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江玉婷护着封开叶,挺直了腰板。
汪树炜与保镖上前,强行将封开叶从江玉婷的身边攥走。
“二婶婶,救救我,我不能去警察局,那样我这一生都完蛋了。四哥,我知道错了,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呜……”
封开叶撕心裂肺的哭嚷着。
江玉婷见自己的保镖从后院那边终于过来了,她急切的跑过去,接过保镖手中拿着的东西。
“放手……放开她。”江玉婷怒斥着汪树炜他们,紧接着将手中的遗像高高的举起来。“父亲,你是真的要将开叶送去警察局吗?
那你是不是应该问问,看看母亲她是否会同意呀?”
封年盯着江玉婷拿着的遗像,遗像上的女人,在他的瞳孔中无限的放大。他心痛得无以加复,双腿一软差点摔下去,好在宋慈韵和付云烟一直都搀扶着他。
“江玉婷,你是疯了吗?你居然把母亲的遗像搬了出来。”宋慈韵气得不在叫江玉婷二嫂。
江玉婷的保镖把汪树炜他们阻挡着,不让他们对封开叶下手。
“拿着。”江玉婷将手中的遗像交给封开叶,还踹了封开叶的膝盖一脚,她被迫拿着遗像跪在地上。“让他们
好好的看看你的奶奶,再让你爷爷也回忆一下,当初你奶奶去世的时候。
你守在她的病床前,你爷爷是如何向你奶奶保证,说要好好照顾你,让你一辈子都做封家的小姐的。”
“呜呜……爷爷,请看在奶奶的份上,再给开叶一次机会吧,求求爷爷,呜……”
封开叶懂得见风使舵,明白了二婶婶的用意。
这是要利用去世的奶奶,将她保全到封家。
“父亲,不是我非要来滩这团浑水。只因母亲当初去世的时候,我也在她的病床前。
你还记得吗?她握着我的手说,开叶虽然不是我们封家的骨血,可她很孝顺你们,她希望开叶永远都是封家的人。
母亲病重家里的人,谁有抽过一整天的时间去照顾过她,陪她说说话?为她洗洗脸?
就连父亲你也因为公司里的事,完全得不出空来吧。
是她……”江玉婷推了一下封开叶的身体,示意她跪趴在地上,将老太太的遗像举到自己的头顶。“是这个与封家没有血缘的女子,时时刻刻的在侍候。
母亲最惦记的就是开叶,如今开叶还没有嫁人生子呢,我们封家就要抛弃她。
你是想要母亲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息
吗?”
“呜……奶奶……你走了,为什么当初不把开叶一起带走,奶奶,我也想你,呜呜……”
封开叶跟江玉婷配合得淋漓尽致。
“开叶她是有错,给她一点教训就行了。何必闹得人尽皆知的地步?封家家大业大,难道还缺她一口吃食吗?
看封忆琪的样子,怕是一丁点伤都没有受。开叶要真想买凶杀她,她一个小丫头岂能从亡命之徒的手中,活着等到你们去救呀?”
“呜呜……爷爷,你救救我吧……”封开叶高举着手中的遗像,跪行到封年的跟前,一再哭诉请求。
封年虽然人老了,可是他真的很爱老太太。
老太太在临终之前,也确实是叮嘱了他,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封开叶,不能让她在封家受委屈的。
“咳咳……”封年难受的咳嗽,颤抖的手轻抚在遗像的照片上。
“你好好跪着向你爷爷认错。”江玉婷上前又故意踢了封开叶一脚,这一次是踢在了她的后背。
封开叶身体没有支撑点,下意识的扑倒在地。导致手中拿着的遗像玻璃相框砸成了碎片。
“老伴……”封年听着相框被砸碎的声音,仿佛他的心都被砸碎了。
他推开搀扶着他手臂
的付云烟和宋慈韵,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伤心得老泪纵横……
“爷爷。”封谂担心他老人家的身体,疾步冲跑过去扶着他的手臂。
封年将相框上的玻璃渣徒手扒开,尖锐的玻璃扎伤了他的手,鲜血流了出来。他也丝毫不在乎,他把里面的老旧照片取出来,紧紧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低声歇斯底里的哭泣。
当初老太太去世的时候,封年硬是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痛苦之中,现在看到她的遗像摔成这样,他怎能不难受。
再加上江玉婷刚刚那些言辞,字字句句都提醒着他。老太太重病的时候,他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现在还想违背她的遗言。
“太爷爷,您不要难过了……”苗苗跪坐在封年的身边,哭着劝说道。她抱着太爷爷的身体,抬头望着他说:“苗苗不想太爷爷哭,苗苗也不会让太爷爷违背太奶奶的遗言的。”
封年伤心得老泪纵横,目光幽幽的注视着懂事的小丫头。
“爹地,你……你放过封开叶吧,不送她去警察局了。你好好的处置她,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害人就好……”
苗苗虽然年纪小,可她心里都很明白,她是一个小大人。
大人的心计,所谓的盘算她都知道。
太爷爷如此难过,他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他要是开口让封谂放了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