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殷国公主搞这事?而且还是皇后亲出的公主! 相海花有点震惊了,问:“是皇后娘娘的授意吗?” 相罗策:“为了便于撮合,朝阳公主身边的一些人,已被人暗中调整过了。” 这答非所问的回答,令相海花疑惑,“什么意思?” 相罗策:“她身边见过探花郎的人恰好有别的需要不能跟来,也就是说,这次跟她来的人,都是没有见过探花郎的人。” 闻听此言,相海花略张着嘴巴,惊了,也明白了,这不是皇后娘娘的示意,这事皇后娘娘根本就不知道,这是在背着皇后娘娘搞事,而且搞的还是皇后娘娘的亲生女儿。 一想到皇后娘娘的实力还有其背景,她有些不寒而栗,“爹,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娘娘一怒,连地师也要退避三舍,何况这事根本没办法瞒住娘娘,什么人接触了公主,公主身边的人肯定是要向娘娘那边禀报的,娘娘一核实自然就会知道…” 相罗策摆手打断,“就算公主身边的人如实禀报了,娘娘那边也看不到真实消息。” 相海花错愕道:“为什么?” 相罗策:“还能为什么?消息就算能到京城,也会有人截下做手脚,她是看不到真实情况的。” “在京城做皇后娘娘的手脚…”相海花倒吸一口凉气,意识到了京城那边也有非同一般的人在动作,否则很难摆布到皇后燕衣的身边,再想到父亲身后的人是谁,不由问道:“是端亲王的授意吗?” 相罗策神情凝重地教导:“你以为这事仅仅靠端亲王的授意就能做到?你以为有皇后坐镇的皇宫大内是端亲王能把手伸进去的?你以为殷国和锦国愿意看到地师和地母和好?你以为千流山那些个愿意看到他们重归于好联手面世? 朝阳公主已经快成了老姑娘,至今未嫁,你以为凭她的条件是嫁不出去还是找不到如意郎君? 燕衣就这么一个未嫁的女儿,有人不希望她这个女儿嫁给别人,要的就是她抢地母徒弟的丈夫,需知地母本人就有过类似的恨,如今又要在她徒弟身上重演,事后必视为奇耻大辱,此恨怕是永世无解了。 他们师兄妹的恩怨至今难消不是没原因的,有许多人在背后推波助澜,这不是他们修为高就能防得住的,也正因为他们修为高,才有人要搞他们,只要有机会就会让他们加深矛盾,永远不会让他们和好。 我在端亲王麾下,也不是第一次参与类似的事。” 此番指点,也算是剖心置腹,也只有对自己的女儿才讲的出,也确实是为了让女儿清楚事态情况,知道事情的轻重,下手时才有分寸。 “……” 相海花再次惊呆了,没想到上面那些人背地里居然在搞这样的事,吃惊之余又开始忐忑了,“爹,这事最终还是会被皇后知晓的,事后必然会知道你参与到了其中,届时岂能放过你?惹怒了地师,后果不堪设想,他对你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相罗策倒是一副见惯了风浪的样子,颇为澹定,“事情成了便不会有什么事。只要朝阳公主和探花郎生米煮成了熟饭,两人睡在一起的消息传了出去,便由不得探花郎不娶,也由不得皇后不将女儿下嫁,事成了自然会有人保我,会让我顺势转为两人的媒人,大喜的事,再恼我也没有杀媒人的道理。” 相海花还是担心,“万一事败呢?” 相罗策捋须走回了那尊高大的珊瑚前,“没有那么多万一。海花,爹能走到今天,是端亲王在背后支持的结果,这背后我也为之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有些事,随便拎出一件,都够我死无葬身之地的,我有太多的把柄在他手上,他能把我放在这里,敢用我,我便没得选择,懂吗?” 相海花走到了父亲的身后,默默低下了头,算是清楚了父亲大晚上召自己来的真正原因,跟个把男人黏腻的事跟这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大业司那边,我这里和京城那边能截下皇后的来往消息,却不能在大业司的来往消息上做手脚,地师一旦发现必然要插手干预。所以这事要快,要在大业司反应过来之前促成,为此可以不惜代价,必要时可以联系锦国和千流山那边,他们应该会全力配合……” 盘膝打坐中的庾庆也缓缓收功醒了过来,面色莹润,神清气爽,一颗广灵丹给精气神带来了非常不错的滋养,修为上的长进也能明显感觉到。 推窗的动静也惊动了外面静候的人,虫儿敲门的声音响起,“公子。” “进来。”庾庆喊了声。 门开,进来的不止虫儿,牧傲铁也跟了进来。 虫儿第一时间收拾榻上的褶皱,拉整抚平,庾庆昨晚也没折腾什么,他三两下就搞定了,然后凑到了庾庆跟前,并没有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