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会有谁会来这里呢?
听着声音,老太太倒是知道:“应该是兆诚来了,我让他和你见个面,商量一下后续的事。”
她话音刚落,就有人影朝这边走来,紧接着,薛兆诚有些圆润的身躯现在视野之中,如今作为薛氏的总裁,他穿着合身又昂贵的西服,又戴着江诗丹顿的手表,头发也精心打扮过,可看着,还是滑稽得很。
他一来,先跟自己的母亲打了声招呼,又很快将目光放在宁知醒身上,笑呵呵地道:“宁小姐别介意啊,今天公司里临时有点事情,所以来得晚了。”
宁知醒脸上挂着客套又疏离的笑容:“您太客气了。”
以前这人是薛宴的心头肉,跟她说话的话,一不小心就会把那位爷惹急了,现在薛兆诚也感受到了翻身做主人的快感,才有心情仔细看宁知醒的脸。
记得之前见这个女人的时候,虽然也让人惊艳了一把,但到底是瘦了点,现在一看,身材丰满,脸色也红润,那抹狐狸一样微微上挑的眼睛里,有着绮丽的光彩,太魅惑了。
薛兆诚多看了两眼,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感慨道:“以前看着薛宴,一直觉得他是个有主意,有责任心的,没想到这么胡来,我看他啊,是主意大得过了头!”
老太太并不是很想听到他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出声打断:“今天让你回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没意义的话的,公司那边的麻烦解决了没有?”
薛兆诚立即回复她的话,自信满满地道:“都已经搞定了,没什么大问题了您放心吧。”
说完,他又看向宁知醒,故意亲昵地道:“知醒啊,你放心,这一次只要你跟我们合作,我们就一定给你从薛宴那儿讨回公道。”
宁知醒原本正认真听着他们关于公司的话,可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冷不防又听他对自己说话,只得又干笑了两声:“那就得谢谢叔叔了。”
他们的计划很简单,现在薛氏没了旭日的资金投入,要继续阻拦极光在江城的发展,他们也没了这个能力。
薛兆诚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借助宁知醒出面,在媒体面前抹黑薛宴,最好她能在中间做一个链接,帮助薛氏重新赢得旭日的帮助。
这两件事情,宁知醒都欣然答应,早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他们会有这一目的。
倒是老太太和薛兆诚他们都很好奇,宁知醒和景家,到底是有什么渊源,能让那景家父子两人,对她这么偏袒疼爱。
宁知醒只是随意糊弄了几句,要是真让他们知道,景伯伯是和自己妈妈有关联,他们指不定要在后面找什么麻烦呢。
从薛家出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薛老太太倒是客气得很,让司机送她回家,宁知醒也没客气。
午后阳光微微有些刺眼,怀孕初期的症状还是挺多,比如嗜睡,就在她坐在车后,哈欠连天的时候,忽然瞥见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洋房的院子门口,常青树枝叶重重,绿荫浓密,而阳光在地上撒下点点光斑,黑色的车低调停在路边,没有受到旁边房子里人的注意。
而薛宴就坐在车内,车窗开着,那树影斑驳印在他的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睛更加讳莫如深,指尖夹着烟,却没点燃,他朝宁知醒看了过来,眼中似有深意。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窗半开着,宁知醒朝他那边看了过去,两人目光对视,她也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波动,很快收回视线。
倒是司机也注意到薛宴的出现,转头问她道:“您需要下车和少爷说会儿话吗?”
这可是在薛家的门口,宁知醒摇了摇头:“麻烦一下,我想早点回家休息。”
在宁知醒离开后没有多久,薛兆诚也出了门,他一眼就发现了路边停着的车是薛宴的。
他立刻走了过去,笑眯眯地对薛宴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也不进屋子看望一下你奶奶?她可是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啊。”
这话过于讽刺,薛宴的神情微冷,给他递了根烟过去:“我就是听说,你们把宁知醒找过来,作为她的前夫,我当然要知道,你们背着我,跟她商量了什么交易不是吗?”
薛兆诚的面色闪过尴尬,但很快又笑了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也只是找她过来了解了解情况,毕竟你们好不容易结了婚,就这么离了,说出去,不还是薛家的面子上没光吗。”
说完,他更好奇了,又靠在车窗边,点燃了烟,问道:“放着那么大一个漂亮老婆你不要,你真吃回头草,跟容瑜那个病秧子在一起?”
他话音一落,就感受到薛宴的视线里带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薛兆诚先是一哆嗦,随后又哈哈地开着玩笑道:“你别介意,我就是随口说说,毕竟你和容小姐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丢就丢呢。”
结果就看见薛宴的脸色越来越冷,薛兆诚干脆什么也不敢多说了,只嘟囔着还有事情,人就走了。
在薛家找宁知醒没多久后,旭日集团就传出消息,他们集团下属企业急需一批半加工电子元件,订单数量大,需要在江城找到靠谱的生产商合作。
这对于现阶段的薛氏和极光,都是个极大的诱惑,两方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