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有事的,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封谂安慰她一句。
“咳咳……”杜若兰咳得更厉害。“阿谂,我好……咳……好难受……”杜若兰将双手紧紧的环抱着封谂的腰身。
她也就只能够依靠这种方式,才能够获取封谂的一些同情与爱护。
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一点,能永远都定格在此时此刻,那应该有多好。
“医生来了……”宋慈韵带来了呼吸科的医生。
封谂把杜若兰搀扶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她一把抓住封谂的手,眼神里还带着害怕,像是想要封谂陪着她一样。
“让医生给你看看。”封谂把她的手拿开,又附加了一句。“不要耽误了看病。”
“杜小姐,我帮你看诊一下。”
呼吸科的医生坐在杜若兰的对面,拿着听诊器收听她肺腑呼吸的情况。
杜若兰下意识的用自己的左手,压在胸口的位置。直到医生听诊她另一边肺腑的时候,她才又用右手压着胸口的另一边。
“好了没有?”她顺势趴在沙发上,还大口大口的喘、息,表露出一幅非常难受的模样。
“是哮喘复发的情况,肺腑里的情况听起来还不太好。”医生告知大家。“杜小姐前
不久才住过医院吧?她的身体本就不好,看来还得输液消炎才行。”
“真的有那么严重吗?”许丽萍听着医生的话,实在是不敢相信。
“医生的话,难道还有假?”宋慈韵不悦的呵斥。“要是若兰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负得起那个责任吗?”
“……”许丽萍有些畏惧,那放在跟前的双手,下意识的相握在一起。
她没有打杜若兰,是那个女人自己情绪太激动造成的。
“你先带她去办理住院手续吧。”封谂命令着呼吸科的医生。
“不要……”杜若兰坐起身来,双手抓住封谂的手。“我不想住院,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太难闻了。咳咳……
而且,我一个人住在医院里,我害怕……”
“阿谂,要不你陪若兰去办理住院手续吧。”宋慈韵向封谂提议。
“不行。”许丽萍突然开口阻止。“你和方惜的事,我都已经听林橦说了。
不管你对现在的方惜如何,既然你选择要和她在一起,那你就必须得与其他的女人保持相对的距离。”
杜若兰的身体情况,许丽萍虽然有些害怕。但一码归一码,只要是妨碍到方惜的事,她都不允许的。
“我们封家的事…
…哪轮得到你来指手划脚?咳咳……”杜若兰愤怒的呵斥,她站起身来,装作要摔倒的模样,直接扑到了封谂的怀中。“阿谂,她为什么这样对我……呜……”
“你……”
“许夫人,若兰生病是因为我,我帮她办理住院手续也是应该的。
还有这确实是我们封家的事,你无权干涉。
你能来看方惜,我很感激。她现在还在昏睡中,你还是先回去吧。”
避免再生事端,只有让许丽萍离开医院,这个病房才会宁静下来。
连同封谂都这样说了,许丽萍也不敢再继续留下。她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小女人,心疼得无以加复。可惜……她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在这里她也确实是没有权力多说什么。
她眨巴着眼睛,努力将眸子里的泪水哽咽回去。
“好,我走。那……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在这里,她只能指望封谂多陪陪方惜,千万不要让坏人再伤害她。
许丽萍抬起左手,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她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右手却被一股力量给攥住了。
“梦……梦汐……”许丽萍看着醒来的小女人,激动的叫着‘梦汐’。“梦汐你醒了?”
闻言,封谂立
即将依偎在他怀中的杜若兰,直接推向旁边的医生。他疾步向病床边迈去,杜若兰踉跄的蹒跚着脚步,医生赶紧搀扶着她的手臂。
“梦汐,你醒了啊?太好了……”封谂也与许丽萍一样叫着她‘梦汐’。
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漆黑的眸子,目光从许丽萍的脸上,转移到了封谂的脸上。
封谂那张俊美的面孔,明明是那么的英俊,帅气,迷人。可在她看来,这张脸却是如此的恶心,憎恶,令人发指。
从来他看事都只看表面,只会注重结果。根本就不管事情的过程。
当初他冤枉她的时候一样,此时此刻,他听信杜若兰和宋慈韵的话,认为许丽萍出手打她们,同样是如此。
“梦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手臂上的伤口还疼吗?”封谂温柔的话语,一句接着一句关心着她。
然而,这些话却像千根针,万根刺一样,狠狠的扎着杜若兰的心脏。
她为封谂做了那么多,陪伴了他那么多年。为什么这个贱人一出现,他就刹那间轻视她,把她的努力全部都磨灭了呢?
封谂见她不说话,他下意识的去握她的手。可她的手却还紧紧的拉着许丽萍。
他看着她的手,又看向旁边的许丽萍。心里想着她是真的恢复了记忆了吧?不然她怎么会一直抓着许丽萍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