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兆明也是真想知道,自己儿子有没有给她受委屈,拿起电话就要拨过去。
可电话还没有打出去,他的手机就收到了徐楼的一则消息,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薛照明不小心触碰到了,手抖点了进去,发现照片里的人竟然是宁知醒。
“诶……知醒今晚是有应酬吗?”
薛宴也瞥见了照片上的内容,他立刻将手机夺了过来,看清楚上面的人之后,眼底压抑着怒意,起身就要走。
薛兆明的反应稍慢些,才意识到,宁知醒身边的人,不正是今天早上新闻里的男人,也就是旭日的老板。
他意识到不对,连忙追了上去,避免薛宴发疯:“你先搞清楚,这姓景的和知醒到底是什么关系,再去找她也不迟。”
薛宴冷着脸:“今天人家都上门,让我和知醒离婚了,你觉得我还能坐得住吗?”
薛兆明顿时惊愕,就在这片刻的怔神之间?薛宴已经走出去了。
这边宁知醒已经和他们吃完了饭,刚从餐厅里走出来,她东张西望,害怕被徐楼发现。
“那个景伯伯……很高兴你们今天赏脸,那我就先回去了。”
景向逸哪里肯让她就这样走了,拉住了她:“你家住在哪里?我开车送你回去。”
宁知醒为了妈妈的事情,可以去接近景伯伯,至于景向逸……她想的是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连忙拒绝:“不用麻烦你们了,我的司机在外面等着。”
“知醒,回去了。”
宁知醒这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心中升起不好预感的同时,缓缓转头,只见停在路边的车旁,薛宴正神色不明的站在那儿。
她心中暗道不好,但也只得先在景伯伯面前装作无事发生:“景伯伯,我老公来接我了,那我就先走了。”
景辉也没有为难,笑着冲她摆了摆手:“早点回家,路上小心。”
在宁知醒走来的时候,薛宴的目光掠过她,与他身后的那一对父子对视,眸中如有寒冰。
宁知醒知道自己犯了大错,上前拉着薛宴的胳膊,抱歉地道:“薛宴……”
薛宴收回视线,怒意并没有发泄在她的身上,只是揉了揉她的脑袋,依旧声音温柔:“外面冷,上车吧。”
徐楼坐在驾驶座上,面对夫人投来打量的视线,她眼观鼻口观心,当做一切不知。
车行驶在路上,一片安静,薛宴上车后,只是静坐着,闭目养神,眉宇间一片疲倦。
宁知醒心中虽然难受,但并不后悔自己的决定,她主动抱着薛宴的胳膊,试探问道:“你生气了吗?”
薛宴睁开眼睛,只瞥了她一眼,又很快恢复原样,语气淡淡地道:“我没生气。”
他这样不是生气,宁知醒根本没法相信,只得耐心解释:“我今天听说了一些关于景伯伯和我妈的事情,所以想见他一面,有些话想当面问个清楚。”
谁料薛宴却嗤笑一声:“那你问清楚了吗?”
宁知醒面露尴尬,要不是忽然多了一个人,她铁定会将事情刨根究底的。
见她不说话,薛宴也没再生气了,长臂一伸将她揽进怀中:“如果你想查你妈妈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以后能不联系那对父子了吗?”
他的语气中带着妥协,并不想追究今天的事了。
可宁知醒想到他近日面临的事情,并不想打扰到他:“这件事不用麻烦你的,你工作本来就忙……今天我没去,爸没有生气吧?”
薛宴气得发笑:“爸又怎么会生你的气。”
他不想在这件事上让两人吵架,也不想让景向逸来找自己的事情让她知道,有些话只得暂时藏于心底。
他顿了顿……又继续问道:“景辉只和你说过他是你妈妈的朋友?”
如果是简单的朋友关系,又何至于他们亲自找到自己这里来,他们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宁知醒脑海中又响起宁正岩今天所说的一番话,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和薛宴说了:“可能我妈生前的一些经历……你有听说过,宁家那边说,景辉当年是伤害我妈的人。”
没有证据,宁知醒也不会胡乱相信,但有些内容也不会是空穴来风。
薛宴知道她不肯让自己分神插手,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我让徐楼帮你查清楚,嗯?”
宁知醒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薛宴今天之所以来得这么及时,一定是有徐楼的通风报信:“我都听说了,薛氏现在正在各方面阻止你们在国内的发展呢,还是让徐楼赶紧回去帮你吧,我这边的确不需要什么人手。”
薛宴却没有直接给出回答,立刻转移了话题:“爸今天说想要给我们准备一场婚礼,你是想在江城办,还是去国外?我明天找人做策划,你要不要看看?”
婚礼?这也太突然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了,不办婚礼了吗?”
最近他们俩的事情都很多,也没有这个精力啊。
“我是尊重你的想法,但爸说,如果没有婚礼,太委屈你了,我总得要给你补偿才行。”
见宁知醒有些不太愿意,他又继续道:“你难道不想在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让你的朋友都来见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