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颠倒黑白?我说的是事实。”杜若兰将地上的父亲搀扶起来,理直气壮的说:“是她一意孤行,才会造成这种大祸的。
就算你们现在打死我爸爸,甚至把我们父女二人,全部都弄死在这里。
她们俩也醒不过来了。
我们死了,你们也休想脱身。”
“把他们抓起来。”宫晨奕命令着保镖。
“将他们带到我女儿面前,杀了他们。”
封谂已经急红了眼,不再相信杜若兰和杜永祖的一个字。
他现在只想杀了他们,让他们为自己的孩子陪葬。
“阿谂,不可以,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杜若兰依旧护着自己的父亲,撕心裂肺的吼道。
“动手!”
封谂怒斥的声音如雷贯耳。
保镖们全部都冲跑上来,将那对父女挟持,强行往手术室里面攥。
“住手。”
隔壁病房的门此时被开启,封年在封开叶的搀扶下,从里面走了出来。
“爷爷。”付云烟疾步上前与封开叶一起搀扶封年。
封年杵着拐杖走过去,打量着走廊里胡乱的一幕。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我还没有死呢。
你们当我是……咳咳……是死了吗?”
封年说话的
口吻,还有态度令付云烟有些错愕,但她却不敢随意开口说什么。
“放开他们。”封年命令着保镖。
保镖没敢直接松手,还小心翼翼的看向旁边的封谂,明显是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怎么?连同我的话,现在都不管用了?”
封年手中拿着的拐杖,连续在地板上重重的打砸了几下。
“爷爷。”封承上前对封年恭敬的说:“墨澜和苗苗出事了。
她们俩……经过一天的手术抢救,现在……
现在已经被医生宣布为……植物人,她们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这一切都是杜永祖拖延时间害的。
他说能救两个孩子,可他一直没有出手相助。反而还一再寻找着借口,说什么时机未到,是医生执意提前做手术,才会千万目前这种局面的。”
面对封承的解释,封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爷爷,这不能怪我爸爸。
我爸爸也想救人,但真的没有达到立刻做手术的时机啊。”
杜若兰赶紧开口,大声的嚷嚷。
她见保镖对她和父亲的挟持有所松懈,用力的推了一下,抓着她手臂的保镖,继而起身跑到封年的身边去。
“爷爷,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
我是阿谂的妻子,我是你的孙媳妇。我们是一家人,是亲人。”
杜若兰抓着封年的手,用力的捏了一下他的手指。
封年这才将那暗淡的目光,转移到了她的脸上。
“爷爷,阿谂此时情绪太激动,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倘若他真的杀了我和爸爸,以后他就是杀人犯了。你那么疼阿谂,疼爱我。
你一定不希望我们俩之间,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吧?”
封年闻着杜若兰身上的异香味道,感觉头有点昏昏沉沉。目光停留在女人说话的嘴巴上,耳边听到的声音,却并非是她所说的。
而是另一种声音,那声音仿佛在说‘无论这个女人说什么,他只需要认同就好’。
“嗯。”封年点头,还从喉咙中答应了一个字。
“封爷爷怎么了?”宫心妍询问自己的哥哥。“苗苗出了这种事,他看起来好像……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放开我爸爸……”杜若兰站在封年的身边,直接将搀扶着封年的付云烟推开,由她与封开叶一起搀扶。
“放开他。”封年顺着杜若兰的话,同样命令着保镖。
“封谂已经失去了理智,你们身为他的属下,你们也想跟着他一起
发疯吗?”杜若兰再一次说教着那些保镖。
“阿谂神智不清,带他去病房里休息。”封年依旧顺着杜若兰的话,一味的命令保镖。
他见保镖还不肯放手,紧接着又说:“连同我的话,现在都不管用了,是吗?
你们可以不忘记了,你们端的饭碗是谁给的。”
封年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动起怒来,威严依旧。
他可是封氏集团的董事长,就算封谂是执行总裁,大权也在他的手中。
如果他要撤了封谂的职,让众多子孙之中的任意一个继承封氏,那也是可以的。
“大哥。”杜若兰又看着封承说:“不要让阿谂帮傻事。”
“……”封承一时之间,陷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
不可他知道,此时此刻的封谂,确实是情绪太激动了。
杜永祖一直在说,时机未到,不能给两个孩子做手术。
他还是希望杜永祖,能够到最后给两个孩子一线生机。
“阿承,带你四弟去病房休息。”
封年直接命令着封承。
封承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爷爷的做法。
“带阿谂去两位小小姐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