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晨奕上车立刻离去,夜色的寒风中,汽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几分钟后稳稳的停在了一处仓库门口。
“人呢?”宫晨奕下车后,重重的摔上车门,大步流星的走过去。
“她已经进去了……”
助理华小阳小心翼翼的解释。
“谁让她进去的?你怎么不拦着?”
“我……我哪里敢呀。”华小阳委屈巴巴的紧跟在宫晨奕的身后。
仓库里的大厅中,女人站在灯光之下。在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时,她缓慢的转过身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呀?赶紧回去。”宫晨奕盯着对面的杜若兰,言辞冷漠且带着命令。
“我若不来这里,又怎会知道……你们居然玩了一出偷梁换柱的戏码。”杜若兰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你们把大家都玩得团团转,我都差点相信了。
我就说嘛,以你宫晨奕在警方的势力,你怎么可能让连一个陆沉都护不住。
原来……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上午在后街水桥的时候,杜若兰见封谂对方惜的安慰,那么的温柔,体贴。甚至还一再用保证的口吻,说什么一切都交给他,他自会给方惜一个交待,还让她心安。
陆
沉都已经死了,按理说不管封谂做得再多。方惜也不可能会原谅他,更别说什么心安了。
她怎么都感觉有问题,于是就让人查这几天宫晨奕的手下华小阳的行踪,果然让她查到了,陆沉根本就没有死。而且还被他们救到了这里,监狱里死的那个人,只是一个死囚。
警方给出的关于被烧焦尸体陆沉的dna报告,那也都是宫晨奕他们一早准备好的,全部都是假的。
“那又如何?”宫晨奕淡漠的回复,既然被她知道了,那他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
他双手叉腰,表情吊儿郎当,一幅你知道了又能如何的模样。
“你们当蓉城的法律是什么?将雷家又当成什么?
陆沉害死了雷霸天的独子,你们却要包庇凶手。
你说我要是把陆沉还活着的消息,现在就打电话告诉雷霸天,他会怎么做呀?”
杜若兰讨厌宫晨奕这幅嘴脸,字字句句都带着对他的威胁。
曾经她倒是一度讨好宫晨奕,只因他和封谂是好兄弟。封谂在某些事情上,他也说得上话。可这宫晨奕油烟不进,对她也没有丝毫的尊重,她也就没必要与他客气了。
这女人是还不知
道,雷家现在发生的事吧。
“这是阿谂要求做的,你也要告诉雷家吗?”
今晚雷家的事情解决了,他的心情不错,可以在她的身上浪费一些时间。
“犯了错的人,那就必须得受到惩罚。方惜仗着有阿谂撑腰,她的助理就无法无天,我这个人做事最公平了。
我也不是想要针对谁,只要法律对所有人都公平公正就好。”
杜若兰字里行间都说着大义,但在宫晨奕听起来。她就是在针对方惜,嫉妒封谂对方惜的好。
“我既然保下了陆沉,那他就必须在我的面前是活着的,就算是你那也休想把他带走。”
杜若兰毕竟是整个封家的恩人,连同封谂都欠她一条命,以及一具健康的身体。华小阳知道她的身份,刚才才不敢强行阻止她的。
当然,即使是宫晨奕,他也会给她三分薄面。但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他也只好让封谂自己来处理他的‘家事’。
宫晨奕向华小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进库房看着还在昏迷的陆沉。
陆沉在警察局受了伤,他现在迷迷糊糊的,就连自己在什么地方。外界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晓。
“我必须把他
带走。”杜若兰上前拦住华小阳。
“……”华小阳没敢直接跟杜若兰动手。
“宫晨奕,她只是方惜,并非是方梦汐。更不是封忆琪的亲生母亲。
封谂现在已经失去了理智,将方惜当成了方梦汐的替代品,他犯了糊涂。你也要跟着他一起糊涂,成为他的帮凶吗?”杜若兰一再拦着他们俩。
“这些不关我的事,我只负责让‘那个人’平安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我们相识那么多年了,你应该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害过阿谂。你是他的好兄弟,为什么就不能听我一句劝?
把他交给我,让我带走。
至于阿谂那边,我自会向他解释的。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担着……”
杜若兰跟宫晨奕讲起了情分,扯了一大堆。宫晨奕听得有些不耐烦,突然想到了什么。
“闭嘴。”他冷声打断她的话,还将他们跟前的她推开。“进去。”他命令旁边的华小阳。
这女人不是有心想跟他说什么道理的,而是故意在拖延时间。
“醒醒……喂……”
华小阳的声音从库房里面传出。
宫晨奕冷瞪了杜若兰一眼,立刻跑进去查看。
原本负责在这里看
守陆沉的两名保镖,此时全部都倒在了地上。而旁边那张单人床上的陆沉,早已没有了人影。
库房一侧的窗户是敞开的,明显是有人闯进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