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人话说的不错。”刘邦叼着黄瓜,拍拍手一屁股坐在了水缸边缘,轻佻笑道:“恨我不死?
你能奈我何?”
也先眼中的杀意渐浓,十指不自觉的律动起来。
他自以为再见到刘邦时,能做到波澜不惊,唾面自干。
可刘邦真的出现后,一股无名火就迅速从他心头生出,烧毁了他所有理智。
就是眼前这个人,毁了他的一切,让他沦落到这般田地!
想到这,也先眼中突然闪过一抹寒光,猛地冲了上去,想要将刘邦推进水缸溺死。
刘邦早有预料,身子微微用力,一脚踹在也先胸口,接着摆摆手,赶走了想要进来的金吾卫。
也先躺在地上,捂着胸口满脸通红,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牵动胸口的疼痛。
“乃公能揍你一次,就能揍你第二次。”刘邦用吃剩的黄瓜把朝也先点了点,笑道:“所以你还是老实点。
免得受皮肉之苦。”
“明皇帝,这就是你的气量么?”也先缓缓坐起身,目光中饱含怨恨,盯着刘邦缓慢道:“难道只有羞辱你的对手,才能让你感到愉快么?”
“对手?”刘邦将剩下那点黄瓜丢进嘴中,边嚼边含糊道;“你也配?”
也先一怔,旋即一股屈辱感迅速占据了他的大脑。
愤怒之下,他短暂忘记了疼痛,指着刘邦怒道:“明皇帝!
你不要太欺负人了!”
“乃公只是实话实话。”刘邦撩起袍子下巴,慢条斯理的将手擦干净,随意道;“别把自己看得太高。
人贵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赛刊,我岂会落入你这小儿手中?!”也先挣扎着站起身,又朝刘邦冲了过去,结果被一拳放翻在地。
“没有你说的那赛什么,乃公也能抓住你,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刘邦甩了甩手,轻笑道:“不是乃公的对手,就老老实实把尾巴夹起来。
随便呲牙,可是会挨揍的。”
也先捂着脸默默往后退了几步,又恨又怕道:“你等着!
我瓦剌的骑兵,早晚会血洗了你们明国!
长生天会诅咒你的!”
“长生天?”刘邦不屑一笑。
乃公是赤帝之子,怕你这个?
他跳下水缸,缓步走向也先。
也先心头一颤,忙不迭的向后退去,直至撞在墙上,退无可退。
“长生天有几万骑兵啊?”刘邦盯着难掩惊恐之色的也先,一字一顿道:“不用你们来,乃公自然会去找你们。
土木堡的账,还没算完呢。”
也先又怒又怕,憋了半天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有本事杀了我!”
“乃公凭什么听你的?”刘邦忽然一巴掌抽在也先脑袋上,“败军之将,也敢对乃公指手画脚?”
也先终于忍无可忍,大吼道:“够了!
明皇帝,你若是要杀我,就快点动手!
几次三番羞辱我,你算什么皇帝?!”
“羞辱你?”刘邦收敛笑容,轻声道:“怎么,这就是受不住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既然有胆子犯我大明,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也先靠在墙上,死死瞪着刘邦,片刻后突然说了一串瓦剌语。
刘邦皱起眉头,上前一脚踹在了也先肚子上,任由他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只煮熟的大虾,冷漠道:“说人话。”
也先喘着粗气,忽然爆发出一阵尖锐得意的笑声,在狭小的厨房内不停回荡。
刘邦也不阻止,就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也先才止住笑声,仰视着刘邦,轻声道:“你也恨我。
但你不能杀我!
你想让我活着,你想让我回瓦剌,帮你对付我那个混账弟弟!
难怪你今天会突然来找我,看来赛刊做了不少让你头疼的事吧?”
刘邦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又捡了一根黄瓜,在水里涮了涮送进嘴中。
这暖房出来的黄瓜确实没有夏天的好吃,一点也不脆口。
也先自以为摸中了刘邦的心思,心中畏惧大散,起身指着刘邦狞笑道;“想让我帮你,你做梦!”
啪!
半截黄瓜砸在了也先脸上。
刘邦又重新洗了一根,面无表情的对也先道:“再放肆,乃公就剁了你的手指。”
“明皇帝!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也先怒喝道:“你最好放尊重一些!”
刘邦差点被黄瓜呛住,轻咳一声笑道:“笑话,乃公岂会求一个手下败将。”
“不用再掩饰了,你不能杀我,你怕我死!
你想不费力气击败瓦剌,只有靠我!”也先仿佛陷入了疯魔,连疼痛都忘了,得意的看向刘邦,语气中甚至多了几分大仇得报的快意。
刘邦却不以为意,静静看着也先表演,直到也先尴尬的闭上了嘴巴,才朗声道:“来人啊。”
几名金吾卫应声而入,行了一礼后冷冷的盯着也先。
刘邦将最后一点黄瓜扔进嘴中,指着也先含糊道:“给他刀。”
几人都懵了,金吾卫怀疑是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