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天翼令,爬起过去,双手奉上。
躺在地上的百里心看到了,瞬间泪出,哭了。
向兰萱拿着令牌翻看,“坑坑洼洼,破铜烂铁的玩意,真难看,能有那么神?翼,翼,翼……”握在手上连呼了好一阵,也不见天翼令有反应,她又向南竹确认了使用方法,发现方法没错,当即没了兴趣,随手扔了回去,“算了,这破玩意你们留着玩吧,换个别的。”
她自己开始动手挑了,把他们的包裹一个个翻开了,那些带出来的灵草,全部被她嫌弃的当场震成了齑粉,不像是挑东西的,更像是搞破坏的。
百里心的那只长匣子也没被放过,翻开后,里面除了弓箭,还有一颗布包的金蛋蛋和一只黑葫芦。
金蛋蛋翻出看了看扔了回去,她对金子不感兴趣。
黑葫芦拿起晃了晃,发现里面有东西,扯出了一堆破布,破布里当啷掉出了一个碧绿色的簪子,向兰萱捡起簪子看了看,一件头饰也看不上眼,扔了回去,闭眼瞅了瞅黑葫芦里面,也没兴趣扔了。
庾庆和牧傲铁却瞅着那碧绿簪子发呆,看着眼熟啊,脑海里闪过了九尾狐尾巴在祭台上拔出聂日伏身上发簪的一幕,感觉跟这支好像。
两人很快就认定了肯定是这支,老七这家伙平常身上不会放这玩意,还塞在那宝贝黑葫芦里,绝对是了,他们也想起了南竹在镇灵钟内磨磨蹭蹭的一幕,于是齐刷刷盯向了南竹。
南竹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两位师弟的目光,没错,簪子确实是在他在镇灵钟内找到的,他虽不知道这簪子有什么用,但肯定不简单,他也不想把值钱玩意拿出来分享,也防着两个家伙会搜他,所以他找机会把黑葫芦交给了百里心帮他拿着,成功躲过了搜身,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
包袱里没搜到想要的,向兰萱开始动手搜身,几人避无可避,也只能任由了。
搜身的过程区别性很大,南竹和牧傲铁身上显然只是简单搜了搜,到了庾庆身上,那叫一个不客气乱摸,手摸进他怀里掏出了那块布包,向兰萱嗅着沁人心脾的药香,打开了一看,露出了几缕紫色参须,香气越发浓郁。
她啧啧有声道:“这就是聂日伏送你的麒麟参参须吗?看起来挺补的。唉,你说呀,咱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一大男人也忒小气了,从未送过我什么东西,要不这个送我吧,我在万壑池等你们那么久,熬精费神的,给我吃了补一补?”
庾庆澹漠道:“大行走想要,我有得选择吗?”
向兰萱挑眉道:“我就问你愿不愿送我?”
庾庆瞟了眼虚弱的百里心,又看了看眼巴巴的南竹,深吸了口气道:“只要大行走救人,我愿意送给您。”
向兰萱咯咯一笑,布块包好了,心满意足的收入了囊中,一脸的开心荡漾,旋即又在庾庆身上一阵乱摸,边摸边问:“聂日伏送你的换钱的令牌呢?”
话到,手也摸到了,从庾庆衣裳里面翻出了那块令牌。
师兄弟几个脸色都变了,谈钱伤感情的习惯一时难改。
庾庆沉声道:“大行走这辈子应该都不会缺钱用吧,就让我们留一口饭吃如何?”
向兰萱嗤了声,晃了晃手中令牌,“你不会真还想凭这令牌去块垒城搞钱吧?真想搞别人的钱,就不要张扬,客栈的招牌写的好啊,连我都猜到你来了,你猜会不会有人作联想?山海帮为什么要被人灭口?你还敢去块垒城搞钱,我看你是要钱不要命吧?
探花郎,听我的吧,不管别人怎么问,一口咬定没来过天积山,剩下的我来处理,这钱就当是辛苦费了,毕竟搞出动静来了,我也得有东西向上交代。”
又晃了晃令牌,竟抛了个媚眼,指尖还挑逗了一下庾庆的下巴,“男人有钱就变坏,穷一点也挺好的,能少点乱七八糟的念头,我的探花郎,你说是不是?”
庾庆异常反感的撇过头避开她手指的挑逗,忍不住冷笑道:“大行走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真没对他们用刑审讯过?我看他们都是你杀的吧?”
向兰萱不屑一声,“是我杀的又怎样,你不服气?要不,我再杀两个给你看看?”眼角目光已经瞥向了南竹和牧傲铁。
师兄弟三个皆惊,庾庆咬紧了大槽牙,硬生生道:“大行走,不要误会,我服自然是服的。”
向兰萱嗤道:“既然知道是我撬开了他们的嘴巴,那你猜猜别人能不能撬开他们的嘴巴?嘴硬的倒是真有一个…”朝百里心努了努嘴,“不还活着吗?大才子,说你乡巴老,其实一点没错,从头到脚都是一副乡巴老占点便宜的德性,就这妇人之仁也敢什么事都往里卷,不是活得不耐烦是什么?”
她收了令牌转身,指了峡谷尽头,“出了峡谷就是大海,天积山即将有一场腥风血雨,尽快离开吧,不要找千里郎。”
话毕隔空弹指,解开了几人身上的禁制,女扮男装的身影嗖一下飞出了一线天。
个把时辰后,一脸丧气的几人出了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