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慢慢算。
我且再问你一件事,你生于黄家,养于萧家,那田赋又是如何划分,丁税又是如何收取的呢?还有徭役......”
黄萧养此时被情绪左右,加上醉酒脑袋还不清醒,并没有察觉到刘邦的异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刘老弟,你现在说话还真特娘像那帮狗官。
什么狗屁田亩丁税,逃呗!
只要没被逮到,就不认,被逮到了,就装成外乡人。
反正那帮员外地主个个都这么干,要查也得先查他们,我们这些穷骨头,能榨出几两油水啊,专门跑一趟还不够那帮官差酒钱的......”
话没说完,一阵温柔的海风吹来,他终于再也承受不住上涌的醉意,咚的一声倒在礁石上,昏睡了过去。
但他没有发现,刘邦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这一趟确实没有白来,黄萧养的话验证了他的猜想。
难怪这赋税一年比一年收的少!
特娘的,钱是他们收的,骂名还要乃公帮他们担!
刘邦面无表情的喝干了最后一滴酒,接着将酒壶扔进了海中。
仅靠豪强,还不至于让大明出现衰败,但.....某些祸患的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就先从这沿海豪强开刀吧。
既然乃公知道了,那就都别藏了。
吃进去多少,都给乃公加倍吐出来!
刘邦站起身,轻轻拍手,阴影中立马走出两名侍卫,跪伏在他的身前。
“郭懋他们到哪了?”刘邦冷漠道。
“回陛下,拒虏伯已率百人随溃军进来了,正等陛下吩咐。”一名侍卫低声道:“巨鹿侯已经做好布置,随时能进攻三山。”
“传朕旨意,让井源不必进攻,立即率兵控制广州府城,商辂彭时二人入城安民。
告诉他二人,这次要做不好,就一辈子在这县令吧。”
“遵旨!”
刘邦脸上的阴沉这才稍稍散去,看了眼躺在礁石上的黄萧养,想了想道;“传令郭懋今夜动手。
半个时辰后,乃公在寨口等他。”
“是!”另一名侍卫躬身应答,接着指向黄萧养道:“敢问陛下,贼首如何处置?”
“绑起来吊树上,派两个人看护,让他自己慢慢醒酒。”刘邦随意道;“等他醒了,再带他来见乃公。
记住,乃公要完好的黄萧养,乃公还等着靠他抓年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