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身子一歪,结结实实,巴掌掴在脖颈上。
登时,雪白的脖颈上几道红印。
“你疯了!你谁啊!”林双推开椅子站起来,“干嘛打我!”
“何雨你个骚货,臭不要脸的,勾引我家男人,我今天撕了你!”
“你弄清楚,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你还装?长的跟个狐媚子似的,你不是何雨是谁?”
大坨女人叫嚣着,又扑过来。
林双有了防备,端端正正一脚,踹在她肥胖的肚腹上。
女人趔趔趄趄,收不住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打人啦!人民教师打人啦!何雨打人啦!”
教师室涌满了看热闹的师生。
“哎哎!大嫂,人家不是何雨!你冤枉人了!”体育老师说。
“你护着她!”大坨女人叫。
“骗你干嘛?不信你问问!”
“真的不是!你认错人了。”音乐老师说。
大坨女人抬头打量林双,“好像还真不是,何雨应该是个三十多岁的老娘们,这个是大姑娘。”
“你可是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了一巴掌。”林双气鼓鼓的。
“你不也踹了我一脚!”大坨女人爬起身。
“你这不多找的吗?”林双像头小狮子,一副还想再踹她一脚的表情。
“我去找何雨!”女人自知理亏,赶忙挤出教师室。
“这婆娘是谁?”音乐老师说。
体育老师说:“指定了就是教导主任的老婆啊。”
“嘘!”音乐老师说,“别声张!”
“怎么,他们敢做,我们还不能说
了?”体育老师撇嘴。
“你还是考虑下眼下的下岗分流吧!”音乐老师说,“除非你不想在学校干了!”
中午下班回到家,爸爸在厨房忙活着。
“跟妈说好了吃饺子,爸,怎么你做饭呢?”林双问
“你妈睡着了,刚醒,我没让她动,“林志平说,”包饺子来不及,爸给你做菜。”
“好啊,“林双很开心,”很久没吃爸爸做的菜了。”
她一面说,一面放下手袋,跑去主卧看妈妈。
妈妈在床上躺着,仰头看着天花板,寂默不语。
“妈,你好些没?”林双在床前蹲下身。
“妈睡着了,说要给你包饺子的呢。”
“没事,妈妈好好睡一觉,双儿比吃饺子都高兴。”林双鼻子涩涩的。
随后,她看到床头柜上的药包,打开来看,是白色的小药片。
“妈,你吃安眠药?”林双惊道,“吃了几片?”
“吃了三片,一两片不管用。”
“但是、但是妈,这不行的!”林双惶恐起来。
“没事的,大夫说,两三片不要紧,总共才给了十片呢。”
“这药会对身体造成伤害的!”
“双儿,妈只想好好睡觉,妈脑子里,实在太累了。”
“宇寒哥说,他去打听中医,咱们用中药调理。”
“上次宇寒找的那个中医就挺好,同样毛病,人家都说起作用,换成妈就不行,妈不服药。”
“体质不同,效果就不同,咱们换个医生再试试。”林双说,“下午我就问宇寒哥,看他找到大夫
没有。”
“宇寒上进,很忙,双儿你不要老是牵扯他的精力。”
“就这一个哥,我不牵扯他,牵扯谁啊?”林双撅了嘴。
“哎,”妈叹了口气,“宇寒倒真是个好孩子,这些年,多亏他在跟前。”
“宇寒哥打小没人心疼,你跟爸要好好疼他啊。”
“那是,我们家就是宇寒的家啊。”妈妈说着坐起了身。
下午五点半,战宇寒约定给林双的电话响起。
林双向他讲了妈妈的情况。
“我找了市中医院退休的老大夫,”战宇寒说,“周天咱们去他私人诊所看看。”
“那好,我跟妈妈说,”林双说,“但是,哥”
“嗯?怎么了?”
“我真的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