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顺着樊忠的视线看去,只见于谦穿着便服,正和街边的摊贩讨价还价,好像是在准备晚上的饭食。
刘邦先是一愣,接着挠挠头疑惑道:“礼部侍郎是几品官来着?”
樊忠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大脑一下没反应过来,忐忑犹豫道:“是...正三品吗?”
“究竟是乃公问你还是你问乃公?!”刘邦骂道:“连官制都搞不明白,活该你不能升官,一辈子只能卖苦力。”
“爷,您要骂能不能回去再骂我。”樊忠苦着脸道;“咱们赶紧走吧,于侍郎那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让他发现您私下出宫......”
刘邦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转身便走,临走时还不忘看一眼于谦,眼中满是好奇。
这大明文官的生活,都这么朴素么......
“樊将军!”
准备离去的刘邦几人身体一僵,正在买菜的于谦闻声也抬起了头,看向了几人。
只见井源穿着便服,正快速穿过人群,朝着樊忠走去。
面对曾经并肩征战过的同袍,井源表现的格外热情,挥手笑道:“回京之后,你我好像就再没见过面了。
今日有缘,不如一起喝一杯如何?
樊将军你走什么啊,樊将军!我是井源啊!”
樊忠没有办法,只能停下脚步,胆怯的看向刘邦。
只见刘邦笑容阴森,咬牙低声道:“樊将军,你朋友不少啊!”
“爷,这真是个意外。”樊忠陪笑低声解释了一句,转过身故作平静道;“井驸马...不,樊某见过巨鹿侯,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听到这话,井源的笑容越发灿烂,下意识挺起胸膛,开心道:“承蒙陛下厚爱罢了,樊将军,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散值了,要不要一起去醉春楼喝一杯,我请。”
“改日吧。”樊忠咽了下口水,惋惜道:“樊某还有公务在身,还请原谅则个。”
“公务?”井源扫了眼,立马看出了几名便衣金吾卫的身份,旋即歉意道:“井某眼拙,刚刚没看出来,实在是抱歉。
既然你有公务,那井某便不打扰了。”
说罢,朝樊忠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去。
“公务?”于谦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看了眼樊忠和几名金吾卫的佩刀,沉声道:“敢问樊将军,京中何等公务,需要你亲自来办?”
“这不是于侍郎么。”樊忠像是刚看见于谦一般,夸张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就不让你劳神了。”
“小事?”于谦眼神立马锐利起来,扫了眼几名金吾卫,冷声道:“京城之中无小事。
樊将军,我记得你是护卫将军,何时领了金吾卫的职衔?”
“金吾卫,什么金吾卫?”樊忠装傻道:“于侍郎看错了吧?”
“不是金吾卫?”于谦声音愈冷,缓缓握住菜篮子中的黄瓜,如握长刀,“那请樊将军告诉我,为什么要带兵持刀在京城中行走?
谁给你的调令?有无陛下旨意?为何兵部不知此事?
身为兵部左侍郎,我有权过问此事,还请樊将军如实回答!”
樊忠此时汗流浃背,张张嘴巴为难道:“只是几个人而已,于侍郎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几个人?”于谦冷喝道,“今日几人,他日几十人,再后上百人?
樊将军以为,到时我过问此事,还来得及吗?”
井源见情况不太对,急忙打圆场道:“于侍郎,这是在大街上,咱们若是争吵起来,未免太失体面了。
有什么事,等明日上值再说如何?”
于谦却没有回话,而是死死盯着樊忠,缓缓从菜篮里抽出黄瓜,仿佛只要樊忠有一句话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便会用那根已经开始发蔫的黄瓜痛击樊忠
樊忠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像是被人捏住了嗓子一般,艰难道:“这...我...请恕我无可奉告。”
“无可奉告?!”于谦向前迈了一步,严厉道:“樊将军,擅动皇城兵马,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若你说不出个理由,别怪于某不讲情面!”
“够了!”
刘邦从几人中间走出,淡淡道:“是朕让他做的。”
于谦和井源当场愣住,良久才回过神想要行礼,却被刘邦制止道:“不必多礼,你们各自去忙吧。”
“请陛下稍等!”于谦愣愣的举起手,问道:“陛下,樊将军他......”
“于侍郎的生活未免也太清苦了些。”刘邦打断了于谦,走到他身前,低头看着菜篮子中那几根蔫头耷脑的黄瓜,摇头叹息道;“樊忠,回去之后传朕旨意,于侍郎清廉奉公,朕心甚慰,赏纹银百两以嘉其德。”
“于谦谢过陛下恩典,可......”
“于侍郎忠心体国,朕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刘邦拍着于谦的肩膀,郑重道:“待朕闲暇,定要和于侍郎好好聊聊。
这些日子国事繁忙,害朕误了一名大才啊!”
“臣惶恐。”于谦赶忙道:“陛下心忧国事,乃国之幸事,为万民之福,只是......”
“有你们在,我大明才能安定太平啊。”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