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很好吗?”慕容负冷声,“看到你弟弟那样了,你还能高兴得起来。”
“我肯定高兴不起来,”薛未央低了头。
薛原是自己的亲弟弟,他受了伤,正在手术,她能高兴到哪儿去呢?
“但是我不高兴是因为我弟弟,你不高兴难道是因为白哲?”
薛未央直接了当地问慕容负。
“嗯,”慕容负也不避讳,“大晚上的出这么一档子事,正常人都高兴不起来。”
“”薛未央不说话了。
慕容负这样说也在理啊,但她就是觉得,慕容负的不高兴是因为白哲。
他不承认,她还能逼他承认?
薛未央心里也郁闷开了,端起酒杯一口闷。
“吭吭吭!”一口烈酒进了嗓子,薛未央喝呛了。
慕容负
皱了皱眉,往她面前推了推水杯。
“慕容先生,”薛未央有些酒劲上头,眯着眼说,“其实你也关心我的,是吗?”
“别想太多,”慕容负说,“大家都是朋友,仅此而已。”
一句话说得薛未央心里又楚楚地难受。
她给自己满上酒,咕咚咕咚,又喝了一杯。
本来是想让慕容负多喝的,这下好,慕容负还不要紧,薛未央已经把自己灌醉了。
借着酒劲,她想起身去慕容负身边,跟他好好“说道说道。”
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多想跟他在一起。
奈何头重脚轻,根本起不来,只好整个人软绵绵趴在桌子上。
慕容负也不理她,拿出一支烟点上,慢条斯理地吞云吐雾。
薛未央就在对面看着他,越看,越觉的眼
前的男人好看。
“慕容先生,”她醉醺醺地开口了,“你是我见过的男人当中,最好看的那个,我好喜欢你!”
慕容负在薄雾下抬起眸瞥她一眼,淡淡说:“薛小姐,你喝多了。”
“我没喝多,”薛未央笑着,“喝这些刚好,我很清醒,但是又有胆量给你说话。”
“可惜我没工夫听你闲扯。”
慕容负把吸了半截的烟在烟灰缸碾死,拿起桌上的手机。
他眯着星眸拨出去一个电话,不一会那边接通,慕容负沉声说:“那个郑晨的父亲,不管是什么局的官员,纵容儿子违法犯罪,那就趁早让他下台吧,腾出位置,给更和合适的人干。”
“好的慕容先生。”对面的人说,“您还有什么吩咐?”
“帝京的官员
,都彻查一遍,凡是为非作歹,祸害百姓的,统统让他们滚蛋!”“国家拿钱拿粮养着他们,是为百姓办实事,为社会稳定做贡献的,不是让他们身在其职,仗势欺人,无恶不作的,真是想想我就来气!”
“好的慕容先生,”对面的人说,“作为秘书长,我会把这些事情上报给上面,按照慕容先生说的,该查的查,该办的办,还世道一个清朗。”
“嗯,那是最好。”慕容负点头,一面结束了通话。
薛未央在旁边听着,却是出了一声冷汗,酒也醒了大半。
“慕容先生,您给谁打了电话?”薛未央说道,“您这样做,岂不等于帝京大地震?”
“该震就得震,”慕容负说,“我只不过给老爷子的好朋友的秘书长
打了个电话而已。”
“你家老爷子的好朋友?”薛未央瞪大了眼睛,“他是谁?”
“自己想,”慕容负说,“谁说了算就是谁!”
谁说了算就是谁?
薛未央激灵灵一抖,酒已经彻底醒了,难道慕容老爷子的好朋友是
“啊!”薛未央在椅子上坐直了身,“慕容先生,您这样查下去,我爸会不会有问题?”
“那就看他这些年都是做了些什么?”慕容负冷哼,“要是良心丧多了,谁都保不住他!”
“慕容先生,”薛未央一下扑过来,“不要啊,我爸好不容易才混到现在的官职,不要让他下来啊!”
“让他自求多福吧,”慕容负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自作孽,不可活,天网恢恢,疏而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