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上,薛宴做不到说谎,他点了点头。
虽然他之前有答应过景辉,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宁知醒,可他这次也不算告诉知醒,是她自己发现的。
宁知醒怒着质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看着我被骗很有意思吗?”
看着她这样,薛宴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想要过去抱住宁知醒,却被她一把推开。
宁知醒冷笑:“他们骗我,连你也骗我,薛宴,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
看着薛宴要解释,宁知醒也不想听,那杯水被她拿着,直接泼到了薛宴的脸上,她起身就走。
她刚走出房间的时候,正好隔壁房间的门也被打开。
当景辉看到宁知醒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他面色一僵,在看清她眼眶通红的时候,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景辉忙上前,走到宁知醒面前,刚才表现狠辣的人,现在竟有些手足无措:“知醒……你怎么会在这儿?”
宁正岩是紧跟着景辉出来的,看到这一幕,暗道不好,立刻拿着刚要到手的支票想溜。
宁知醒压根没管来找自己的景辉,眼疾手快地拦住想要逃跑的宁正岩,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你给我站住。”
在这个养育了几十年的女儿身上,宁正岩感受到了一丝心慌,他将支票往兜里藏了藏,干笑了两声:“知醒啊,爸还有点事,就先不跟你聊了,我先走了啊。”
宁知醒半步都没退让,眸光也越来越冷:“爸?”
她冷笑着道:“以前质疑该不该喊你爸,是觉得你这个人自私自利到了极点,可现在……你真是我爸吗?”
宁正岩的眼神青一阵白一阵,在看到景辉不善的目光时,他顾不上回答宁知醒的问题,忙不迭解释道:“这绝对不是我说的啊。”
这也相当于默认了宁知醒的问题。
景辉当然知道不会是他说的,宁正岩这个小人还想靠着这个秘密,好让自己一辈子衣食无忧呢。
至于是谁泄露的秘密,看着站到宁知醒身边的薛宴,结果不言而喻。
他强压着满腔怒意,走到宁知醒面前,用往常那样温和的语气,又略有卑微地道:“知醒……这件事不是不想告诉你,我是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了。”
从前的那些莫名亲近好感,此刻也荡然无存,宁知醒后退两步,微微摇头,眼里尽是失望:“可是伤害早在无形中就已经形成了,并不是在我知道之后。”
她也不想再听这些无谓的解释,究竟自己的身世如何,这是她自己做不了主的地方,但去留,没人能拦得住自己。
宁知醒转身离开。
景辉心头仿佛是有一个大石压着,他急忙想追上去,但被薛宴拦住:“景先生,我想你过去的话,只会让她更难过,所以还请您暂时不要出面为好。”
要不是有薛宴,知醒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身世的事情,景辉对他没有好脸色:“我看今天的情况,就是你故意的吧?”
薛宴也不否认,只笑了笑:“你们父子现在如此接近知醒,就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早就怀疑了呢?”
说丢下,薛宴紧跟着宁知醒追了过去,只是电梯太快了,在他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合上了,他立刻又跑向另一边的楼梯口,希望能尽早赶上宁知醒。
当两人离开之后,宁正岩见状,立刻捂着口袋匆忙逃跑,但景辉一个眼神,门口的保镖立刻明白了老板的意思,在宁正岩离开之前,及时钳制住了他。
宁正岩又害怕又慌张,不断为自己辩解:“今天这情况你也看见了,真不是我做的,就算被她知道了,最起码我养了这孩子这么多年,也是没错的吧?”
景辉上前,用力掐着他的脖子:“我给你钱,你养着她,就是这么养的吗?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里,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他另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将宁正岩口袋里的支票掏了出来:“我看这个东西,你也不需要了。”
宁正岩双眼充斥着恐惧,眼睁睁看着那张五千万的支票,在景辉的手中被撕了个粉碎,他的希望也在瞬间破灭。
薛宴看到电梯去了二楼宴会厅的位置,他也跟了过去,可是在宴会厅环视一圈,也没见到宁知醒的人影,他心里渐渐有些担忧。
他打算找一直在现场的景向逸,可人还没走过去,就被薛兆诚临时给拦住了。
对方捧着个酒杯,圆滚滚的脸配上那副倨傲的神情,不像是从世家薛氏里出来的,反而像是一个暴发户:“哎呀,侄儿,没想到今天能看到你啊,你也是为了旭日的这批订单来的吗?”
薛宴没心情和他说话,神情泛着冷,就准备绕过他径直离开。
可薛兆诚好不容易能骑在薛宴的头顶上耀武扬威,以前他被欺负得可是够惨的,他又移了两步,将人挡着:“我知道你是在找景向逸,可是他已经答应把订单交给我了。哦对了,这还得靠我的好侄媳妇呢。”
说着,他又摇了摇头,眼里含笑,惋惜地道:“我应该是喊错了,现在宁知醒成了你的前妻,自然也不是我的侄媳妇了。哎呀,好好的一个姑娘,?就让你这么弄丢了,真是可惜。”
薛宴看着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眼神也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