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局结束,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将牌面一推:“不好意
还在那沾沾自喜的蒋亦成,笑容还没从脸上消失,就看到她的动作,人也傻了一样。
紧接着,宁知醒一直都是如此,?连赢了好几把,让几人都怀疑人生,陈因倒是无所谓,一边打牌,?一边和陆南栀交流感情,仿佛这牌局和自己没关系。
蒋亦成输到怀疑人生,人都麻了,对薛宴愤然指责:“薛宴,咱们可是说好了,你不能作弊的,这算怎么回事啊!”
薛宴看着他,如同看个傻子:“大家都在这儿,可以作证,我是说了半个字,还是做了什么?”
随后,他讥讽一笑:“蒋亦成,你该不会是想耍赖吧,男人连愿赌服输都做不到?”
这话瞬间激起蒋亦成,他梗着脖子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可想到输的钱,他又不甘心,猛喝了一口凉茶,坐了下来:“咱们继续!”
一开始,宁知醒也相信纯粹是自己运气好,可当她一直连赢几十局的时候,宁知醒终于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对。
可薛宴的确是一直坐在身边,半个字都没说过,也没给自己任何提示,哪里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一直到最后,看到蒋亦成输得脸都发白了,宁知醒看不过去,提议道:“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儿?”
说实话,她赢回来的钱,足够去买一套房了,这钱她都不敢收,大家在一起,还是玩得开心最重要。
可蒋亦成这孩子实诚:“这是你自己赢的,嫂子,你拿着就是,我收回去算怎么回事,以后别人都该笑我输不起了。”
牌局结束,薛宴终于能贴近宁知醒了,他也笑着:“是啊,你就当为了蒋亦成面子,大不了今晚这局你请了。”
见大家都这么说,宁知醒不好意思收下他的转账。
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这些人还没有结束的打算,看样子是准备熬通宵,宁知醒倒是有些困了,薛宴见她开始犯困,时不时打着哈欠,带着她与众人告别。
回去路上,宁知醒看着到账短信,依旧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她竟然做到了一夜暴富?
这事越想越不对劲,连带着困意也没了,她扭头看着专心开车的薛宴:“难道我真的在打牌这方面有天赋?”
薛宴忍着笑:“刚才你一直没注意到吗?陈因一直在喂牌给你。”
宁知醒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能赢牌,全是因为陈教授?”
这让宁知醒又震惊又不解:“就算是看在南栀的面子上,陈教授也没必要这么坑蒋亦成啊,”再说了,陈因既然牌技这么好,为什么不让自己赢得多呢?
薛宴给出解释:“陈因恐怕还记着蒋亦成以前想追陆南栀的事呢,再说他也不缺钱,让你赢也能给蒋亦成一个教训。”
宁知醒听了,暗自咂舌,刚开始只觉得陈因这人性格高冷,跟个闷葫芦一样,没想到还是个记仇的小心眼,她得跟南栀提醒一声,别到时候被陈因牵着鼻子走。
刚跟陆南栀发了消息,车忽然停在了路边,宁知醒还以为到家了,都要开门下车,却发现周围环境陌生。
后半夜的街道上,路灯上都挂着极具节日气氛的红灯笼,宁知醒见薛宴的情绪不大对,有些担心:“你是怎么了?”
难道是身体不舒服吗?
车内光线明灭,薛宴声音低沉:“知醒,我想带你去见我的父亲。”
宁知醒讶然,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这并非是要面对薛老太太的情绪,而是……茫然。
因为宁知醒从来没有从薛宴的口中,听说过他的父亲,?只知道他母亲去世得早。
薛宴的父亲,在他的人生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而宁知醒也无法拒绝:“需要准备些什么吗?”
带宁知醒去见父亲,是薛宴今晚临时起意,在薛家,或许没人能接受她的身份,但父亲一定能理解自己。
“不需要准备什么,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出发,他住在瑞士的疗养院。”
这个计划虽然太突然,但他们也只是去见薛父一面,也不需要带什么行李,好在宁知醒之前办理过签证,出国也很方便,两人第二天一早,就直接去了机场。
大年初一乘坐出国航班的人很少,徐楼得知薛宴要临时出国的消息,敢在他们登机之前,匆忙追了过来。
离登机最晚还有半个小时,看徐楼神色,似乎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她主动找借口离开:“我去那边买瓶水。”
直至宁知醒走远了一些,徐楼才皱眉道:“薛总,您非得在这个时候出国吗?您应该知道,老夫人打算撤下您的总裁职位了,但凡在欧洲耽搁一两天,这都会对您在集团的局势造成很大的影响。”
老夫人近日本来就对他各项行为不满,在年前的董事会上,她就已经对薛宴提出了更高要求,对集团子公司的各类项目减少了预算,增加了预期收益,这明显是在刁难,好让薛宴知难而退。
但薛宴不仅没有向老夫人服软的意思,反而和她继续唱反调。
徐楼并没有劝薛宴和宁知醒分开的意思,只是希望他能在国内,好能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