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甩了甩头,头却越来越晕,现在只记得一件事。
“陈教授说的,狐狸小姐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解释清楚!”连说话声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你想知道狐狸小姐是谁吗?”薛宴看着她趴在栏杆上,眼中满是宠溺。
他拿出手机,翻出通讯录,找到那位狐狸小姐,递给宁知醒:“你想知道她是谁,打个电话看看就知道了。”
宁知醒皱着眉,按下了拨号键,等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所以狐狸小姐就是她?
宁知醒有些不满,红唇染着酒液,在这样的灯光下也有些亮晶晶的,让人想要攫取这一抹甜。
薛宴的声音像是带着魔力,引人沉沦,“宁知醒,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这些话,他只敢在宁知醒喝醉的时候问,如果那双眼睛还是清明的,不用多想就能猜到,她又要以冷淡的态度去说什么样的话。
宁知醒抬头,眼神盯着那张俊朗的脸,深邃的眉眼,让多少女人趋之若鹜。
从监狱中出来后,宁知醒常常会在深夜之中感到疲惫,这一刻她只想做回自己,在她缓缓点了头之后,男人的气息陡然扑了过来,带着深吻。
整个人像是被卷入大海的浪潮之中,在长久的不能呼吸之间,上下沉浮。
五年前。
宁知醒和薛宴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谁先主动提出来,只是时间久了,谁都能看得出来,薛宴对身边这个小姑娘的喜爱,到哪都带着的,任她胡作非为。
那时候的宁知醒尚且年轻,脾气也不一般,敢跟薛宴当着一大堆人叫嚣的,也只有她了。
可那些不过是,她自以为是薛宴身边,不一般的存在。
那日,在答应陪薛宴去参加一个朋友的聚会之前,她得知了他身边另一个女人的存在,宁知醒还想维持自己的体面,并没有挑明了找他论说清楚,而是在聚会没多久后,就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她心中的不甘和愤怒,最终随着醉意爆发出来。
“知醒,你不能喝了,”薛宴眉头紧锁,看出她今天情绪不佳,将她手边的酒杯拿走。
宁知醒站起身就把酒杯给夺了回来,但醉意上头,争夺之中,酒全洒在了薛宴身上。
“宁知醒,”薛宴的语气已经表明不悦了,但喝醉了的人哪里能听得出来,他头疼之余,准备将人带回去。
“各位抱歉,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家。”
陈因也在场,坐在一旁看热闹,并未说话。但其他几个喜欢起哄的朋友,哪里见过堂堂薛总这么卑微的时候,不会放过捉弄他的机会。
“薛总,别着急啊,我看小嫂子还没喝够呢,你干嘛不让人喝了?”
宁知醒脑子迷迷糊糊的,但把这句话给听进去了,眼泪说来就来,当即就指控起薛宴:“不仅不让我喝酒,什么都要管我,吃零食要管,就连睡觉也要管!”
这话说得越来越大尺度,看着薛宴脸都黑了,几人故意帮着宁知醒说话。
“是啊?薛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不让人睡觉的?”
薛宴阴沉沉的目光一扫众人,起哄的几人也不敢说话了。
他顾不得身上沾着红酒,拉着宁知醒就要走,一番争执之下,随着清脆的巴掌声,宁知醒的手落在薛宴脸上,留下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众人看得呆了,不愧是被薛宴宠着的,都敢上手了?
薛宴怒意上来,紧捏着她的手:“你今晚到底在发什么疯?”
委屈和难过一涌而上,宁知醒大叫道:“我要跟你分手!”
包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沉默十几秒后,陈因见薛宴眼里怒意涌动,怕出事,劝着道:“她只是喝多了,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吧,晚点大家都等你。”
薛宴没说话,只是强硬地将宁知醒拖拽走。
而那一晚之后,没几天的时间,两人就分手了。
有人得到消息,宁知醒在和他分手后没多久,就和陆家的那位订了婚。从此,再也没人敢在薛宴面前提起这个人。
宁知醒在醉意中渐渐清醒,梦中的记忆在脑海中也愈发清晰。
准确地说,那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难怪陈因会说早就见过自己,五年前的那场闹剧,他就已经认识了自己。
她怔怔地抹了下眼角,还残留着湿润。
都已经是多么久远的事了,为什么还会哭呢?
她的身后忽然覆过来一个结实的身躯:“做噩梦了?”
薛宴光着上半身,残留着水滴,顺着肌肉弧线下滑,是无法抗拒的男性荷尔蒙,而他身上留下的指甲划痕,也代表了两人昨晚发生过什么。
宁知醒用被子将头蒙住:“别吵我,我还想再睡会儿。”
见她还在抗拒自己,薛宴对着镜子将衣服穿好。
“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行,我还有事,先走了,等我回来再陪你。”
宁知醒听到这话,牙齿咬着下嘴唇,心底的无助逐渐蔓延。
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想着薛宴应该是走了,宁知醒掀开被子,正要去洗漱,就见薛宴还眼含笑意地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