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伴伴,忠心可嘉。”刘邦将众人各异的脸色看在眼里,轻笑道:“能有你,是朕之福啊。”
“爷!”王振哭得更厉害了,抱着刘邦的靴子就不松手,“能有您这句话,奴婢...奴婢死而无憾!”
“张辅,邝埜。”刘邦忽然站起身,轻松道:“传令下去,让京营官兵集合。
朕要看看,我大明是不是真的没有一战之力!”
张辅和邝埜对视了一眼,越发搞不懂刘邦是什么意思。
但在刘邦平静的注视下,两人只能躬身行了一礼,快步离开了军帐。
“众爱卿先出去吧,稍后随我一起去看看我大明健儿的英姿。”刘邦平静道:“王振,给朕换甲。”
“遵命!”王振喜不自胜,美滋滋的站起身,接着朝角落那个年轻太监怒道:“喜宁!喜宁!
傻站着做什么,没听见万岁爷要换甲么?!”
喜宁连忙点头,手忙脚乱的跑向盔甲架。
可他刚跑到中途,就被王振踹了个跟头。
“混账,没看见我身上还脏着呢么,还不快去给我块干净布擦手!
要是弄脏了万岁家的金甲,我要你的命!”
喜宁连忙点头哈腰,连忙跑去找东西。
“等等!”
王振一惊,连忙转身谄媚道:“万岁爷息怒,小的们不懂事,是奴婢的错,平时管教......”
“我没说你。”刘邦目不斜视,指着一名将要走出军帐的将领,沉声道:“你留下!”
汉子一愣,疑惑的挠了挠头,转身朝刘邦笨拙的行了一礼。
汉子个头不高,但极为壮硕敦实,皮肤黝黑,脸上的胡子如钢钉般根根耸立。
看着那张粗豪的脸,刘邦眼神有些恍惚。
像,太像了。
“你叫什么名字?”
“俺...微臣叫樊忠。”樊忠疑惑道:“陛下,您不认得微臣了?”
姓樊?
那黑炭头倒是能开枝散叶。
“大胆!”刘邦还没回过神,王振先怒喝道:“怎么和陛下说话呢?!
一个小小的护卫将军,安敢放肆!
来人啊,把这个不知礼数的东西拖下去,乱棍......”
“王伴伴。”刘邦突然打断:“你不觉得这家伙长得很可笑么?
活像是只黑罴。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手下还有如此妙人。”
“陛下说的太对了!”王振立马换了副面孔,笑容谄媚:“这黑厮连规矩都不懂,还长成这副德行,可不就是只黑罴么!”
“有意思。”刘邦看着满脸不服气的樊忠,淡淡道:“留下吧,正好让朕解解闷。
这段时间,能让朕开心的事不多了。”
王振迟疑了下,但还是附和道:“能让陛下开心,那是他前世修来的天大的福分!
还不快过来谢恩!”
樊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半跪在刘邦身前,瓮声道:“臣樊忠,谢过陛下恩典。”
“起来吧。”刘邦平静道:“去门口候着,等下就跟在朕身边。”
......
土木堡内外,人头攒动,漫山遍野都是明军的旗帜。
本来还在构筑工事的京营军士,一头雾水的被召集在一起,按照队列站好,无声地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天空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大片厚重的阴云,巨大的阴影将土木堡笼罩其中。
原本闪耀的盔甲显得黯淡无光,再不能反射出令人心安的寒芒。
那股怪风也越发强烈,忽左忽右,吹得军旗猎猎作响。
京营,又称三大营,分为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总数约有十七万人。
是守卫京师的精锐,也是大明最锋利的一把尖刀。
但此时此刻,他们身上明显没有了往日的肃杀之气,浓浓的不安在士卒中快速蔓延。
他们害怕又听到奇怪的命令,他们害怕像成国公一样白白送死。
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人丧失了斗志。
但恐惧是会传染的。
张辅看着垂头丧气的士卒,对邝埜痛心疾首道:“这都是我大明的好儿郎啊!
邝尚书你看看,都被王振那个奸贼折磨成什么样了!”
可等了好一会,身边都没有熟悉的声音响起。
张辅看去,只见邝埜皱着眉头,面色十分纠结,忍不住问道;“邝尚书,你可是有办法了?”
邝埜终于反应过来,看着满脸悲愤的张辅,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道;“陛下被奸贼所惑,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辅闻言突然摘下头盔重重摔在地上,仰头望天,老泪纵横,颤声道:“太宗爷,如果您在天有灵,求您睁眼看看吧!
求您让陛下醒醒吧!
邝埜却没有像张辅那般绝望,而是再次沉思起来。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没有错,陛下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可陛下为什么依然宠信王振呢?
又为什么突然召集大军?
莫非......
邝埜突然瞳孔一缩,一把抓住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张辅,低声焦急道:“国公爷,快去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