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看在封忆琪的份上,他想要代替姐姐陪伴封忆琪,照顾她。过去的四年,他绝对不会和封谂和平共处。
现在方梦汐回来了,那么一切都没有那个必要了。
封谂站在原地,目送着他们俩往院子那边走。他没有再继续去追,方梦汐的情绪太激动,此时此刻她肯定是不愿意留下来的。
“妈咪……”
一直都在院子里的封忆琪,她听到争吵起立刻跑了过来。
“妈咪,你不要丢下苗苗,呜呜……你别走……你要去哪里,苗苗也跟着妈咪一起去……呜……”
方梦汐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在看到夜色里苗苗的身影时,她迫不及待的仰上她。
“苗苗。”她抱着小丫头的身体,心痛得无以加复。
小丫头哭得很伤心,每一声哭泣都仿佛能揉碎了她的心。
“妈咪,你带着苗苗一起好不好?我不想没有妈咪了,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会欺负我的……
妈咪你要保护苗苗,不要丢下我……呜……”
方梦汐一再抱紧怀里的小人儿,小丫头瘦小的身躯,仿佛她稍微多用点力,那都能将她的骨头压碎。
“乖孩子,妈咪会在你的身边的,你永远都和妈咪在一起。”
她将地上的苗苗抱起来,准备把她一起带走。
“可是……”封忆琪趴在方梦汐的肩上,目光望着停留在那边的爹地身上。“我们走了,爹地怎么办?”
她想和妈咪在一起,同样也希望妈咪和爹地不要分开。
“苗苗,我们先和妈咪回珍惜别墅吧。”林橦开口叉开话题,不想方梦汐陷入两难之间,最后因为苗苗而向封谂妥协。
“对,我们先回去。”方梦汐附和着林橦的话。
“……”小丫头不在说话,一直趴在方梦汐的肩上。那双乌黑的大眼睛里,氤氲着泪水,久久望着站在那边孤独又伤心的爹地。
院子里的墨澜,看到封忆琪被方梦汐带走了。她下意识的往前面走了几步,念重疾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她才被迫停下脚步。
原来那个女人真的就是封忆琪的亲生妈咪,她现在有自己的亲生妈咪了,那应该……就不会再需要她了吧?
书房。
茶几上摆放着几瓶烈酒,有两个已经空了。
封谂瘫坐在地上,背脊依靠在沙发一侧,拿着酒瓶独醉。
汪树炜怎么劝说,他都一言不发。无奈之下,他只好打电话让宫晨奕来封家老宅一趟。
整个书房里都充斥
着酒气,宫晨奕用手扇了扇那浓烈的酒气。
他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到封谂像这般自暴自弃了,上一次还是一年前吧。
封忆琪因重重的摔了一跤,导致身体里的骨头严重的骨折。医生对她抢救了三天三夜,即使送出了急救室,依旧还等待了漫长一个星期的危险期。
他害怕封忆琪会死掉,害怕连她也会离开他。他喝了很多的酒,但一直无法陷入醉酒的状态。最后喝出了胃出血,必须洗胃保命的地步。
“苗苗现在还算平安,方梦汐也回来了。你应该高兴不是吗?怎么还喝那么多的酒?”宫晨奕席地而坐,坐在封谂的对面。
汪树炜已经跟他说了,今天封家发生的事。
没想到封谂早就知道,方惜就是方梦汐。
这也难怪,一向不动女色的他。一心一意只爱着方梦汐,他又怎么会因为方惜那张脸,而把她直接当成了替代品呢。
“既然当年的事,一切都是误会,你好好的向她解释一下嘛。
女人的心一向都比较软,只要你真心实意的请求原谅,相信她会看在苗苗的份上原谅你的。”
“……”封谂自顾自的喝酒,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她已经不是四年前那
个胆小,懦弱的方梦汐了。不会再被他左右!
“又或者是……杜若兰如此陷害她,你帮她报仇吧。
想办法将杜若兰绳之以法,这样她可能就会开心。
毕竟……她可能就是为了复仇而回来的。”
宫晨奕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封谂才好。
让封谂将杜若兰绳之以法,他可能会办不到吧。谁让他自己欠那个女人一条命,还是因为他,那个女人才会病魔缠身。
可杀人偿命,那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是人人都因为自己拥有保护伞,就能无法无天了,这个世道就乱了。
“她该死,可我更应该死!
是我一意孤行,始终不愿意相信梦汐的清白。我如此的侮辱她,伤害她,打击她。
将她囚禁在谂庄园,一次又一次的逼问她,‘野种’的亲生父亲是谁?那个‘野男人’是谁?
每一天都重复质问很多次,甚至是无情的蹂、躏她,诋毁强制性的只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可是……我口中所说的‘野种’,‘野男人’……
却是我自己的亲生女儿,是我自己!”封谂哽咽的喃喃着,他受不了当初的自己,难受得抓起地上的酒瓶,一口气强行喝了半瓶下去。“咳咳……”
“……”宫晨奕没有去阻止他,一任他发泄,诉说着心里对方梦汐的残忍,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