武功,不流血流泪是绝对达不成的。
“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报备。”她强行把他手心里的手抽了回来,双手环抱着胸前的被子。
“你
好好休息吧。”
封谂起身离开她的房间。
那些黑衣人是不是同一批人,封谂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他来到楼下的客厅,汪树炜已经把封开叶带到了客厅里。
封开叶跪在地板上,畏惧得一直低声哭泣。
当她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时,猛然抬头望过去,看到四哥的身影,吓得身子颤抖得厉害。
封谂坐在宽大的沙发上,脸色有些憔悴,这样一个病气十足的人。给人第一感觉没有什么好畏惧的,可他那双深邃的眸子,却散发着阴鸷的目光。
哪怕他身上穿着的是居家的衣服,再温和,那也依旧无法磨灭,他与生俱来的冷酷气场。
“四……四哥,四哥我……我错了。你饶了开叶吧,对不起……”
封开叶向封谂跪行几步,哭着道歉,认错。
汪树炜附身凑近封谂的耳边,小声的报告,他所调查出来的事。
从抓回来的那几个黑衣人口中,已经证实他们是封开叶用钱收买的人。全部都是单身无家的亡命混混,并且最后自杀的那个黑衣人,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不是与他们一伙的。
“为什么要绑架苗苗?”封谂耐着性子,冷冷的质问。
他若
不是看在封开叶好歹是封家的人,还是奶奶在世时,亲自抱回来抚养的,他早就一刀劈死她了。
“我……我就是……想要跟苗苗开个玩笑,没有……没有真的想要伤害苗苗……”
封开叶垂着脑袋,披头散发的模样,早已没有平日里的风光无限,再也端不起封家大小姐的架子了。
“你想好了再说。”封谂那放在膝盖上的手,捏成了拳头又松开,松开了又紧握起来。
白色的地板上,清晰的映着他握拳头的影子。
封开叶看着那抹影子,畏惧得一直哭。
“四哥,你饶了我吧,呜呜……”封开叶小心翼翼的跪到封谂的身边去,颤抖的手抓着他的裤腿。“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苗苗……啊……”
封谂一脚踹在封开叶的身上,她的额头撞击在茶几,当场就流出了鲜血。
“爹地……”楼上苗苗拉着墨澜的手,一起走了下来。“我知道她为什么要收买人杀我,那些黑衣人说只要我死了,她就是封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了。
我是你的女儿,是封家的曾孙女。只要我在的一天,她都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再做封家独一无二的女性封家人。”
“不是……
没有……”封开叶隐忍着额头伤口的疼意,在苗苗下楼后,她疯狂的扑过去。试图近距离的向苗苗解释,奈何墨澜护苗苗心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