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上拉向高空。
钟若辰宛若猫戏老鼠一般,反复将其戏弄。
庾庆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就看人家想以什么办法来剁了,连正面与人家交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输了吗?
两人已经在空中相当高的位置,下面大多人已经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唯有少数人看出了庾庆已经在钟若辰的掌控中。
贵宾席上靠边站的向兰萱仰望空中,微微摇头,为庾庆感到惋惜。
她在丁寅区偷看过庾庆和史刀的比试,也就是史刀认输那一场,令她认为庾庆的实力足以和钟若辰一战,她还想看热闹来着,谁想钟若辰也看出了庾庆的强项,竟采取这么个打法,令庾庆连她边都碰不上就能决出胜负聪明办法。
空中被折腾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庾庆真的是有些慌了,就像有一只无形大手,将他抓了放,放了又抓。
在空中大声喊认输吗?那画面他想想都尴尬,再想想看台上的那道身影,顿感心酸。
就这么在空中兜兜转转,反反复复之际,他忽然看到眼前有东西晃悠,挂在脖子上的那颗项链不知道什么时候甩了出来。
他顺手抓了,正要塞回衣领子里去,谁知浑身一个哆嗦,又是那种熟悉的魂不守舍感,灵魂好像战栗了一下。
他立马看向了手中抓的项链,项链银网兜里的那颗珠子正是当初从小云间的云兮遗体中捡到的。
当初捡到时,触及这颗珠子就是这种感觉,后来不知是不是在身上佩戴久了,再触及这珠子渐渐没了反应,不知道今天怎么又突然来反应了。
细看之下发现了问题所在,血!
他手指上的伤口在这拉扯战中又裂开了,手指上的血浸染到了那颗珠子上,正以可见的速度被珠子给吸收了进去。
手指再碰珠子,那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却又没了,以为是错觉,反复触及还是没有。
他下意识施法注入其中查看了一下,结果心头一震。
以前施法查探时,感觉就是一个石头似的东西,此刻却感觉其中似乎另有空间,迷茫一片,迷茫中好像有什么活物,但又看不到,好像在对自己说什么,可自己根本听不见在说什么,连所谓的说什么都是自己的某种感觉而已。
更令他惊疑的是,那迷茫一片东西感觉有点眼熟,关键他也不是亲眼看到的,同样是一种感觉。
他莫名感觉自己能掌控此物,遂试着施法驱使,想看看其中迷迷茫茫的东西是什么,结果眼前的珠子上还真的冒出了丝丝缕缕的黑红交织的气体。
邪气!庾庆眼皮子一跳,小汗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他可以确认,这肯定是邪气,这珠子吸收邪气的情形他又不是没见过,只是没想到自己还能让它释放出来。
此时身处逆境,他也无暇细细研究,只是稍微晃了下神而已,不知想到了什么,迅速抬头看向了上空的钟若辰,又左右看了看呼呼上卷的气流。
他眉眼跳了跳,也不知道行不行,但还是将法力注入了珠子里,再次做起了尝试,旋即丝丝缕缕的邪气再次冒出,又迅速被气流给吸走了。
他立刻加大了邪气的释放,但也不敢玩的太过火让人发现,否则很容易被人误会成邪魔歪道,会被群殴打死的。
一边偷偷下暗手,一边偷偷观察着上空钟若辰的反应。
此时的钟若辰也有些觉得奇怪,发现下面那家伙怎么不反抗了,再看看离地的高度,觉得应该也差不多了,正要施法制造庾庆高空坠落的惨剧,突然身形勐然一颤,气机一滞,感觉到了莫名之物的侵袭。
她迅速施法护体,双掌合于丹田,驱使侵袭入体的异常感。
空中运转的无形风柱失去了操控,立刻崩解于无形。
眼巴巴等待的庾庆迅速感觉到了纠缠已破,顿时暗喜,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一个俯衝而下,赶紧脱身跑人。
钟若辰的身形也在自由坠落,目光忽又恢复了清明,给她造成影响的邪气并不多,已经被她迅速化解了,目光往下一瞅,发现那个男人已经趁机跑了,顿感恼怒。
然现在想再御风将其抓回已经不可能了,人家俯冲的冲势已经起来了,那冲击力不是她的修为和境界能以御风手段困住的。
她亦勐然倒追了下去,施法加速冲击,加速追赶。
论修为,她也确实略高过庾庆,哪怕比庾庆踏入修行界晚,因而俯冲的速度已在慢慢拉近与庾庆的距离。
庾庆不时回头望,知道避无可避了,倒不是怕对方追上,而是他不可能用这种速度冲击地面,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哪怕他是初玄修士也得撞成一滩肉泥。
他突然紧急张开双臂,施法扩充张力,迅速而持续的降低下降的速度。
钟若辰把握不住他减速的时机,反倒有些措手不及,也迅速减速,但是还从庾庆边上擦身而过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