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哇”地一声就哭了。
李钊爬起身,搀扶战宇寒,“你怎么样?”
“李钊,你脑子进水了?”战宇寒咬着牙,“不是把包扔给他们就算了,里面又没多少东西,天天出门,还忘规矩啊?”
李钊拍自己的头,懊恼地说:“我摔急了,冲了头,没来得及想这么多。”
“我们带着双儿呢,这么冲动,出了事怎么办!”
战宇寒爬起身,“哎哟”一声又弯下腰去,不由自主捂住了左肋。
“怎么啦?”李钊问。
“肋骨痛,好像断了?”战宇寒脸上滴下汗珠子来。
林双“哇”一声又哭了,“哥!哥!你不要有事啊!”
战宇寒笑着,“哥没事,吓唬你呢!”伸开胳膊将
她搂进怀里。
李钊看到战宇寒的脸,瞬间就成了青灰色。
他知道他疼到了极点,感情肋骨是真断了。
饶是如此,战宇寒还朝他摆摆手,那意思说,别声张!
他怕林双担心他。
三个人搀扶着出了饭馆,在路边打了一辆三轮摩的。
回到了旅馆,李钊右脚好像也受了伤,一瘸一瘸的。
战宇寒躺在床上,左胁疼痛,串得半个身子都不敢动,脸上更是冷汗涔涔。
林双洗了毛巾,解开他衬衣,给他擦拭身体,只见他整个左胁下一片淤青。
泪珠“啪嗒、啪嗒”掉下来,砸在战宇寒身上。
“傻丫头,哭什么,哥好好的。”
战宇寒笑着,抬起手,给她抹掉脸上的眼泪。
“我们为什么不去医院?”林双抽噎着说。
“这种伤,在这里看医生是没用的,这地方估计连家像样的医院都没有。”
“那你肋骨真的断了吗?”林双抽噎着。
“不会的,哥逗你呢,就是太疼了,休息一晚就好了。”
“那我今晚守着你。”林双眼眸红红地。
“不行,你不好好休息,明天会晕车的,哥这个样子,你晕车我可抱不动。”
“明天我不管,我看你睡下了我才安心。”
“那好,你一个人在隔壁房间,我也不放心,就在这边吧。”
林双脱掉鞋,和衣蜷在战宇寒身体右侧,伸臂搂住他腰。
闭上眼,泪珠骨碌、骨碌往下滚。
战宇寒似乎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钊不放心,在另一张床上和衣而卧,守护着两个人。
半夜里,李钊听到战宇寒轻微地一声呻吟。
“宇寒,怎么个情况?”李钊轻声问。
“祖奶奶,疼死我了。”战宇寒咬着牙,低声说,“李钊,回头我再收拾你。”
“这次我是真没控制住,哥你放过我,要不是你,他们得一顿把我打死了。”
“咱们又是人又是钱的,该低头就低头,不能逞能,你忘了咱们被人抢过半车货了?”
“怎么不记得,”李钊说,“也是我没按耐住,动了手。”
战宇寒又低呻了一声。
李钊说:“要不你过来在这张床上睡?你和双儿挤一起会累的。”
“不用,反正我也睡不着,小丫
头睡熟了,我还是别动了。”
林双的眼泪,又在眼角下流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三人早早起来。
李钊买了早餐。
战宇寒精神好了很多,只是腰有点挺不直,时不时地,他会下意识的捂住左胁。
林双的眼睛红红肿肿的,战宇寒戏谑她:“哭成桃子了,不漂亮了!”
林双咬着包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李钊说:“娇妮子泪多,还真是。”
其实林双知道,战宇寒疼的一晚上没睡。
吃过早餐,开车上路,车速很慢。
战宇寒说:“李钊,你墨迹啥,没在鸟地儿待够?”
李钊没说话,车速提了提。
行驶了大约一个半小时,车在路边泊停。
战宇寒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