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醒又重新回到房间里,时间尚早,太阳刚刚升起,花园里蔷薇花瓣上的露珠还未被蒸发,阵阵清风吹来,带来的是夏日里难得的凉爽。
小虞将早餐送了上来,摆在阳台安置的欧式铁艺小桌上?精致的餐点,还有专门为她定制的芋泥酸奶,不仅美味,营养也均衡。
“小姐,您中午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让厨房那边去准备。”
此刻的宁知醒还不知道薛宴的情况,也没什么心情和胃口:“随便弄点简单的就好了,不用太麻烦。”
小虞见她情绪有些低落,点头应下午餐的要求,又问道:“您是因为要出国,不太舍得这里吗?”
从阳台眺目远望,虽然只能看到重重叠叠的绿荫,但能想象,在不远处的城市中心,是怎样一副繁华的景象。
她在这里生活了太多年,虽要不了多久,就会离开,但宁知醒还真没生出对这座城市留恋的情绪来。
她笑了笑:“不舍得的,是这里的人吧,我和南栀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么多年,她帮了我很多,要是去国外定居,可能很多年都难见一面了。”
小虞即刻安抚道:“您不必担心,要是您什么时候想念陆小姐了,邀请她去国外玩就行了,或者提前申请一条私人航线,随时都能飞回来的。”
宁知醒忍不住笑了,这么说来似乎也是有道理的,毕竟景家这么有钱,买一架私人飞机,也不是太大的问题。
随口聊完几句后,宁知醒忽然看到花园里多了一个身影,是宁婉。
宁知醒不由得眉头一皱,她似乎又是躲起来给人打电话。
“小虞,这两天她住在这里怎么样?”
让宁婉住在佣人那边,也是为了方便让人盯着她。
“这些天,她除了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只有吃饭的时间才会出来,不过她每次来主楼这边吃饭的时候,都会东张西望的,跟个……小偷一样。”
虽然这样形容不太好,但小虞也找不到另外合适的词来形容了。
宁知醒心里却清楚,她恐怕真是要听信了宁正岩的话,要从自己这儿拿钱给他还债了。既然自己不愿意,那么景家多的是值钱的东西,随便顺走一样,都能值个好几万了。
“接下来你还是继续让人盯着,要是她自己偷偷出去了,也找个司机跟着,她去了哪里,跟谁见面,全都告诉我。”
而在自己刚吃完早饭的时候,宁知醒没等到蒋亦成和薛宴的回信,却等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看着找来的骆晚樱,宁知醒还是有些吃惊的。
“很抱歉这么早打扰到你,薛夫人,我给你打电话的目的是想说,薛总他昨晚似乎喝多了酒,引发了胃病,已经被我送去医院了,他现在人还在医院里,地址和病房我已经发到了你的手机上,还请你查收一下。”
“胃病?”宁知醒没有疑惑薛宴为何是骆晚樱送去医院的,只听到胃病两个字,就有些慌神了。
骆晚樱也听出她语气中的慌乱,立即安慰道:“您不用担心,医生已经说了,这是他的老毛病,不过……你往后还是让她少喝点酒比较好。”
宁知醒没有计较她说话的立场,只是匆忙道谢:“那麻烦骆小姐帮忙了。”
电话那头很快挂断,站在骆家门口,骆晚樱长长呼吸,虽然知道里面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但她也不后悔。
一推门进去,就见她的父亲早早等着自己。
骆晚樱似已认命,走到父亲身后,低垂着头,说话声音也死气沉沉的:“爸,我回来了。”
骆云河转头看向她,将自己女儿上下打量了一遍,才问道:“你这是在医院陪了薛宴一晚上?他自己老婆呢?”
一夜未眠,骆晚樱的身体明明已经疲倦到了极致,可是精神却十分清醒:“医生说薛总的病情需要家属观察一晚,他妻子不在,我受他朋友委托,帮忙照看一下。”
说完,她又好奇去看骆云河的表情。
本以为今天早上回来之后,等到的会是父亲的斥责与震怒,甚至是巴掌的教训,可是听他说话语气,完全没有要怪罪自己昨晚缺席的意思。
她心中不解,但很快知道了答案。
骆云河讥笑着道:“宁知醒人不在,你倒是挺会抓住机会的,要是个正常的男人,见你这么上心,肯定知道你的心意了吧?你怎么不在医院里多留一会?”
他话中意思太明显了,让骆晚樱皱紧眉头:“爸,他是有妻子的人。”
谁知,骆云河竟笑了起来,完全不把这当回事:“行了,骆晚樱,你是我的女儿,我把你当成继承人来培养,从小到大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你恐怕早就看上薛宴了吧,只是你清高,你要脸面,所以不肯承认心底的龌龊。”
看着女儿的面色越来越苍白,他又是一冷笑。
“薛宴到底是江城最优秀的男人了,你喜欢,这很正常,有妻子又怎么样,你这么聪明,只要肯稍稍动点脑子,男人的心还不都是你的。”
骆晚樱的心思虽然被他戳破,但听他越说越离谱,还是忍不住打断:“爸,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骆云河悠闲坐在椅子上,细品香茗:“你要是能把薛