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三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方惜走出手术室,下意识的取下戴着的口罩,满脸都是疲惫与汗水。
“我老婆她怎么样……她没事了吧?”封承抓着方惜的双臂激动的询问。
“呃……”方惜痛得哽咽,右手臂颤抖了一下。
“大哥……”封谂疾步上前,将封承抓着方惜右手臂的手拿开。
“大少奶奶已经度过了危险期,马上就会送去病房。”一名女医生出来欣喜的解释。
“真的吗?她没事了?”封承喜极而泣。“她没事就好,只要她平安就好……”
方惜身体力气严重透支,她突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晕了过去。
“方惜……”封谂抱着小女人的身体,心疼的把她抱去早就安排好的病房。
“少爷,这是刚刚新买的衣服。”
汪树炜提着装有衣服的袋子,紧跟着封谂来到病房。
“给我吧,你先出去。”
封谂把袋子里面的衣服拿出来,那是一套棉质的睡衣。
他快速的解着方惜身上的白色衬衫扣子,脱掉一身湿衣。当他把她肩上的内衣带子推下去时,目光下意识的停留在了她左胸之上。
那里有一处伤疤,虽然疤痕看起来很浅,但他还是能
够一眼就识出,那是四年前在k国的时候,她为了救他中的子弹枪伤。
他不在犹豫,将干净的睡衣穿在她的身上。扣着睡衣扣子的时候,她小腹上的伤口也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那痕迹是抓伤吧,是她当初在谂庄园,极力证明自己没有怀孕,自己狠心挠出来的伤痕。
“汐汐……”封谂哽咽的喃喃着,他不由自主的俯身,温热的嘴唇,轻轻的吻在那伤痕上。
伤在她身,痛在他心。
他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当时的他有多混蛋,才会把她逼到如此绝境?
回想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的画面,她躺在血泊中。整个肚皮都表露在外,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场景,他就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
在为方惜换好了衣服后,封谂便把她搀扶起来,让她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拿着吹风,温柔的为她吹着一头乌黑的湿发。
避免封忆琪知道方惜受伤的事,封谂让封时在家里照顾着她,还有墨澜陪着她,她也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病房外面的客厅,封谂询问外科医生,关于方惜右手臂受伤的情况。
“我……我也不太清楚。只能够大概诊断出方小姐手臂上
的伤口,因为感染而导致里面的肌肉坏死。
我为她处理的伤,就是把坏死的肌肉给挖出来。
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有些奇怪,一般坏死的肌肉都只是烂的。但方小姐伤口里的肌肉却……却是有点发黑。”
“你的意思是她中毒了?”封谂把医生不敢说的话,直接问道。
“方小姐的伤口,在我处理之前,是经过一次处理的。我只是猜测,不敢确定。”
医生无法一口咬死,方惜受伤的右肩是中了毒。
封谂知道方惜现在会医术,如果她的手臂受伤了,她自己先处理了一次,那也不是没可能。
昨天晚上他们还在一起呢,他可以确定当时她的右肩是没有受伤的。今天怎么会突然受伤?
还有大嫂为何会和方惜在一起?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流产的?
“你出去吧。”封谂命令着医生,在医生走后,他才对汪树炜说:“你去查一下,方惜今天白天都去了什么地方。”
“是,少爷。”
次日早上,杜若兰带着早餐来医院看望。
封谂为了方便照顾付云烟和方惜,他特意让医院安排的病房,是两室一厅的豪华套间。
付云烟出事的时候,他亲耳听到方惜叫喊付
云烟‘大嫂’,他想她可能已经恢复了记忆。
无论是她有记忆之前,还是没有记忆的时候。她与付云烟的感情都很好,她们俩现在生病住院,安排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
“大哥,你不要难过了,要是大嫂醒来后,她看到你这样,她肯定会更加心痛的。
我带来了早餐,你先吃一点吧。”杜若兰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温柔的安慰着封承。
“放那吧。”封承淡漠的回复。
他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握着付云烟的手,目光一刻都不愿意离开她的脸。
刚刚小产的付云烟,还经历了一场生死。此时脸色苍白得吓人,犹如一张白纸,没有丝毫的气色。
“这不吃饭怎么能行呢?”
病房外面封年杵着拐杖走了进来,昨天他都已经出门要来医院了,却被封谂的保镖又送了回去。
雨下那么大,封年的年纪又大了。就算他来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只会徒增担忧。
这不,一早他就让司机送来了。
“爷爷。”杜若兰上前搀扶着封年的手臂。“你赶紧劝劝大哥吧,听保镖说大哥一夜都没有休息,连口水都没有喝。
他如此为难自己,我真担心大嫂还没有醒过
来,他就已经熬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