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别哭,爹地没事……”封谂依旧依靠在方梦汐的怀中,带着虚弱的声音,轻声的安慰着宝贝女儿。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我们从这里救出去的。”封忆琪把脸上的泪水擦拭掉,抱着身上那块石头往悬崖边上凸出的大石头走去。
“苗苗,你去哪儿?小心一点。”方梦汐担心的提醒。
“我就在这里,妈咪不用担心。”小丫头盘腿坐下来,捡起一尖锐的石头,凿着手中那块大石头。在凿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她又找来了一根树枝,把那个树枝磨尖锐。
尖锐的树枝再一次钻着那块大石头,把石头的中间钻成了一个漩涡的洞。
方梦汐和封谂都不明白,那个小丫头这样做的目的。
“咳咳……”封谂哽咽的咳嗽,他感觉头有些晕沉,胸口也是闷闷的。
方梦汐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再用手去护着他。对于他的咳嗽,她也没有理会。
直到她坐着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的时候,她才试图把封谂推开。
然而,她的手刚推到他的脑袋上,她就感觉到了他的额头传来的滚烫。
他再一次发烧了,脸颊上都是虚汗。
方梦汐把
苗苗的背包拿过来,在里面寻找着药物。
消炎药是需要一天吃三次的,昨天晚上封谂服用了一次,此时已是早上,他又该服用了。
可是消炎药里面的红色药丸却没有了,另外两种消炎药的效果加起来,那也没有红色的那种好。
“你把药吃了吧。”方梦汐摇了摇封谂的身体。
他实在是太累,太困。身体被方梦汐一摇,直接滑落在了地上。
“封谂……”方梦汐叫着他,意识到自己叫喊的声音太大,会让那边的小丫头担心。她立刻调整口吻。“你起来把药吃了,封谂……”
封谂侧躺在地,鼻翼中的呼吸显得很沉,连同眼睛都是闭着的。
她把药丸喂到他的嘴唇边,他也没有反应。
豆大的冷汗,沿着他的额头,悄然无息的滑落脸颊。她顺手帮他把脸上的冷汗擦拭了一下。
他的伤真的很严重,发烧也是真实的。
方梦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药丸扔进了自己的口中,嚼碎了后把封谂抱起来。将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俯身捏着他的脸颊,将口中的药喂进他的嘴里。
紧接着喝了一口水,把水一并喂到他的口中。
苦涩的味道
难以下咽,其中还有一股薄荷的味儿,那味道特别的上头,导致已昏睡的封谂难受的蹙了蹙眉。
他感觉自己的嘴唇,蔓延着温热的触感,鼻翼中还有炙热的呼吸。他强行打起精神,睁开双眼……
漆黑的眸子里,清晰的映着小女人那张绝美的脸蛋。
她正在‘亲吻’着他?
不,确切的说,她是在给他喂药。
她的嘴唇堵着他的嘴,液体灌入他的口中。他的脖子被迫抬了一些,他自己没有吞咽,嘴里的药水自然而然的就哽咽到了胃里。
方梦汐拿起苗苗的水杯,又喝了一口水。当她俯身再喂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已经醒了。
“咳咳……”方梦汐用手掩饰着自己的嘴巴,硬是把口中的水,还有残留的那一点药物吞进了肚子里。
封谂的脑袋一直枕在她的腿上,他静静的看着她,下意识的抿了抿嘴唇。仿佛在他的嘴唇上,还残留着属于小女人‘吻’的味道。
她不是讨厌他,她恨他吗?既然如此,她那为何还会这样给他喂药?
恨之入骨的憎恶,不应该看着他去死,心里才会解气吗?
“你救了我,这就算是还你的。”方梦汐垂
眸盯着封谂,自我解释了一句。
“你可以不用还我什么,我这条命从头到尾都是你的。
就算我救你一次,两次,那也无法偿还什么。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死活……”
五年前在红林村的山上,她就已经救过他一次了,因此她还丢了自己的清白。还未婚怀孕,被别人指指点点。
她为了他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他只护了她这一次,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管你?我还不是为了苗苗。”方梦汐听着他的话,开口冷声呵斥。
“嗯……”他倒没有反驳,只是显得非常的累。手下意识的环抱着她的腿,闭上双眼无力的休息。
那边的苗苗还在拿着木棍树枝在倒腾着那块石头,方梦汐静静的坐在那里,一任封谂枕在自己的腿上。
山洞外面还在下着雨,凸出的那块大石头上溅着水花,半圆形的山洞门弧度,形成了一道水帘子。如果他们此时此刻不是在生死一线间,或许方梦汐会觉得此情此景很惬意。
惬意的感觉,是她过去多年以来,从来都没有过的舒心。
杜若兰虽然被判了刑,可对于她来说,她却没有一丝的欢喜。相反心情还
是那么的沉重,像背着一块无法打开的枷锁。
可能是她从来都没有过害人之心,谁坐不坐牢,受不受到惩罚。她都不关心,她只想和自己的孩子在一起。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