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陈嘉仪说笑了,“我可不能不能亏了这小千把万,我必须得赶紧好起来。”
“那才对,”慕容负点头,随即说道,“你先休息,我和小渊说几句话。”
“你们请便。”陈嘉仪举起眸,轻轻看一眼陶渊。
两个男人就关了病房门,去了小起居室。
“大哥,”陶渊涩声问道,“双儿回去了?”
“嗯,”慕容负说道,“被你气得脸都青了,嘴巴能挂俩油瓶。”
“她生我气没事,”陶渊垂着剑眉,“总比生自己气要强。”
“我就知道,”慕容负锁了眉心,“陈小姐的伤,是因为你对吗?”
“嗯,”陶渊点点头,“我要毁容去给双儿救场,嘉仪赶到,用这种方法阻止了
我。”
“也算是万幸,”慕容负说道,“否则你岂不是白毁容了?”
“所以我觉得愧对嘉仪,是我连累了她。”
“你不想这事被双儿知道?”
“当然不想,”陶渊说,“否则双儿不得自责死?”
“”慕容负叹了口气,“也有道理。”
“那你还来兴师问罪?”陶渊蹙了下剑眉。
“哪来兴师问罪?”慕容负说道,“我是来给陈小姐送药的,你别狗咬吕洞宾!”
慕容负骂他是狗?
陶渊笑道,“随你说,你是亲大哥。”
“知道就好。”慕容负瞥他一眼,“双儿那边你也别担心,她几天就不生你气了,刚才我来她还警告我,不许我教训你,可见她还是心疼你
的。”
“”陶渊心头一热,一股柔暖升起。
刚才林双带着恨意离开时的心痛,顷刻烟消云散。
告别了陶渊和陈嘉仪,慕容负驱车离开医院。
迈巴赫从医院地下车场驶入行车道,需要拐一个弯。
此时正是人流高峰,拐弯处的人行道特别拥挤。
迈巴赫正在那等着行人过去,就听“砰”一声闷响。
慕容负有一秒钟的迟疑,随后判断出来,车子尾巴被人撞了。
他熄了火,解下安全带下了车。
“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就见一个年轻少妇,手忙脚乱,一面向他道歉,一面弯腰在地上捡东西。
而少妇的一只手,还摁着一只婴儿车。
婴儿车
里一个哇哇大哭的孩子。
碰了迈巴赫车尾巴的,正是这辆婴儿车。
想是婴儿车当时被撞歪了,里面的奶瓶,尿不湿,一大串钥匙,都甩在了地上。
慕容负皱了皱好看的剑眉。
这场面可真是够凌乱的。
他一时也顾不得许多,就想赶紧帮这个不长眼的少妇把东西捡起来。
前边人行道绿灯,他还等着过去呢,车子在这儿堵路的。
“先生,真不是对不起,我只顾往前走,没看到您的车。”
“给您撞坏了吧?不要紧,我赔,我赔。”
“你孩子哭了。”慕容负将尿不湿递给她,“先哄孩子吧。”
“孩子发烧了,我这是要带他去医院,哪想到会碰了您?真是越着急越出事。”
“下次走路长点心眼,”慕容负也没打算让她赔,就想赶紧走。
可一转身,看到迈巴赫铮明瓦亮的车尾巴上,给撞掉好大一块漆。
这个
少妇一扭头,看到慕容负在看着车发呆,急忙说道:“我说了我赔,我就会赔的,只是这会儿我得先送孩子去医院,先生,能加个微信吗?回头我转给您,您这块漆,要赔所少钱?一千够吗?”
“一千?”
慕容负眉心又蹙了起来,这是台s680好不好?
全球30台,你当是白菜?
“算了,”慕容负不耐烦地挥挥手,“我也没打算让你赔的,你赶紧收拾好,带孩子去医院吧,别在这挡路。”
“不赔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