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正在闭目养神的刘邦猛地睁开眼睛,冷喝道:“来人!”
一直守在外面的樊忠连忙走进军帐,瓮声道:“末将在。”
“哪来的声音?”
冰冷的眼神让樊忠身子一颤,连忙道:“是神机营的神炮。”
“瓦剌已经到了?”
“应...应该没有。”樊忠迟疑道:“若瓦剌袭进攻,英国公不会不派人来。”
刘邦闻言沉默了片刻,忽然起身快步走出了军帐。
时至深夜,河滩平原上火光冲天,入目所至人头攒动,到处都是加紧修筑工事的士兵。
刘邦大步流星,穿过无数跪地行礼的士兵,很快便来到阵地最前线。
“陛下!”破口大骂的张辅见陛下到来,立马躬身行礼道:“老臣无能,让陛下受惊了。”
刘邦的视线掠过瑟瑟发抖的士兵,停在正冒着黑烟的粗大铁管上,问道:“怎么回事?”
“有人不小心点燃了火绳,导致神炮误射。”张辅惭愧道:“老臣治军无方,请陛下降罪!”
刘邦没有说话,而是蹲下身子摸了摸还有些烫手的炮身,眼中流露出一抹喜色。
这神炮比他想象的要有用。
先不说威力,单是那声巨响,就足以让他做成许多事了。
自己当年怎么没有这种好玩意?
都不用多,只要来上一百根,自己都不用七年,只要两年就能横扫天下,哪还需要什么先入关中者称王。
不服的,轰了便是。
有它在,看来计划还能再变一变......
“陛下?”张辅见刘邦一言不发,以为他心生不满,小心试探道:“老臣这就将那人以军法论处。”
“不必了。”刘邦心情大好,起身随意挥挥手命士兵离去。“准备的如何?”
“老臣已经安排妥当,只是......”张辅犹豫了下,硬着头皮劝道:“陛下万金之躯,不宜以身犯险。
还请陛下移驾怀来城!”
“此事休要再提。”刘邦淡淡道:“做好你的事,朕自有打算。”
“可是......”
“去忙吧,瓦剌来了再叫朕。”
张辅看着刘邦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旋即拉过身边亲卫低声嘱咐了两句,便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去巡视士兵的准备情况......
第二日。
天刚刚放亮,土木堡东边的地平线上,便冒出了数十名瓦剌骑兵的影子。
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景象后,骑兵迅速拨马回转。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沉重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一队又一队骑兵懒洋洋的催促着身下的马匹,有说有笑的向前进发,不时爆发出贪婪得意的笑声。
他们身着布甲,上面还残留着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
在他们腰间,随意挂着柄不连鞘的长刀,正有节奏的拍打着马身。
而在马屁股上,几颗已经腐烂到看不清面容的脑袋缀在侧面,不断轻轻碰撞,空洞的双目望着天空,已经没有了舌头的嘴巴大张,面容扭曲且狰狞。
从天空看去,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的瓦剌骑兵,如灰黑色的浪潮一般,缓缓涌向了土木堡。
附近的一处高坡上,也先带着两个弟弟和亲卫驻马眺望,见骑兵们杀气腾腾战意旺盛,忍不住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等到他亲手击败明国大军,再无后顾之忧时。
这草原可汗的位置,也该换一个人来坐了......
“报!”
一名瓦剌探子快速跑了上来,恭敬道:“禀太师,明军在前方四十里处扎营。”
“前方四十里?”也先接过亲随递来的地图,看了片刻皱眉道;“妫川前?”
“是!”
伯颜帖木儿也凑了上来,只一眼便警惕道:“大兄,有些不对。”
“讲。”也先平静道。
“这土木堡地势不佳,确实不利于防守,明国人从那撤离我并不意外。”伯颜帖木儿伸手怀来城上点了点,“但他不撤到怀来城,反而在河边结营,这个举动太反常了。
我建议大军稍歇,先派斥候探探虚实再说。”
也先沉吟片刻,对斥候问道:“土木堡已经空了么?”
“回太师,土木堡中还留有一支军队。”斥候想了想认真道:“人数不少,看起来像是明国三大营的精锐。”
“三大营?”也先脸色一沉,冷冷道:“你凭什么确定?”
“回太师,小的本想凑近看看,结果明军竟然用火器驱赶我们。
除了神机营,小的想不到还有明军还有谁会用火器!”
也许闻言目露疑惑,又拿过地图仔细查看起来。
确实很奇怪。
一夜时间,足够明军撤离大半。
明国人为什么又要在土木堡留下一支精锐?
就算土木堡能和妫川的士兵连成一线,解决水源问题,但前后合围下,明军不过是......等等!
莫非是麻峪口那边出了问题?
想到这,也先立马抬起头,对斥候厉声喝道:“速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