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宇寒拿出手机,就要给孟晓冬拨打过去。
一转眸,却看到后院楼下的花园里,林双正坐在紫藤缠绕的秋千上。
她穿一件粉色的毛线裙,外面罩灰色水貂的小披肩。
长发披散在肩上,随着秋千的荡漾一起一伏。
孟晓冬站在她身后,秋千荡过来,他就那么轻轻地推一下。
林双就慢慢地飞起来,再慢慢的降落在孟晓冬身前,然后再飞起来
一时间,窗前的战宇寒竟是看得痴了。
那画面如此静谧,如此美好,他似乎没有打扰的理由。
淡淡的阳光落在林双脸上,虽在十一楼的高度,战宇寒仍然能感受到她的安宁。
“双儿”战宇寒不由自主地轻唤。
然后他转身奔出病房,他要去找他的双儿。
来到花园,穿过花丛间的鹅卵石小径。
孟晓
冬首先看到了战宇寒。
那个穿着黑丝衬衣,在阳光下一步步走来,霸气凌然的男人。
清绝的容色,挺拔的身材,让孟晓冬叹为观止。
战宇寒向他微微笑,轻轻摆摆手。
孟晓冬也微笑,然后颌首,心照不宣地悄悄离开秋千。
战宇寒就那么悄悄站在了林双的身后。
秋千荡起来,再飘下,荡起来,再飘下
战宇寒将她抱在了怀里,紧紧搂住她。
他的一颗心,在瞬间里安放了。
林双的小身体却剧烈地一抖,似是被“孟晓冬”的举动吓到了。
然后,她就嗅到一股清凉的、熟悉的男人气息,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战宇寒!”她猛然回过身,伸出手臂搂住了战宇寒的脖子。
她的声音恢复了,脆嫩柔美,清凉好听。
战宇寒的眼泪险些流下来,他的双
儿,会说话了!
战宇寒一把将林双抱下秋千,搂在怀里旋转了好几圈。
林双有些晕眩,明眸含泪,看着战宇寒,咽声说:“你终于回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战宇寒语无伦次,吻她的额头,吻她的脸颊,吻她的眼睛。
“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再也不会”
“事情都解决了吗?”林双轻声问。
战宇寒点头:“你什么都不需要过问,你只需要安心。”
“但是我已经好了。”林双笑着,“今天早上就可以说话了。”
“我真的要好好谢谢孟晓冬,谢谢孟伯父!”
战宇寒转头,却哪里还有孟晓冬的身影?
晚饭安排到了孟晓冬的家里。
战宇寒亲自下厨做了好几道菜。
只有他知道林双喜欢吃什么。
林双也终于尝到了思念的
味道。
孟廷远不停地给林双夹菜,舔犊之情溢于言表。
孟晓冬笑说:“我爸要把双儿当成自己的女儿了。”
孟廷远说:“这辈子唯一的遗憾,就是膝下没有这么个宝贝闺女!”
晚饭后,大家在客厅里坐了,战宇寒说:“陕西那边,伯父打算哪一天去?”
孟廷远沉吟了一下,“再过三天吧,让双儿结实下。”
战宇寒点头,随后说:“我带来了一样东西,请伯父过目。”
他拿起脚下的一个软牛皮袋子,从里面倒出来一块海碗大小的石头。
石头已经割去了一角。
“那块翡翠!”孟廷远唏嘘,“难怪战寒当年袭击你,以他对翠的痴迷,这一眼看去,一辈子岂能忘得了?”
“这东西我带着不方便,”战宇寒说,“伯父不有自家玉器行吗,暂时先留你这里吧!
”
“还是先放银行保险柜里吧,”孟廷远说,“这块石头,价值千万呢!”
晚上临睡前,林双给爸妈打电话,说了自己的情况。
听到女儿的声音,林志平激动得有些哽咽。
贺文娟接过电话说:“差不多就回来吧,赶紧跟赵冰把证领了。”
林双一下紧蹙了眉心,听到这种话,她就有世界末日的感觉。
旁边林志平说:“双儿在死里走了一遭,人还没好利索,你提那个干什么?”
贺文娟叫道:“整个社区都看到海城的报纸了,老赵家等着咱们的表现呢,你丢不丢人!”
电话一下嘟嘟嘟,想是被林志平挂断了。
战宇寒在另一间客房。
正准备休息,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战宇寒迟疑着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战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