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这是怎么回事?”林双满眼惊诧。
“我家那个男人,用马扎儿给我砸的。”
“他怎么会这样对你?”林双瞪大了眼睛,这不是家暴吗?
“他不务正业,不担当,还不让人说,跟这种人过日子,太累了。”
“为了孩子,我什么心都得操,一个班不敢歇息,我得养家、养孩儿,还得养他。”
林双倒吸一口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那你还跟他过什么?”
“是在准备离婚,我受够了,再这样下去,我一生都得搭给他。”
何雨趴在林双耳边,低声说“”“我要跟孙主任结婚,我要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的眼睛蓦得放出光彩,一脸期待得到祝福的表情。
“”林双
不说话了,她觉得何雨这样做是破坏别人的家庭。
可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何雨,已经不管不顾。
隔了几天。
下午下班回家,林双听小奶狗的叫声。
赫然就见沙发上多了一只白色的小比熊。
林双一向是非常喜爱小动物,忙不迭放下手袋,把小比熊抱在怀里。
暖绒绒、柔呼呼的感觉,立刻就让心脏融化了。
“妈,哪来的小狗狗啊?好可爱!”
“宇寒送来的。”
“啊?什么时候啊?”
“刚走半个小时吧。”
“他怎么不在家吃晚饭呢?”
“妈也这样说,可他说厂子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双就在小比熊身上埋下了头,“你告诉我,战宇寒为什么不等我?他不知道我想他吗?”
其实她哪里知道,战宇寒放下小狗,就驱车来到了实验小学的拐角处。
五点二十五分,给林双打完那个既定的电话后,他并有离去。
而是就这样等着她,看着她从学校出来,坐上班车。
然后一路开车跟随着,再看着她下了车,穿过社区小花园,一步一步走回家。
最后,他才驱车离去。
林双更不知道,几乎每天下午,战宇寒都会把这个过程演练一遍。
爱,却不敢靠近,心如刀绞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周一上午。
孙福仁的老婆,又来了一回学校。
这回,何雨老师没能幸免,
被她粗壮的身子压在地上,狠狠扇了数十个耳光。
孙福仁来了,一把扯起老婆,兜脸就是一巴掌。
饶是女
人小两百斤的身体,没耽误原地转了个圈。
“咕咚”栽倒在地上,杀猪般地嚎叫起来。
师生们聚了满满一走廊。
孙福仁拉起何雨,众目睽睽下挤出人群,走了去出。
身后一片唏嘘,说什么的也有。
“又一个现实版的陈世美。”
“还算是个男人,敢惹敢当。”
“老孙这想自己砸自己的饭碗了,不知道他老婆娘家叔是教育局的领导吗?”
“这恐怕不是七年之痒,是两百斤的困惑吧?”
“哈哈哈!”
孙福仁老婆在地上叫:“孙福仁,你个王八蛋,老娘不会让你好过!”
事实上,没两天的功夫,校长就约谈了孙福仁和何雨。
暂时来看,孙福仁还在上班,何雨却休了长假。
眼看再有几
天就放暑假。
学校里忙活着整理操场,准备把跑道铺成绿色软革的。
老师学生们忙着备考,孙福仁的风波就这样落了下去。
战宇寒送来的小比熊,一周的功夫就长大了好多,圆鼓鼓的可爱。
林双给它取名海豹。
妈妈说一只小不点的狗子,取个名叫海豹,怎么想得?
林双说,那是你没看出来。
瞧它那两只溜圆的小眼睛,黑色的小鼻头,那神情,不是像极了海豹吗?
妈妈仔细一看,还真是。
海豹的存在一方面抚慰了林双的心,一方面也唤起了她对战宇寒更强烈的思念。
好几次,她把海豹抱在怀里,都会有“扑簌、扑簌”的眼泪流落。
“战宇寒、战宇寒!”林双心里的思念已经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