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根本连动都不动，只是一声冷笑，抬眸瞥了眼身形狼狈的司如烟，嘴角微微掀起：

“我只是来看戏的，一个看客而已。”

“你们该杀杀，该打打，跟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说着，他目光扫过下方凌虚剑宗血流成河的景象，眼中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感慨，淡淡道：

“自从当日我离开这里之后，就一直在期待着这一天。”

“现在看来，这场大戏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确实是很精彩！”

他声音平淡，但却掩饰不住其中的冰冷和漠然。

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让司如烟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无数利剑疯狂穿刺，心疼的无法呼吸！

一颗心都在剧烈颤抖！

曾经亲如家人的师徒，如今却是宛如路人！

虽然李澈貌似平静，但她却能察觉到，他那平静外表之下，剧烈波动的心绪

同时更是无言以对！

她说不出任何责怪李澈的话！

说什么？

指责李澈见死不救，还是怒斥他对自己不尊重自己？

经历了种种变故之后，她心里早已明白一切。

走到今日这一步，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都怪她自己啊！

是她忽视了这个大弟子的感受，是她把李澈的付出当做理所应当，是她对李澈的奉献和功劳视而不见，也是她，刚愎自用，蛮横骄傲，连一点点的信任都不愿意给他！

是她自己不断伤害李澈，最终让他彻底寒心！

她没有任何立场，来对李澈要求什么！

这一刻，司如烟终于放下了她一直以来的高傲。

神色惨然间，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