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宇寒系了围裙,开始做菜。
第一个是胡萝卜。
切成细长均匀的条,掺了青豆苗,清炒,除了少量盐,不加任何佐料。
孟晓冬歪着头看,锁眉纳闷,这样清淡寡盐,也能吃下去?
他怀疑那小丫头是不是兔子变的。
战宇寒笑着说,说我也纳闷。
但是你不知道,小丫头的嗅觉跟味觉有多么奇特。
孟晓冬说怎么个奇特法?
战宇寒说,举个例子,泡壶熟普,她要喝原汁原味。
你不小心拐进一星陈皮去,她都能给你喝出来。
然后就拿着镊子,在茶叶里找,果真就能把那星陈皮找出来!
孟晓冬哈哈笑:“这样被你仔细照顾过,以后谁能接的了手!”
战宇寒斜睨
他一眼:“怎么,你还想当备胎?”
孟晓冬点头:“想是想,但还真是不易当!”
战宇寒哈哈笑:“那你就跟我好好实习吧,但是备胎你就别想了!”
孟晓冬:“”
接下来是择芹菜,芹菜叶是不能扔的。
小丫头吃菜叶而不吃菜茎。
这在常人看来,芹菜这样吃是反了,大家不都是吃茎吗?
反就反吧,反正没吃你家的!
孟晓冬一面择菜,一面问:“派出所那边怎么处理的?”
“要是提起公诉,”战宇寒说,“我至少三年!”
“法律是这么规定的。”孟晓冬应。
“好在双儿没事!”战宇寒说,“否则就是判我十年,我也不会饶过赵冰!”
“
我理解,”孟晓冬说,“如果不是你在场,昨晚进局子的就是我,我不打赵冰个满地找呀,这口气怎么能咽下去?”
“这次得谢谢你跟陶渊,”战宇寒说,“本来要拘我5—10天呢,宋局出面,就这样办理了取保候审!”
“只要赵冰不起诉也就没事了”孟晓冬说。
“那个再说,”战宇寒蹙了蹙眉,“提起那小子我就头疼!”
“后悔没打死他?”孟晓冬笑。
战宇寒说:“你不知道赵冰那个人,你说他坏吧,他似乎也不坏,你说他好吧,又让人狠得牙疼!”
孟晓冬“嗤”的一笑:“属蚂蝗的,打不死踩不死,叮死人还不算毒虫!”
战宇寒咂舌:“这形容太贴切
了!你怎么想起来的!”
孟晓冬笑:“中药汤头决里的!”
正说着,楼下有人叫:“战宇寒,你给我滚出来!”
“战宇寒,我知道你在这里,躲家里算什么男人!”
战宇寒一愣,这是战宇泽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来,今天战腾远开庭!
战腾远数罪并罚,虽然私底下战宇寒给他找了数一数二的律师,但法律责任是他逃脱不了的,也就是说,战腾远已经判刑了!
战宇泽这是咽不下这口气,又来找他麻烦了!
“你大哥?”孟晓冬拧眉问,“陈副总刚刚说起他的事!”
“我知道,”战宇寒说,“躲不过的,这也是个蚂蝗!”
“那你怎么办?”孟晓冬问。
战宇寒
拧了剑眉,开始解围裙。
“你不能下去!”孟晓冬说,“交给我!”
“他现在就一条疯狗,”战宇寒说,“你处理不了!”
“你在取保候审!”孟晓冬说,“再动手谁也保不了你!”
“靠!”战宇寒狠狠将围裙扔在料理台上。
“战宇寒!”战宇泽还在下面叫,“为了林双,你让我儿子蹲监狱,毁他一辈子,我不会放过你的!”
“战宇寒,虎毒不食子!你们还亲兄弟呢!你这还有点人性吗!”这是另一个陌生的声音。
战宇寒蹙眉,感情战宇泽的舅子们也来了?
他十几岁离开家,老家里的亲戚基本都不认识,此际敢这样说话的,肯定是战宇泽老婆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